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霸几人一直喝到了晚上,才各自醉醺醺,在军士们的搀扶下骂骂咧咧的离去。?渠也自泰冒县飞了回来,王亥带着姬如嫣一连出去了好几天,直到将身上的钱全都花了个精光,二人才嘻嘻哈哈的回来。
“如嫣,来,你披上这个。”
王亥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大红锦袍,这是他在泰冒县找人为姬如嫣量身定制,这锦袍的领口有白色的绒毛,身上还有用金丝镶成的图案。
“王亥哥哥,这袍子真好看,这金丝镶成的画是什么呀?”
“这是凤求凰~”
姬如嫣半低着头,双颊泛有红晕,宛若喝醉了酒。王亥将锦袍披在她的肩上,替她系好了领扣,又将手伸进锦袍里面轻抚她:
“如嫣,真是对不起,你原来的那身衣服都让我扯坏了,这身百姓家女孩穿得棉布衣,你感觉还合身么?”
姬如嫣贝齿咬唇,害羞得低头:
“王亥哥哥,你这个坏蛋,都知道我没衣服穿,还要把我的衣服弄坏~”
王亥搂住她:
“那还不是你,美得让我沉沦了么?”
姬如嫣靠着他,使劲得往他的怀中蹭:
“王亥哥哥,我有点害怕~”
王亥紧紧的抱住她,轻抚她的秀发:
“宝贝,你在怕什么呢?”
“王亥哥哥,你说回去以后,我那个。。”
“什么?”
“我。。我。。我会不会怀孕呀?”
“啊?这个。。这。。”
王亥有点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
“我觉得,暂时应该不太可能吧?”
“但是咱们一起睡觉了呢~”
“??可是??可是咱们什么也没做啊?”
“啊?睡觉还要作些什么么?我看皇宫里有些大人就一起在屋子里睡了个觉,然后他们就有小孩了,王亥哥哥,我会不会~”
“哎呀哎呀好了好了,我的傻姑娘,别瞎想。那你还和那个小花猫睡过觉,莫非也会怀孕?”
“可是。。可是你不是扯我的衣服了?”
“啊?那个。。”
王亥的脑袋顿时有些发懵,握草?扯个衣服就能给人扯怀了么?不能够吧?那如嫣自己脱衣服也是脱,别人给她脱衣服也是脱,怎么自己脱没事别人脱就要怀了?
“你睡觉的时候,那个坏手还乱摸我!”
王亥又有点懵,这摸两下也不至于就怀了吧?他轻咳清了清嗓子:
“如嫣,这些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我觉得吧,帮你更衣,还有像摸小猫一样的摸摸你,应该都没啥事吧?你不要太担心了,回去我请教一下我姑父,他的经验应该多一些,然后再来告诉你,你可不能乱想呀~”
姬如嫣低头羞得都不敢看王亥,王亥却大喇喇的冲她一笑。姬如嫣开口道:
“王亥哥哥,我听说怀孕可危险了,女人生孩子便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有的人能回来,而有的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王亥一愣,他突然回想起姜家的那场大难,当时姜雪产下少英便去了。王亥的心砰砰直跳,他看着姬如嫣,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这几天两人在泰冒县玩得倒是开心,但如果这开心的代价是与如嫣就此长别,那么他宁可不要这样一段开心的往事。他紧紧的握住姬如嫣的手:
“如嫣对不起,如嫣,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姬如嫣突然捂嘴笑出声:
“傻哥哥,轩辕宫里的宫女私下都告诉过我那种事情的,哥哥那么胆小,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王亥又是语塞了一下,随后也笑出声:
“额?啊哈哈,如嫣,你也学坏了~”
姬如嫣也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脸:
“王亥哥哥,你对我真好。”
王亥也轻抚她的小手:
“如嫣,从我初遇你的那天起,我就有一种感觉,此生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去了,我便也不想活了。”
姬如嫣帮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王亥又道:
“如嫣,你不要担心,绵臣算什么?没有他爸他什么也不是。如嫣,你知道么,我在钱来镇打仗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大家都管他叫赵公明。赵公明原是钱来镇的首富,因战事而破产。在我临行前他告诉我说,虽然他往日不再,但如果给他一笔资金,他依旧能够东山再起,因为他明确的知道发财的机会在哪。”
姬如嫣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王亥自顾自的说:
“赵公明告诉我,钱来镇的大难,其实便是一个收购抄底的大好时机。谁若是能够把握住这样的时机,谁便是下一个钱来镇的首富。如嫣,你不要光听绵臣吹**,你等着我,王子能够拥有的我一定也会拥有,我要成为那个最好的我,然后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姬如嫣面无表情:
“王亥哥哥,万事都要小心,你也不要太财迷心窍了。我们家不缺钱的,我要的是一个真心实意爱我的人,这不是钱能买来的。”
王亥笑了起来:
“嘿嘿嘿,对对对,如嫣你说得没错。但我也要做我自己,我会向你证明,王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它先天能有的,我后天也能有。”
姬如嫣又道:
“王亥哥哥,赵公明与你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帮你呢?”
“哎呀,赵公明肯定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啦~”
姬如嫣搂住王亥的脖子与他深情接吻别:
“王亥哥哥,其他怎么样都好,但我就是不能没有你。你得万事小心~”
说罢她转身离去,王亥拉住她:
“如嫣,我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让我哥他们看见,我怕他们再来刁难你。前面就是轩辕宫,我不会有事的,王亥哥哥,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四海琼浆吧。”
王亥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姬如嫣的背影,目送她走进了轩辕宫的宫门,他才转身往四海琼浆而去,一路上他都在自言自语:
“我要赚大钱,我要功成名就,绵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他爹?我呸!”
一旁黑暗处忽然亮起一双金眼,索林看着王亥的背影,嘴角泛起了弧度。小伙子年纪小小的就已经领悟了人生的真谛,知道搞钱要紧了?很好,这人啊,如果一门心思的想发财,那么久而久之就会丧失所有的底线,眼睛里只剩下了钱。王亥正在往这样的方向上发展,这就为策反工作提供了关键的便利。
索林闭着眼睛暗道,还是大荒洲的人聪明,完全废除了货币系统,这样一来人群就不会为了五斗米而向敌对势力低头。所以对付大荒洲的人就需要用另一些办法,而大荒洲以外的人就好办多了,金钱也好,权力也好,这一切被世俗人追捧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奴役他们的工具,因为钱与权便是人们心中的枷锁,人有了**,便会对诱惑丧失抵抗力,纵然是武艺高强的人,在以钱权为标准的利弊得失中权衡一下,也很容易心甘情愿的束手就擒,这便是通货的魅力。
索林深吸一口气,少英,看到了么?你的坚持是错的,我的观念才是正确的。人类的臭毛病几千上万年都改不了,你身为未来的人,却要听秦非在那里胡扯,这是多么的可悲?
王亥走回四海琼浆,到得门前正巧撞见马文涛在那里恭送楚天霸离去。王亥一挑眉,待楚天霸走远之后,王亥立即溜到马文涛的身边揪住他,马文涛一个激灵:
“王亥?你小子干什么?”
“你跟我过来!”
王亥拽着马文涛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你又在和楚天霸他们预谋什么?”
“什么预谋什么?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么?”
“马文涛,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
“楚天霸想坑你呢,你醒醒吧!”
“怎么会?妓院真若是办起来了,对我们来说可是双赢的好事,他怎么会坑我呢?”
王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那如果办不起来呢?”
“办不起来。。”
马文涛语塞了一下:
“哎呀怎么可能办不起来,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爱嫖*?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就不喜欢嫖*么?”
王亥差点一头栽倒,这马文涛怎么把别人都当成他了?真以为天底下只有他这样的烂人?
“马文涛,如果办不起来,那么马家将会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而楚天霸他们当然就无所谓了,他们几乎不出钱。你们做成了,利润各拿各的分成。倘若做不成,所有的损失都是由马家来承担,你能明白么?”
马文涛迟疑了一下:
“哎呀你小子放什么屁?开妓院那是好事啊,你想想这种缺德生意,如果没有城防军罩着,一般人想做都无门。现在楚中校给了咱们这样一个机会,咱们不仅可以做,而且还可以迅速的做大作强,马家为什么不可以尝试?这是机会啊。”
王亥看着马文涛宛若看着一个白痴:
“马文涛,如果我告诉你,还有一个发财的机会,你要不要?”
马文涛不以为然:
“你小子,能有赚钱的路子?”
王亥一笑:
“当然,路子就在钱来镇!”
“哦?”
“钱来镇刚刚受到战火的洗礼,那里的工厂,牧场,农田,各种各样的房产,都在贱价拍卖。倘若马家能够回收一部分妥善经营,将来肯定有大作为啊!”
马文涛闻言顿时嗤之以鼻:
“我还以为你想说啥,原来是钱来镇~”
“怎么了?”
“既然那是个机会,为什么当地人要贱卖财产?留着继续经营不好么?”
王亥一听就急了:
“哎呀,继续经营也是要运营成本的,那里的老百姓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贱卖财产活命。这对咱们来说是机会啊!”
马文涛又是一嗤:
“连你小子都能看到的机会,别人莫非就看不到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了一趟钱来镇,就觉得钱来镇有搞头,殊不知天下之大,怎么你去个地方正好就能撞上发财的机会?拿马家的钱财赌你的眼光?你小子挺会盘算啊!”
“马文涛,你宁可相信楚天霸都不想相信我么?这么多年我住在马家,对马家也有感情,那楚天霸除了会鱼肉马家还会干什么?!”
“够了,滚滚滚!”
马文涛一巴掌抡过来,王亥惨叫一声便被他打翻在地。马文涛一声冷哼,打开门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