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京最后还是没能看到那样的画面,因为他被人从楼梯上踹了下去。
赤足,踝上有铃铛,抬腿踹在了他的胸口,力道很大,他被踢得滚了下去。
浑身上下还没有好完全的伤口,在这一脚之下,再度被踹得七零八落,痛到脸色煞白。
身体的痛意跟精神的紧绷,让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他看见从楼梯上方走下来的一个人,红色的裙摆下,那挂着小铃铛的纤足,好看得让人容易变态。
锦瑟站在楼梯最下方的第三个台阶处,垂眸静静看着摔得惨兮兮的秦淮京。
“我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个王八蛋。”
看着就战斗力不足,怎么都不像是个厉害的人物。
007跳出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过了上千年,您也不大清楚了?”
锦瑟冷笑一声:“我还不至于眼盲心瞎到那个地步。”
007不说话了,它感觉自家宿主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为了防止被骂,它还是乖乖闭嘴吧。
锦瑟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遍,最后还是走下去蹲在他身边,不想自己动手去碰,于是转身提了把剑。
用剑鞘将他挪了几下,丝毫没有发现从前那个人的身影。
眉头微微皱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小铃铛,轻轻的晃了一下。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铃铛随着她晃动的幅度,也跟着晃了晃,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声音。
仿佛在回答她。
锦瑟想不通这里面的事情,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淮京,扭头就走。
人既然救回来了就没必要再管他了。
只是她很好奇一点,为什么姜衍都能走过去的楼梯,偏偏秦淮京不行?
她不认为秦淮京如果是小侯爷,会走不过这个楼梯。
“越来越没出息。”她毒舌地讽刺了一句,准备跑路。
然而这时脚踝上的小铃铛却在发烫,似乎很着急的将她往秦淮京那边拖过去。
锦瑟无语:“我都已经出来救他了,现在躺在那里死不掉的。”
但是小铃铛又听不懂。
依旧在发烫晃动。
锦瑟:“……”各个都跟她作对!
这玩意也摘不下来,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她脚踝上系了个铃铛!
锦瑟臭着一张脸,将地上的人拖着,然后敲开了姜衍的房门。
姜衍似乎才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看到锦瑟出现在门口时,脸上露出了笑:“姐姐,你出来了啊!”
“暂时出来一趟而已,把他看住了,不要让他到处乱跑。”锦瑟看了他两眼,有些意味深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怎么偏偏她不在的时候,人就开始不安分的往楼上跑,而他在房间里却一无所知。
多多少少是听到了些什么东西,以为楼上有好东西,所以才会偷偷跑过去,这是中了姜衍的计啊。
锦瑟当然也想现在就把秦淮京给做掉,但是目前的情况显然不合适。
且不说秦淮京身上还有主角光环的存在,就单单说他现在身上的秘密,她还没有搞清楚,所以就这么弄死了,实在是可惜。
所以她得警告一下姜衍,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思,不要那么过分,来日方长。
姜衍脸上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像一只被训斥的大狗狗,一双温顺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随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我知道了。”
“姐姐就单纯为了他来训斥我吗?”
“明明还在闭关,但是却还是能够知道他有危险,然后从闭关里面出来。”
姜衍的口气酸里酸气的:“我都是姐姐的人了,姐姐都没这么对我过,果然还是新欢抵不过旧爱。”
锦瑟听得牙根都酸了,有一种淡淡的无奈感,流淌在眉宇间,她叹气:“那你想怎么样?”
他就像是等待这句话多时,眼中露出激动却克制的笑意,耳根微微泛红。
“想要姐姐亲我一下。”他已经肖想那抹红,肖想了很久很久。
“不可以吗?姐姐?”
看着这人一脸期待,又可怜巴巴的样子,锦瑟手指微微缩了缩伸手勾了一下,示意他低下头来,姜衍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锦瑟轻声说道:“姜衍,把眼睛闭起来。”
虽然很想看一看她亲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样子,但是能够拿到第一个吻就不错了,所以他很乖顺地听从了她的话,乖乖将眼睛闭上,同时感到慢慢凑近的冷香。
是要亲过来了吗?那他要不要张嘴?
如果张嘴的话会不会显得太轻浮了?不知道她是什么味道的,是甜的还是像山泉水一样?
甜不甜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脸颊处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深深的吻。
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那种令人心神荡漾的触感,她就已经拉开了距离。
姜衍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里面装满了不满。
“姐姐,是亲嘴巴……”
他等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亲一亲脸的!
虽然亲脸也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但是他更想要的是亲嘴!
锦瑟面无表情的将地上昏厥着,还在吃狗粮的秦淮京丢过去:“没有了,爱照顾不照顾。”
说完转身就走,这一次小铃铛也没有闹腾,看起来像是很放心的姜衍一样。
姜衍看着她短暂的出现,飞快的离开。
一颗心像是被泡在温水里一样,酸酸胀胀的,最终只能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拖着地上的秦淮京往里走。
他有什么办法,那是他的小祖宗,他还能强迫人家不成?
这一个短暂的插曲并没有给锦瑟带来多大的损失。
但是对于秦淮京而言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因为秦淮京发现自己已经出不去了。
姜衍先前还允许他四处乱走,现在就直接将他关在房子里面,就像是软禁一样,每天送吃送喝,到点,放他出去洗漱。
秦淮京被关了三天之后,实在是忍不了。
“姜衍!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是不是不合适?”
“我们的恩怨,是不是应该随着我的到来,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