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又在耍鞭子。”
“阿娘,这都中秋了,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快了,驱逐匈奴以后就回来了。还记得去年你去劝他回来,结果呢,把自己劝进去了,军营就这么好吗?”刘氏笑着说。
“军营里虽然没有阿娘和父亲,但是无拘无束。”
“你在家里我们什么时候给你立过规矩,难道在家里没有无拘无束吗?如果你一辈子不嫁人,就在家里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我们也养你一辈子。”
许如练没想到在这么封建的社会里,自己的母亲的思想竟如此开放,瞬间感动的抱住了刘氏,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幸福。
……
“娘娘,月事可正常?”许如练摸到双脉惊喜万分。
见娘娘摇了摇头,许如练笑而不语。
“难道我……”
“嗯,有宝宝了。”
“快,去见王上。”
“娘娘,三月内还是不要声张了,招嫉妒…”许如练说到。
“不,这个其实是瞒不住的,倒不如捅破了说出去。让最嫉妒的那个宜妃过来照顾,她反而不敢害我,也会尽力保我平安,不然其他人下毒手她有口难辩。”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
“娘娘被封为熙贵妃了。”
“是啊,以后我们娘娘就不用委屈自己了,有了小皇子娘娘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最近王上来的次数都多了。”
侍女们议论纷纷,连忙将寝宫收拾了一遍,把插话瓷器换新,紧接着赏赐和补品蜂拥而至。
“阿爹,这位是?”
“这是宋廷尉,宋博。”
“宋博?那你的夫人是不是杨文文,她现在怎么样?”
“什么杨文文,休得胡言。”许浦给许如练使了个眼神。
“许大人不必介怀,我夫人因病逝去,而且并非叫杨文文”
“好吧”
许如练在现代除了认识余澄江,就只有杨文文一个朋友,无父母亲人。小时候遭受冷眼和侮辱,所以,杨文文对她来说是那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宋博是杨文文的男朋友,他们从初中到大学一直很恩爱,也只有他们俩会护着许如练。
而在这里,宋博却不认识杨文文……
……
“如今那个贱人已升为贵妃,如果孩子生下来,本宫还怎么为家族谋划?”
“娘娘别急。我们沈家和余家、冯家本可以相互制约。但是余家与冯家一直交好,现在余家屡战屡胜,王上更加忌讳。你猜猜接下来余家将面临什么?”
……
“不好了老爷!”
“何事慌张”余老爷走了出来看见一群人正在搜刮家产,家奴也被绑着。
余老爷刚出来就被刀架上押解,宋博给手下使了个眼神,他们便将刀收了起来。
“余老爷,有证据证明您通敌,王上命我……”
“够了,我余家忠心不二,为国征战沙场三辈。还是逃不过这个结局,自古以来帝王最是狠心薄情!”
“我儿身在外,我留有一封家书,烦请宋庭尉送过去。”
正当此时,一鞭挥来……
“谁敢动他们!”许如练挡在余父余母的面前。
“许姑娘,别被这件事连累了,江儿正是因为担心这样的事才迟迟不敢给你个结果。你平安快乐他便无憾。我们已是罪臣之家,姑娘赶紧离开。”余母说到。
“许姑娘,你改变不了什么,赶紧离开。”宋博说到。
“你就不能悄悄的放他们吗,牢房里那么多罪犯,随便找个顶替不行吗?余家是什么样我们都清楚,通敌不过是嫁祸!”许如练气愤的说道。
余父突然把许如练打晕,“把她送回府里吧。”
……
梦里,余澄江像以前一样带她去香溪,她给他变魔术,他们一起下棋,给对方挑选合适的衣服……
“余澄江!”许如练惊醒。
“练儿。你昏睡了好几天了,要把我吓死吗?”刘氏走了过来。
“我没事了阿娘,余父余母呢,他们怎么样……”
“已经没了……”
“一家人都没了?那些家奴还有他弟弟呢?”
“通敌是大罪,家奴一个不剩。派去边境的兵官没见到余澄江。听宋博说,他弟弟跟他一起去了西南方向的一个叫‘萨莫达’的家里,如果有事情大赦,他们才能回来。”
“西南方向?这名字也不像中国的名字。也不知道路上是否安全,盘缠够不够……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许如练心想。
……
“王上北伐高车、柔然诸多民族南下中原,用兵如神,一年半内颠覆后燕,渐匡北国。燕衰亡后,编户齐民推广农业,重用汉族人士,改造鲜卑社会,功勋卓著。可晚年……”许浦摇了摇头。
“晚年多屠杀,服用寒食散精神崩溃,人情散乱?想不到年少艰难忍辱负重、意志坚韧复国的人渐渐变得模糊……”许如练已经在心里谋划着事情。
“这些话别再说了。隔墙有耳,你哥哥刚回来还没团聚几天别生什么事端。”
“知道了父亲。”
……
许如练正在街道上行走,看见远处喧闹便跑了过去。
“你们这些妇人女子都是给我们男人传宗接代的工具,算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原来是二皇子。他正将一个孕妇挑起来玩耍,见到血的时候他面露喜悦十分变态。
“啪”的一声,许如一巴掌打在了二皇子的脸上。
“你既然是畜生,我自然该把你拴起来!”二皇子刚打算命人把许如练栓住,许如练说到“女子不是东西,你的母亲固然也不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没有女子又怎么会有男子!说完许如练随即离开。”二皇子气急败坏追上,许如练将他引入无人的巷子。
“我今天把你砍个十几刀才解气!”二皇子说到。
“十几刀太少了,几百刀不错。”许如练站在那里得意的笑。
只听“哗”的一声,刀口片过许如练的膀子……
“啊!”许如练疼痛难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伤口几秒后又愈合。
二皇子不敢相信,便再次砍了几刀,许如练依然恢复如初。
……
“啊……”余澄江疼痛难忍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砍了几刀,撕心裂肺。
余薛听声音跑过来,看到他额头上都是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如刀割肉,膀子上,腿上十分疼痛……”
“也许是家里的事让你接受不了。这是巫师给的止痛丸你吃一颗。”
“他们是在干嘛……念的什么咒语?”
余澄江见身边一群穿着白衣的人闭着眼念着咒语围着他,另外一群人在跳着帗舞。自己待在之前待过的祭坛上。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巫师说”余澄江痛的喘着粗气。
余薛出去后,巫师说到“我们又见面了。”
“用自己几世的痛苦换她幸福安康,你该知晓应该承受的事情。猫有九条命,你以血喂养,让它将命赋予那个女子。这一世一过她还有八条命……也就意味着你还要承受八次……”巫师说到。
“她安好便好。我每日靠着对她的思念活着,每次梦到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就觉得一切的付出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