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青梅竹马、恩爱有加的爹娘都走向了那样的结局,让他怎么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呢?
说不定,他甚至都怀疑过,自己也会像他爹那样,最终成为一个负心薄幸,薄情寡义之人。
可他终究还是爱上了她。
而且,前几天她进系统空间去看过,对他的攻略已经彻底达到了百分之百。
足以想见,他到底有多爱她。
林桑浅握紧了他的手。
“不过没关系。”关砚青说,“我不会让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神情很平静,可眼底却闪着嗜血的光:“她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没个婢女在身边,可不行。”
林桑浅明白,那个婢女,怕是死在了关砚青手上。
她也能理解。
那婢女被纳为妾也就算了,偏偏还成日在关砚青他娘面前耀武扬威。
如果是林桑浅,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关墨白他……”
“嗯,他是那个婢女生的儿子。”关砚青说,“不过,稚子无辜,上一辈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所以,我不会迁怒于他。”
“你何止是不迁怒。”林桑浅笑道,“你分明就很关心他,要不然,也不会巴巴地来请我爹去当他的师父。”
关砚青笑了笑,道:“毕竟他是我弟弟。”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爹给了我这条命,我不会杀他,但在我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所以,你也不必太把他放在心上。”
“嗯,我听你的。”林桑浅说。
毕竟,她也很讨厌像他爹那样的渣男。
“不说这些啦,你还想不想吃别的?我去给你做。”林桑浅问。
关砚青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还让我吃?你是想把我喂成一头猪吗?”
“没关系,就算你胖成猪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林桑浅笑眯眯地说。
关砚青这么英俊,就算胖了,一定也是个英俊的胖子。
……
皇宫。
诸凤宫内,仪贵妃才刚起没多久。
她坐在梳妆镜前,漫不经心地挑选着今天要戴的首饰。
“娘娘,您今天又没去给皇后请安,这似乎有些不妥。”她身边的宫女说道。
“怕什么?”仪贵妃冷笑,“皇后那个老女人,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本宫早就不把她给放在眼里了。”
这时,凌知文派来传话的人来了。
仪贵妃起床气还没消,心情不好,让来人等了许久才召见。
听他说完之后,仪贵妃的神情变得凝重了些,挥手让那人下去了。
“娘娘,大皇子找您这是什么意思?后宫不得干政,那些大臣被罢免了,跟您也没关系啊。”
“是没什么直接关系。”仪贵妃说,“但他们都是凌知文的人,他们出事,凌知文势力衰减,获利者会是谁?”
宫女想了一下,幡然醒悟:“三皇子?”
“老三去赈济灾民,本就出尽了风头,这下老大又遭此横祸,恐怕很快就不是他的对手了……若是老三真的得到了太子之位,日后登基,还有本宫的好日子过吗?”
她和谷知南之间,本就是有血海深仇在的。
所以为了她自己,她绝不能让谷知南登基。
其他皇子要么资质平平,要么母亲出身低微,所以她也只能选择扶持凌知文了。
可是现在凌知文到底怎么得罪了关砚青,他竟然会带头弹劾凌知文这边的大臣?
仪贵妃突然想起,之前她让人调查过林桑浅。
调查的人回来说,林桑浅不仅和谷知南关系很近,和关砚青似乎也关系匪浅。
“莫非凌知文看上了林桑浅,所以才得罪了关砚青?”仪贵妃皱眉道,“真蠢!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惜和关砚青作对!”
“那咱们也没办法了啊,难道娘娘您也要跟关将军结仇吗?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宫女连忙说道。
“你看本宫像是那么蠢的人吗?”仪贵妃冷笑道,“男人嘛,无非就是一个色字。他现在之所以针对凌知文,就是觉得凌知文想跟他抢女人,本宫送他两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他自然就会把林桑浅给抛到脑后,也不会再针对凌知文了。”
“可是,那天您也看到林姑娘了,她的相貌的确是倾国倾城,恐怕很难有人比得过她……”
“倾国倾城又如何?男人不仅仅在乎相貌,还在乎床上那点事儿,看林桑浅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块木头,本宫送两个会来事儿的去,自然能吸引到关砚青的注意。”
仪贵妃信心满满,当下就让人在自己娘家挑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这两个女孩子一听是让她们去侍奉关砚青,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仪贵妃想了想,又去求皇上,让皇上以赏赐的名义,将这两个女孩子送到关家。
皇上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又架不住仪贵妃撒娇扮痴,苦苦哀求,只能同意了。
两个女孩子,立刻就被送到了关家。
不过这会儿关砚青还在麦啃鸡陪林桑浅,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关砚青他爹也不在家,关家的下人们一听是皇上下旨把这两个女孩子送来的,自然不好阻拦,只好让她们进府了。
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叫高婉,一个叫高冉,都生得十分美艳,身材婀娜多姿,原本是被家族精心培养,希望能嫁进皇家的,现在进了关家,那可比嫁进皇家还要强。
她们两人又高兴又得意,一个激动,竟然已经开始以关家的女主人自居。
管家给她们安排了院子,她们又嫌不满意,非要自己挑。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关墨白的院子前。
“哎,我觉得这个院子不错!”高冉高兴地说,“姐姐,你觉得呢?”
“是不错,多宽敞啊!”高婉说,“我们就住这里了!”
“这可不行!”一个丫鬟连忙说道,“这是我们二公子的院子。”
“二公子,我怎么没听说过?”高冉不屑地说,“肯定是个妾生的吧?一个庶子算什么东西,让他把院子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