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轩辕宫门外,一个军士正在冲着花坛撒尿。
“哎呀,马上就要到了导夜班的时间了,真是舒坦啊。”
军士撒完尿提上了裤子,忽然他的身后一双手伸了过来,将他捂住嘴勒住脖子按倒,军士一惊,还未及做出反抗的动作,脑袋上便被人重锤一拳。那军士只觉天旋地转,当场昏阙。那只手抓着军士的衣领便将它拖进了花丛,没一会儿秦非便身穿军装从花丛中走出。
“轩辕宫么?虽然一直住在大盐城中,但这里我还真是从未进去过,想不到少英和王亥小小年纪便无法无天,大半夜蹿进这里面找小姑娘约会,这些熊孩子学了些武艺有点本事,便开始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了。这样的地方岂能乱闯?真是胡闹。”
想罢秦非便往轩辕宫内走去,却教门口守卫拦住:
“你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秦非忽然走前一步,往那守卫手中塞了两枚赖库提果。守卫一愣,见是赖库提,顿时眉开眼笑,纵然自己不吸,拿去卖也值钱啊。
“我是御林军上将姬飞花的亲卫,今天不是我值班,但我的孩子不知道,跑进轩辕宫里找我去了,您通融一下,我去去就回。”
“嗯嗯行行行,那你快去快回吧。”
“多谢大哥。”
秦非走进轩辕宫,他其实可以施展轻功,避开守卫的视线,飞檐走壁而入。之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进入,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轩辕宫的防御,没想到用两枚赖库提果便能买通守卫放行?怪不得大盐城被蜥蜴人渗透的那么厉害,由雄国目前虽然也算是盛世,但基层一片,更有楚天霸之流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真是无谓兴衰,百姓皆苦。秦非一边走一边想着,纵然他是大侠,单人之力也有限,就算是他将大盐城里的蜥蜴人都杀光了,那别的国家的蜥蜴人呢?别的大陆上的蜥蜴人呢?这是全人类要共同面对的问题,不依赖统治者的力量终归无法左右全局。
此时轩辕宫的外交客馆中,秦少英和王亥几乎要吵了起来:
“你这家伙凭什么跟踪我?”
“凭什么?我是你表哥,有必要知道你平时都去了哪,防止你小子到处惹祸。”
“呸!你分明是惦记娜娜,你这个无耻之徒。”
“我怎么就无耻了?你大半夜往人家闺房里跑,你就不无耻了么?”
“我和你岂能一样?我和娜娜情投意合,两心相愿,你算什么东西?”
“娜娜又没嫁给你,你这么说话那不是扯淡?咱们都是同龄人,也都是男性,你能追求娜娜,我为什么就不能?我看就是你爹平时太惯着你小子了,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表哥!”
“你放屁!我爹怎么就惯着我了?咱们吃的穿的都是一样的,我犯了错我爹还会打我,他都不曾打过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打你也是疼你,我父母双亡,没人打也没人骂,你比我幸福多了。你能追求娜娜,凭啥我就不能?你现在在家里越来越霸道,是好的都要抢,就是你爹把你惯坏了!”
王亥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原本在他们刚从长沙逃出来的时候,秦非就在闲暇时和他说起过自己的过去,现在他倒没事就在那里教他什么以忠信立身,以仁义为本了?什么人无义不学艺?那不是扯淡?他他妈的自己在浪鸣剑宗的时候就给他师傅戴绿帽,来了姜家娶了姜雪吧,去长沙又搞上了妓。现在一家人回得大盐城在马家打工,他又跟老板娘上床?这个家伙一辈子到目前为止绿了多少好汉?他怎么就有脸教别人以义立身?以忠信为本?莫非他的忠义便是给师傅和老板戴绿帽?这不是仗着武功高欺负人?这家伙从来都是那么虚伪,他说的话全都是骗人,嘴里一句真屁都没有!
娜欧拉身上的肌肤白里透红,她害羞的低着头不知所措。这个王亥哥哥真是的,什么叫少英做事霸道是好的都要抢?难道自己是个东西?再说了人家那怎么就是抢了?那不是两个人你情我愿?
“王亥,你他的是不是找茬?我爹不打你不骂你,怎么反倒还得罪你了?”
“少跟我扯淡,我一定要得到娜娜,我就是不信我哪个地方不如你这小子!”
随后王亥便不再理秦少英,扭头看向娜欧拉,娜欧拉见状又往秦少英身后躲:
“娜娜,那天你在炎黄大道上与少英逛街,刚巧被我遇见。虽然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却对你一见如故,我觉得你就是我天定的另一半,我对你是真心的~”
王亥捧起手中的九尾狐裘:
“娜娜,你不要那么嫌弃我好不好?就收下了这个吧。我比少英年长,我也会疼爱你,保护你不受耶鲁家与布莱克家的骚扰。你看,少英买不起的九尾狐裘,我都能够给你弄来,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
娜欧拉站在秦少英身后不知所措,这狐裘是该收还是不该收?不收的话王亥就要不停的纠缠,收了的话会不会让王亥误会了什么?反而加剧了他的纠缠?而且当着少英的面收别的男孩送来的礼物,这会不会不太好?
“哎呀行了行了。”
秦少英突然一把抢过九尾狐裘,转身塞进娜欧拉的手中:
“娜娜已经收了你的礼物了,你可以滚了!”
王亥大怒:
“你小子他妈的,拿了我的礼物送给娜娜算什么意思?我看你是讨打!”
说罢王亥便朝秦少英扑了过来,娜欧拉吓得赶忙倒退了好几步。秦少英刚想施展借力打力将王亥抡飞,谁知王亥身法诡异,全身的力道宛若黏在了秦少英的身上。这是两仪阴阳步与阴阳渐变手中的阴拳功相互契合而形成的招数,那日王亥眼看秦少英自悟了两仪阴阳步,受到启发,经过多日的钻研,终于研究出了这样的打法,与此同时他的阴阳渐变手居然也达到了第二阶段,力量收放自如,速度似缓实快,刚好克制了秦少英的借力打力。二人一经交锋,秦少英便感受到了王亥武功的进步,此时的王亥对他来说难缠无比,秦少英一急,忽然矮身抱住了王亥的腰部,蹬腿便踢王亥下盘穴道。
王亥大惊,少英什么时候学会点穴了?他下盘不稳,干脆也一把抱住了秦少英,二人滚在地上章法尽乱,扭打的动作难看又不成样子,居然把一旁的娜欧拉看得笑出了声。
“咳咳。。咳咳咳。。”
屋内忽然传来了老布鲁的咳嗽声,三个少年皆吓了一跳,娜欧拉急忙跑过来把兄弟俩拉起来,此时情况紧急,娜欧拉干脆把两人往衣柜里一推,急急忙忙的关上了门,随后又跑到桌边坐下假装读书。
“娜娜,我睡了多久了?”
“爹,你没睡多久,也就一个时辰吧。”
“哦哦,我感觉我睡了很久,还以为要天亮了。”
老布鲁走进来摸了摸娜欧拉的脑袋,娜欧拉将头靠近老布鲁的怀中,老布鲁看着她:
“傻丫头,一直呆坐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爹,人家在读书呢。”
“嗯?你这书都拿反了,怎么读?”
娜欧拉愣了一下,赶紧又把书摆正,随后冲着老布鲁嘟起小嘴:
“爹,我对汉字不熟悉啦。”
老布鲁看向房尾床榻的部分,那里凌乱不堪,就连桌椅饰物都东倒西歪:
“娜娜,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怎的把屋子弄得这么乱?刚才我睡着觉便听到你的屋子里吵吵闹闹,那是怎么回事?”
“爹,刚才有两只野猫从飘窗进来,搁我屋里干架呢,它们现在已经跑啦。”
娜欧拉伸手往飘窗的方向一指,老布鲁见那窗子大开,顿时扶额:
“哎呀呀,这些死猫,大开着窗户,不把我的小公主给冻坏了么。”
老布鲁爬着廊梯上去,将窗户关死:
“娜娜,你本就不认得几个汉字,就别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看书了,快休息吧。”
老布鲁过来搂住娜欧拉吻了吻她的小脸,娜欧拉又嘟嘴:
“爹,你怎的知道我不认得多少汉字?我只是不熟练罢了。”
“好好好,我的小公主最厉害,快睡吧。”
老布鲁出了门,秦少英和王亥从衣柜里探出头来,娜欧拉急忙又将他们按进衣柜。她跑到老布鲁的卧室,确认老布鲁又睡着了,才回房间锁上门,把兄弟俩放出来:
“你们俩也真是的,快点先回四海琼浆去吧,过几天我们也会去那里吃饭的。大晚上闯进轩辕宫里,这也太危险了。”
秦少英抬起头来冲着娜欧拉嬉笑:
“娜娜你忘了?和彼尔德打擂的时候多么危险?但我依旧不怕,因为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娜欧拉抿嘴:
“少油嘴滑舌了,快走吧。”
娜欧拉嘻嘻哈哈的看着两个人爬上廊梯,王亥打开了飘窗,他本想率先跳出去,然而扭头却又看见娜欧拉爬上来和秦少英吻别,两人耳鬓厮磨,好不亲密。王亥咕咚咽了一口涎液,只感觉那口水都是醋味。他又走进去揪住了秦少英的衣领,把秦少英和娜欧拉拽开。
娜欧拉趴在廊梯上捂嘴窃笑,王亥将秦少英揪出了飘窗,秦少英却抓着窗边不肯走:
“王亥你先走,我再陪陪娜娜。”
“去你的,你这个兔崽子,要陪娜娜也应该是我陪,你踏马的算老几。”
娜欧拉又笑了,她爬着廊梯也到了飘窗窗口:
“少英~。。。”
她才刚张开嘴,秦少英便甩手挣脱了王亥,走前几步抱住了她,与她深情接吻:
“好了娜娜,我真的该走了,天气越来越冷,再大开着窗户,可要把我的小公主给冻坏啦。”
娜欧拉咯咯咯的直笑:
“还不是你这坏猫干的好事,哼。”
王亥看得心里发闷,一把揪住秦少英的衣领:
“娜娜,过几天你们一定要来我们四海琼浆吃饭,尝尝我姑父的手艺,不然的话可就枉来大盐城了。”
“嗯嗯,我一定会去的。”
王亥一笑,秦少英还想说什么,但终于不再腻歪,被王亥拖走。娜欧拉关上了窗,从房梁上下来,她抱起床上的九尾狐裘,抿起嘴来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将这九尾狐裘收进了衣柜。她坐在床上低头,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红色狐裘,渐渐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知不觉便躺倒在了床上做起了甜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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