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影看着祁梧询问她去哪里了的信息,心念急转,转瞬就想好了借口:【医生说我姑姑情况不太好,我来医院看看她。现在她情况已经稳定了,我正准备回去。】
今晚的事情太凶险,云清影不想把祁梧这个普通人牵扯进来,便找了个借口隐瞒。
客厅里,祁梧看到云清影的回复,关心道:【你稍等,我去接你。】
绝对不能让他来接!
不然这一屋子鬼怪的,吓到他怎么办?
云清影连忙道:【不用,我已经坐上出租车了,马上就到家了。】
见状,祁梧只能道:【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及时联系。】
云清影回了个“OK”的表情,收起手机,又叮嘱了一遍灰狼最近不要外出,便起身离开。
这个地方不可能叫得到出租车,云清影现场折了一辆纸车,烧给灵叔,让他送她进城。
晚上本就是魑魅魍魉行动的时间,只要不进城,不危害人类,玄门正道是允许鬼怪在郊区活动的。
进了城就很好打车,二十分钟后,云清影打开家里的门。
祁梧仍然等在客厅,连衣服都没换,明显等着随时外出找她。
见她回来,祁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温声道:“以后晚上外出告诉我一声,我让林深陪你去。”
云清影看着祁梧没换的衣服,愣了下,随即接过他手里的温水,喝了一口,笑道:“我有多大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不怀好意之人遇到我,还指不定谁倒霉呢!”
祁梧笑道:“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依然担心你。”
云清影握着水杯,微微一愣。
自从奶奶去世后,还没有人这样把她挂在心上,仅仅因为她晚上出去就担心她,仅仅因为她不在家就惦念她。
“啊……”云清影微微低头,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以此压制有些狂乱的心跳。
她胡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将水杯放到桌子上:“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等下。”祁梧忽然道。
云清影回头。
祁梧缓缓靠近她,修长的手指抓起她的袖子,眸光漆黑深谙:“你袖子上,怎么会有血迹?”
云清影心里一紧。
这是她救灰狼时,不小心蹭上的血,之前回来的匆忙,忘记处理了。
“这个啊……”云清影顿了下,眸光扫到自己的手指,笑着将之前被灰狼的牙齿划破的食指给祁梧看,“在医院的时候,我给姑姑削苹果,不小心划破手了。估计血迹就是那时候沾上去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都发炎发红了。”祁梧嘴里说着责备的话,手下动作却温柔。
他让云清影坐到沙发上,从沙发自带的抽屉里取出碘酒和棉签,还有创口贴。
“不用这么麻烦,伤口都已经快长好了。”云清影有些别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别动。”祁梧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手,动作温柔,力量却不容反驳。
云清影挣了两下,没挣脱,干脆就由着他了。
灯光下,祁梧半跪在她身旁,神情认真而专注,俊美的面容上,双眸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他的动作很轻快,却十分仔细,清洗、消毒、杀菌、包扎创口贴……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完美。
看着看着,云清影情不自禁的沉迷了进去……
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啊……全方位无死角三百六十度的完美……
而且他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好像这世上就没什么让他为难的东西。
“好了。”低沉温柔的嗓音,拉回了云清影的思绪。
她回过神,抬手动了动被包起来的手指:“没想到你处理这种小伤口也瞒熟练的。”
祁梧将药品一一收起来,笑道:“久病成医,我给自己处理伤口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云清影“唔”了一声:“你身上的事情确实得想办法解决,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祁梧:“没关系,这个以后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先去休息。”
“好吧,晚安。”云清影挥了挥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祁梧轻轻笑了一声,回到自己卧室,就收到了度彬江发来的消息:【祁爷,咱们三天后有批货物要进巷,需要你亲自去监督。】
这批货物是从南非刚刚挖出来的,世间罕见的矿石珠宝,光裸石的市场价值就在十个亿以上。
祁梧眸光深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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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云清影写了五张符纸,折成纸鹤的形状,念动咒语,五个纸鹤便同时飘飘摇摇飞出了窗户。
与此同时。
申鸣和他的小弟们经过一晚上担惊受怕,早早就睡……或者说昏睡了过去。
谁也没察觉到,一只纸鹤轻轻停在他们头上,微微颤动了下翅膀,接着便化为灰烬,从他们鼻子内钻入。
而申鸣手机里和灰狼以及云清影发的消息,也如同被什么抹去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
申鸣起床,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
昨晚他们为了救黄练,拿着从云清影那里买的符和一个女鬼战斗,结果在差点被女鬼反杀的时候,忽然有一只狼妖从旁边穿出来,把那个女鬼撕得粉碎。
“这世上真是什么都有,我竟然一晚上不仅遇到女鬼,还偶遇了传说中的狼妖……”申鸣摇摇昏沉的脑袋,又倒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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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影照例在天桥摆了一上午的卦摊,下午守在菜铺门口,悠悠闲闲的喝着茶。
她最近又在别墅里种了点偏贵的香菇之类的蔬菜,等过两天就能收过来卖了。
直播那个PK也晋级了,今天晚上再PK一次,就可以进入前一百名了……距离五十名越来越近了。
就在云清影计划着这几天的事情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清影……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天桥摆摊吗?”
云清影转眸看去,就见祁元盛站在不远处,一脸惊喜地望着她。
那表情……怎么说呢,简直和见到久别的爱人似的。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