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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方亭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谢冲捏着鼻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高飞说道:“马桶是好用的,我刚才骗她而已。”
谢冲这才把手放了下来:“你知道我躲在这里面”
“我的眼睛又不瞎。朱方亭背对着你,我又没有。”
“看来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帮我打掩护。可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朱方亭你知道答应她的后果是什么吗”
“因为我爱她。”
噗
谢冲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
高飞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加忧郁深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能为亭亭做点儿什么,我很开心。”
高飞像是在演偶像剧,他就是里面对女主角求而不得的深情男二。谢冲叉着腰,头疼不已:“你刚被她的家人打了,她跟你说几句甜言蜜语,给你一点好处,你就要心甘情愿地给她卖命”
高飞激动地说道:“他们家人做的坏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家已经败了,我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可是她没有嫌弃我,还过来找我,她还不够好吗”
“我见过傻子,没见过你这样无可救药的傻子。一直被朱家当枪试,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女神的重用呵呵人家压根就没瞧得起你,脏活累活让你干,她们一家潇洒地生活。你以为她对你有意思,才找你帮忙的得了吧她就是因为你自轻自贱,看不起你,才随心所欲地使唤你。你还想让她高看你一眼呵,简直是笑话”文網
高飞忍无可忍,拿起床头的水杯,泼了谢冲一身水。
谢冲无语,掉头便走,顺便撂下一句狠话:“你在监狱里面生不如死的时候,朱方亭正在跟别人花前月下啊”
这次高飞抓起了朱方亭带来的苹果,忍无可忍地扔到了谢冲身上。
谢冲越挫越勇:“你还说过,他们一家在你家落魄的时候倒打一耙。现在你帮朱家,你爸妈不会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吗”
“滚”
高飞下了逐客令,谢冲反倒释然了:“你做过那么多对我家不利的事,我居然还幻想着把你骂醒我大伯做了善良的农夫,被救下的蛇咬得那么惨,我得吸取教训才是。”
回到儒林街的家,谢颖正在收拾东西。她依然讨厌着高飞,但还是表达了关心。谢冲说道:“你让那位孙同学保护好自己。他跟咱家走得近,别让朱家给盯上了。高飞被报复,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切朱家敢惹孙世垚吗”
“那就好,孙同学和你一起去学校,路上有他照顾你,你还能更安一些。”
“哥,你不急着走吗你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你要准备的东西更多。”
“不急,我要在家里拖到最后一刻。家里这么多事还没有处理完,我不放心。”
谢颖很感谢哥哥:“老哥,你越来越有长子的风范了。”
“别,别给我戴高帽子。咱们家的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我必须得回学校了,谢靖还小,不懂事,三个孩子,只有你”
“行啦,小颖,我比你们都大,你跟你老哥客气什么。”
“哥,你在家里也小心点儿,一定要顺利出国。”
“嗯,你哥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什么都不怕。”
同伴们都走了,剩下谢冲一个人留下儒林街了,他除了陪伴奶奶,就去爷爷或者爸爸那里帮忙。在个傍晚,诊所都要关门了,朱方台的妈妈走了进来。
谢冲很久都没有得到朱方台的消息了,只知道他的成绩还不错。谢冲也很久都没有看到他的妈妈了,不过,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她依然苗条而又漂亮。
朱方台的妈妈拿来了几份影像报告,想请谢宏轩帮忙看一下。
谢宏轩戴上老花镜,说道:“这是谁的片子这人的肋骨骨折了啊”
“谢大夫,这是我爱人拍的片子。您说得很对,在两个月前,他出了车祸,一根肋骨骨折了。除了骨折之外,没有别的病症了吗”
“医生没跟你说吗”
“这个片子是我老公的侄子帮忙看的,他亲自陪我们做检查的。他说,就一根肋骨有些许错位,不用手术,只要静养就可以了。这两个月来,我丈夫咳嗽得厉害,又去拍了个片子,还是找他侄子看的。他侄子说,肋骨骨折的确会引起咳嗽,因为肋骨本来就是保护肺部的。只要骨头长好了,就不会再咳嗽了。”
谢冲插嘴道:“你说的侄子,难道就是朱方阁吗”
“对,就是找他看的。我想找更权威的医生看,可是我老公不想浪费时间,他说,还有谁比自家人看得更清楚呢我说不过他,今天路过这里,我就想请您看看。毕竟您是我见过的最有耐心的大夫。”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想问问,你说的侄子,是亲侄子吗”
“此话怎讲”
谢宏轩推了推眼镜,说道:“我的意思是,他对你们没有仇怨他希望你们好”
朱方台的妈妈紧张了起来:“您的意思是”
“你看,六月份拍的片子,这个结节还没有小拇指甲大;这才两个月,就长得有大拇指甲那么大了。”谢宏轩神情严肃:“只要不是瞎子,哪个医生看不出来”
朱方台的妈妈一下子面如死灰:“谢大夫,您的意思是,这个结节很严重”
“长得太快了,不排除它的性质发生改变。你尽快让你老公去大医院做个穿刺检查,如果是良性的,那再好不过;如果是恶性的,那就要趁它变得更恶劣之前,抓紧时间采取治疗。”谢宏轩宽慰道:“无论如何,你们发现得很及时,结果应该不会差。快去医院,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们连夜去北京的大医院。”朱方台的妈妈镇定下来,愤愤地说道:“这么明显的变化,朱方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是想让我丈夫的病进一步恶化吗”
谢冲插嘴道:“如果你丈夫生了病,他们一家会不会得到更多钱”
“谢冲”谢宏轩打断了孙子的话:“人家是亲叔侄,不要挑拨人家的关系。”
“呵,我才不相信呢”朱母冷笑道:“如果相信他,我就不会来找您了。谢大夫,太感谢您了,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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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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