“我……没有死?”
叶尘眯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一切,每样东西都是无比真实。他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脸,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疼痛,才完全相信了这一切。
“废话,你哪有那么容易死。”
火龙哼了一声,话语中也难掩一丝欣喜。
“靠,白伤感那么长时间了……”
叶尘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刚刚在幻境中的一阵伤感,不禁感觉有些多余。
“啊……”
叶尘刚要思考,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如同针扎了一般的疼,扶着脑袋,缓缓揉着太阳穴。
“好了,大难不死才醒,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伤,待到恢复精力再想也不迟。”
见叶尘这般模样,火龙若有所思,随后轻声说道。
火龙走到床边拉上了窗帘,随后一阵金光闪过,真火恢复原状,窜回了叶尘的丹田。
“唉……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叶尘打了个哈欠,揉着太阳穴,躺在床上便是沉沉睡去……
这次叶尘睡了个好觉,未曾做梦,直睡了一天一夜才缓缓醒来。
“啊……”
叶尘打了个哈欠,随后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四周。
桌上摆着一个餐盒,虽是紧闭,叶尘却是已经能够闻到餐盒里饭菜的香气。
叶尘翻身下床,穿上靴子,走到门旁,那里已经早有侍女为叶尘摆好了梳洗用的水盆、毛巾等物。
叶尘好好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抬头看向铜镜。
“嗯,不错嘛,我真是越来越帅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叶尘捋了捋头发,别上发髻,穿上一套崭新的衣袍,随后便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多日没有好好吃饭,叶尘此刻已经完全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拆开饭盒便是左一口右一口地大吃起来,直到将盒里的饭菜一扫而空,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边的油,随后起身走到门旁,轻轻将门推开。
院子里洒满了阳光,清晨植物上的露水将那一束束阳光折射出去,打在叶尘的眼睛上,叶尘不由得眨了眨眼。
“叶老弟,你醒啦!”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叶尘一听便识别出了来人。
“姜兄。”
叶尘看向从院外走进来的姜无伤,微微一笑。
“叶老弟,你真是让老哥我羡慕不已啊,一日之内突破整整一阶,先后越阶斩杀两名武王,这哪一件事说出去不是惊天动地?”
姜无伤嘿嘿一笑,狠狠一拍叶尘的肩膀,眼中满是钦佩。
“姜兄过奖了,老弟我也就是使了些小手段罢了……”
叶尘一咧嘴,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因为被姜无伤拍疼。
“好啦,先不说那些,今日就是南宫叔叔登基的大日子,我特地前来看你醒没醒,没想到你小子已经是这般生龙活虎了。”
姜无伤一笑,随后拉着叶尘走出了院子。
“姜兄,我还不曾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啊?竟然已经到了南宫叔叔登基的日子。”
叶尘随口问道。
“不久,也就一两个月吧。”
姜无伤想了想,随后答道。
“一两个月!”
叶尘不禁喊了出来,不过姜无伤对此似乎是早有准备,并没有太惊讶。
“居然这么久么……”
叶尘摇了摇头,看来这生死之力不可妄用,一用完就得昏一两个月,副作用太大。
“姜兄,南宫珉他们……”
“你是想问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见叶尘点了点头,姜铭继续说了下去:“那日南宫煊走后,我们与城里的驻军展开了苦战,那些驻军虽是实力不及我们,奈何人数太多,一度将我们打退,还好城外有源源不断的驻军赶来支援,我们才没有落入下风。”
姜无伤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战了多久,只听见城内有人大喊‘镇国公薨了’之类的话,我们与那些驻军皆是回头看向城楼,当看见南宫珉那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便知道这是真的,随后那些驻军竟是瞬间没了斗志,且战且退,城楼上的将领也是惊慌失措地簇拥着南宫珉逃走,随后我们一举进攻,将其尽数拿下。”
听罢,叶尘点了点头。作为武王的南宫煊,是整个南宫皇朝的最强者,自然也是南宫皇朝那些王公贵族的精神支柱,若是南宫煊死了,自然是兵败如山倒,这样的结果也是合情合理。
“后来,我们抓了那个叫喊说南宫煊死了的那个士兵,才知道你在御花园里,等我们刚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你独自一人躺在那已经七零八落的御花园里,最诡异的是……”
说到这,姜无伤顿了顿,不禁吞了口口水。
“最诡异的是,你周身方圆十几米的花草树木竟是如同被汲取了所有的生机,一瞬间就变成了枯枝烂叶,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那土地也坚硬地如同石头一般。御花园中其他的花草树木虽然枝折叶落,但起码还能看出来是活的,可你那片地方……啧啧,那画面我至今记忆犹新……”
说罢,姜无伤转头看向叶尘。
叶尘此时也是微微一愣,心道自己对死之力的掌握还是太过粗浅,不能精准地控制,一放就是一大片,在能够精准控制之前,释放死之力的话还是要注意周围有没有友军。
看着叶尘若有所思的样子,姜无伤收回了目光,也没有继续追问。
一路上,叶尘与姜无伤遇到许多的士兵和将领,又熟悉的面孔也有完全陌生的,只不过他们都无一例外向着叶尘投来钦佩和赞许的目光,看得叶尘老脸一红,一路上也再未与姜无伤说话。
南宫竹与南宫珉双方的战斗已经将皇城打得不成样子。楼台亭榭,阁楼大殿,有接近一半都被拆了个七零八落,各地前来的工匠都已经摆好家伙事儿,就等着南宫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开工修复皇城建筑。
大殿之前,南宫竹一众人早已落座,他们刚去太庙里祭拜了天地社稷,在一阵阵鼓声中走到大殿之前。
今日的南宫竹,身着龙袍,坐在最上面的座位上,俯视着台下众人,显得十分威严。
叶尘和姜无伤来到时,叶尘看到南宫竹向自己这面看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待到最后一个人落座,站在南宫竹身旁的姜擎看向南宫竹,见南宫竹点头,随后清了清嗓子。
“吉时已到……”
一通致辞和音乐过后,台下众人向着南宫竹拜了一拜,为南宫竹奉上传国玉玺和兵符。一系列烦琐的仪式过后,这登基的大典总算结束。
“既然登基大典已经结束,有些事情就要清算一下了。”
南宫竹站起身来,目光扫向底下众人。
底下众人大多数人都是心知肚明,有些人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南宫竹。
“先把南宫珉带上来。”
南宫竹冷哼一声,向着一旁的侍卫说道。
侍卫领命,很快就将早在大殿之外等候的南宫珉压了上来。
“跪下!”
侍卫冷喝一声,踢向南宫珉的膝盖后侧,南宫珉腿一软,便是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南宫珉,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身上穿着囚服,手上脖子上戴着厚实的枷锁,脚腕上还扣着锁链,已经是落魄得不成样子。
“南宫珉!你身为人君,却是残暴昏庸,荒淫无度,整个南宫皇朝被你治理得乌烟瘴气。苛捐杂税频出,官僚阶层腐败,民不聊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枉为人君!南宫珉,你可知罪?”
南宫竹向着南宫珉喝道,语气越来越激动。
“我……我知罪!但愿陛下看在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份上,饶了我一条狗命,我保证我今后好好做人,一生积德行善……”
南宫珉此时就如同一条哈巴狗一般,跪在地上向前挪动着,止不住地向着南宫竹磕头,脑袋磕得血流不止却也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