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听到二儿子的话,眼睛瞪得老大。
三大妈走近前,抬手摸了摸阎解放的额头,疑惑地说:“想单住啊?没发烧啊,这小子怎么净说胡话呢!”
推开母亲的手,阎解放镇定地看着父亲。
无论哪个时代,相对于当时的平均收入来说,买房居住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者,目前并不能以现金直接购买的形式,坦然地去找房、看房、买房。
最关键的,还别说阎埠贵没有好几百块钱,去给孩子们买到宽敞的居住环境。
即便有,为人吝啬、吃花生都要数粒的他,也绝对不会拿出这笔钱的。
“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阎埠贵呵呵地笑着说,“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就自个儿奔去。没本事,你就凑合跟这儿挤着吧。”
“得嘞,都听您的。”说完,阎解放走出屋子,去关好小厨房的门。
还在为偷鸡会闹到单位的事暗自发愁,从厕所回来的何雨柱看到他后,不住地唉声叹气。
“解放,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要是甭管,可能还好点儿。”何雨柱一边走,一边叹气说着。
“刚才都说过了,怎么又绕回来了?”阎解放笑着说完,再对他低声说,“要想解决这事儿,还不是很简单的嘛?!”
“嗯?”何雨柱立刻把满怀希望的眼神,看向他。
阎解放故作神秘地向四处看看,何雨柱拉着他就走:“走,到我家待会儿!”
贾张氏出来倒水,看到这两人走过来。
觉得要是阎解放不那么细致的分析,自家可以逃过当众难堪,更可以避免出一块钱,贾张氏不禁气恼地冲他“哼”了一声。
阎解放站住脚,皱着眉头叱问:“张大妈,棒梗儿偷鸡吃,您不说好好管教管教,怎么还冲我来了呢?”
他这样喝问,院里来往的人都站住脚旁观。
贾张氏心里愤恨,但见有邻居在场,嘴上不好说什么。何雨柱在旁边,也连声劝着。
何雨水听到动静,打开屋门出来查看动静。
阎解放继续大声说:“难道这事儿非得柱哥赔偿五块钱,您就很开心吗?”
“凭什么呀!”何雨水站在自家门口大声说。
秦淮茹正在屋里缝衣服,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赶紧出来查看。
“解放,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傻柱了?”贾张氏扬着头争辩。
易忠海从屋子里出来,大声说着:“淮如,快把你婆婆拉回去。”
听到他的劝说,贾张氏更觉恼恨。
把白眼送给了现场所有的人,她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回了屋。
秦淮茹带着不情愿的歉意,对阎解放说:“解放,是我们棒梗儿的不是。以后,我们会多管着点儿的。我婆婆跟着瞎着急,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带着尴尬的神情回了屋。
易忠海摆摆手:“得了,天儿挺冷的,大家伙儿都赶紧回去吧。”
何雨水“哼”了一声回去,其他围观的人们却因为没有看到更长的剧情,觉得很遗憾。
易忠海再次催促,大家相互嘀咕了几句,各回了各家。
“走走走。”何雨柱拉着阎解放,连推带搡地回了屋子。
进了屋,两人面对坐在椅子里,何雨柱先开口说:“解放,别跟张婶儿质气。快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阎解放不在意地说:“柱哥,这事儿不用着急。”
何雨柱看了看他,心里先轻松了一些,随即拿出一支烟抽着。
从嘴里冒出一股淡烟,他还是为难地说:“这事儿闹到单位,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阎解放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何雨柱见他这个样子,更觉气恼:“还乐?!看我倒霉你高兴是吧?”
“嘿,你怎么这么说錒。本来我是给你出主意来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阎解放说着,站起身来要走。
何雨柱听到他有主意,连忙一把拉住他:“别介啊!哥哥我就是随口一说。”
重新坐下来,阎解放看着他说:“给你支个招儿。以后有事儿求到你,你也得帮我一把。”
“没问题,说说说。”何雨柱连声答应,并催促着。
见他态度诚恳,阎解放的脸上现出神秘的微笑。
伸手指了指对门的方向,他压低声音说:“你去找一大爷啊。”
何雨柱眨眨眼睛,随后就抬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易忠海有以道德威吓别人的毛病,也存着想让何雨柱给他养老的心思。
但他的确对何雨柱兄妹的成长,付出了财物和心血。
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当年追着白寡妇跑了。
当时年龄不大的何雨柱兄妹,情感失落自不必说,生活的艰难也是肯定的。
有高超技术能力,更因此比一般人有着高工资的易忠海,对这兄妹俩很关心。
多年这样的照顾下来,易忠海与何雨柱没有血缘关系,目前也相互很看重这份情义。
阎解放提示去求易忠海帮忙,何雨柱顿时觉得恐慌发懵的脑袋里,像是黑暗中有了一支蜡烛在闪亮。
“哎哟我的兄弟哎,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啊!”他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
阎解放随即站起身:“得了,不打扰你了。赶紧去吧!”
说完,他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想着去趟胡同里的公共厕所,阎解放走到院门口时,遇到了从厕所走回来的何雨水。
“雨水姐。”他喊了一声。
原剧中,何雨水的性格恬淡,先是很关心哥哥。
后来却被秦淮茹忽悠得转了向,她不自觉地变成了“坑哥”。
目前的何雨水,因为已经和民警对象处得很好,二人进入了谈婚论嫁的环节中。
对于十八岁的阎解放,何雨水首先是觉得,他在抠门儿三大爷家里,肯定过得不容易。
出于同情、关心,何雨水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尤其是今晚,阎解放勇敢地站出来,使得何雨柱被误会的“偷鸡事件”得以澄清,让何雨水更要对他表示一番感谢。
“解放,今天的事儿,应该谢谢你。”她说得很认真。
挠了挠头,阎解放无奈地说:“刚才你哥还埋怨我呢。”
“是吗?”何雨水眉头一皱,“他可真糊涂!”
“为什么?”阎解放好奇地问。
何雨水看看四处无人,压低声音说:“我对象不是警察吗?他经常说——好多罪犯就是小时候犯坏,家长没有重视。
棒梗儿偷鸡的事儿,应该让他自己承担下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不仅救了我哥,更还救了棒梗儿呢!”
阎解放听着她的话,不禁笑了:“雨水姐,您说得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事实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回避,都应该坦然面对。”
“嗯嗯,你说得很好、很对。”何雨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跟我哥质气。他担心被单位查到,我倒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