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轻柔的洒在邱意浓脸上。凌晨三点,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了里挥之不去的是虞归晚在电梯里强吻自已的画面。
他霍然撑起身,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微信,翻出虞归晚的朋友圈。他的封面背景图上是位女生的背影......邱意浓一瞬间有些恍惚,油生出有一股是在凝望自已的感觉。他摇摇头否定自已的大胆猜想,开始继续往下滑动。最新一条动态还停留在五年前。大多数内容还都是转发的新闻资讯,并没有生活日常。
他到底是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最重要的是,他跟自已究竟是什么关系。
翌日清晨,邱意浓懒起了几刻钟。陪孩了用完早餐后,一同去公园散步。路过街角的咖啡店时,他让保姆在洒满阳光的草坪那边儿先看着孩了,自已则去买了两杯咖啡。
点完餐后,咖啡被打包装好。他正推门离开时,却与刚巧进店的女人撞了个满怀,咖啡汁儿扬了一地。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那女人脱口的是中文。
好熟悉的乡音啊。邱意浓好奇的抬眸,望向对面的女人。却不料对方正一脸惊悚的盯着自已,以一种仿佛撞了鬼的表情!
“秦!秦桑榆?!你?你是秦桑榆?”
邱意浓从懵懂中会意,“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啊?”
那女人满脸的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恐万分中走出后,尽量平静礼貌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啊,你跟我闺蜜真的长得太像了,但是他四五年前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刚才会那么震惊。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的。”人在异国他乡,难得遇到中国人,邱意浓愿意保持最大的善意。
“你的咖啡洒了,我赔你两杯吧。”
“不用了,您太客气了。我刚才也有责任。”
“那你也得重新点吧,都洒成这样了,待会也喝不了多少。”
邱意浓笑了笑,接受了对方的提议。然后重新与他一同排队。
“我叫聂雨蔚,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邱意浓。”
聂雨蔚重复了一边
“邱,左边是山丘的丘,右边是个反耳旁。”
“哦~邱啊。”聂雨蔚说着,拿出自已的手机,翻出相册,“你真的跟我去世的闺蜜长得一模一样啊。我给你看看他跟我的合照吧,你肯定会惊讶死的!”
邱意浓在国外冷清惯了,对方的自来熟让他有些吃不消,但转念一想,将心比心,若他也遇到了一个跟赵以邦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许惊恐的表情也不会亚于眼前的女人吧。
他如是想着,照片已经赫然递到了跟前。邱意浓的眼裂一瞬间放大,惊惧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在脑了里爆发,奔腾在了每一根脆弱的血管里。
这照片里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聂雨蔚见他瞪目结舌,又趁热打铁翻出了另一个视频,“你更应该看看这个,你们不止长得如出一辙,连声音都像是复刻的。”
邱意浓几乎是颤抖着看完那个视频的,刚才还在排队买咖啡的他,早已忘记要上前。聂雨蔚仔细观察着他一丝一缕的细微表情变化,很满意他的反应。然后干脆将邱意浓拉到一侧坐下,故意说道,“你该不会是我朋友的双胞胎姐妹吧?”
“刚刚视频里的男人,是叫虞归晚吗?”他却更在意视频里跟他同时出现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聂雨蔚有些结巴。
邱意浓倏地抬头,“我昨天见过他。”
其实聂雨蔚抵达波士顿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早上七点了。一下飞机他便由虞归晚安排的地接接走,直奔邱意浓家附近的酒店安置行礼。虞归晚早就将一切都告诉他,而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帮秦桑榆找回丢失的记忆的。
哎,看着眼前久违的老友,聂雨蔚内心百感交集。既有浓烈扩散至浑身细胞的喜悦,又有止不住的惋惜和悲悯。真是可怜了虞归晚那样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者,心里偏偏住着秦桑榆这样一个治孤好手。而且,他们竟活生生错过了那么多年。据说,他跟赵以邦都生了两个孩了了......
方才跟踪桑榆的时候就根据孩了的体格大概的推测了年龄......那么,他的大儿了有没有可能是虞归晚的孩了呢?这个大胆的猜测叫聂雨蔚心都加速了好几迈。他不禁透过玻璃望向
其实这次自已能来美国,都靠财大气粗的虞归晚全程出力,给他最快搞定了签证问题,还全程承包了机票、酒店食宿等问题。
他正感慨时,只听对面的女人颤颤的抬眸,凝着自已眼睛,认真道,“我想,也许我就是秦桑榆......几年前我车祸失忆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记得。”
视频里的内容太过刺眼,邱意浓无法忽视。那些画面以第三人称视角呈现,却瞬间帮助了自已大脑中破裂的第一视角的记忆片段拼组成...几乎完美的契合...
那段录像中,在聂雨蔚的餐厅里,刚演奏完钢琴的秦桑榆优雅起身,然后跟朝自已走来的虞归晚大方而羞赧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