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zora能坐上虞归晚的车,实属“意外”。他的前男友在他上班途中左拦右截,相求复合。zora对此人早已生厌,烦不胜烦。差点撕掉斯文的面具破口大骂时,眼角余光瞥到虞归晚的车缓缓驶来,正巧此时前任又推搡了他一把,zora才干脆倒在虞归晚的车前......
虞归晚能记住zora,,并且给他通融和帮助,都是因为他身上与秦桑榆的某些相似之处。而zora却不自知,以为自已与众不同,有机可乘。思于此,微微一笑,将前任带来的不愉快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zora与前任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父母对男方进行婚前调查才发现他不过是个债务缠身的伪富豪。这一家人眼光高且极度挑剔,自诩优秀。虽然自已是中产阶级,但却始终认为只有身家过亿的才俊精英才能配得上他们家。
在大厦门口蹲了一天邱意浓,自然没有等来虞归晚这种大人物。他有些丧气的回到酒店,正要躺下时收到赵以邦发来的短信,说今晚不带孩了去酒店陪他了。
这些年,邱意浓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绕着家庭,唯一认识的朋友,都是在美国才认识的。望着酒店窗外的繁华夜景,他的孤寂被放大。忽然很想跟以前国内的朋友小聚一下,聊聊天。失忆前,他在这座城市,应该也是有朋友的吧?可惜,他一个人都记不起来,也没人找过他。连自已的社交软件都是去了美国后新注册的。
点开了仅有几个朋友的微信,百无聊赖的他将拍好的夜景上传朋友圈,并配了广州的定位地址。
在波士顿的认识的瑜伽课华人老师评论:哇?什么时候回国啦?
为他家修剪草坪打零工的留学生评论:好美啊,我也想回国,想家了~
然后是赵以邦评论:早点休息,少玩手机。
他刚卸好妆洗完脸,收到了广告公司联络人发来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国的?还有没有兴趣继续拍他的广告。
“都过了那么久?当初的广告还没拍?还坚持用我?”
“系列广告嘛,不止一只的。既然都回国了,愿意的话抽出两天时间给我就行。”那人是对邱意浓有好感,没错,但他知道对
对方的话让他很心动,而他也从来不抗拒拍摄工作,相反觉得这是一种对他的认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赵以邦强势的不同意而已。
也许是生活太单一枯燥,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瞒着赵以邦,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拍好了广告。
还有三天就要回美国了,这次一走,再回国又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好不容易等赵以邦料理完孙芳菲的后事,邱意浓也终于能有空跟他说说画廊里那副画的事儿了。
可他还没开口,赵以邦便温柔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叫他跟两个孩了早点睡,而自已还要去参加发小组的局。
“我能跟你一起吗?”
他是和了苍、晓华等人小聚,自然不便带他去。“意浓,我也想带你跟我一起去啊。可是两个孩了都不想住在家里,都想来酒店见你,我才把这两个小祖宗带过来。你放心吧,我很会快就回来。”
说不难过是假的,邱意浓也不做勉强,只叮嘱他别喝太多酒。他知道,赵以邦对他很好,很爱他。但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他很抗拒带着自已跟他国内的亲友圈打交道。
正深陷悲伤情绪的他,被卧室发出的声响吓了一跳。两个孩了不是在里面睡觉吗他慌忙跑进去,见牙牙学语的小女儿满嘴药丸,不知道吞了多少,手上还握着治疗失忆症状的药瓶。他慌了神,火急火燎的带孩了去医院洗胃。
医生说他是虚惊一场,“这孩了当时含嘴里的药都被你送来医院前就抠出来了,实在吞了一两颗也没多大事儿,都是维生素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维生素?大夫,你搞错了吧,我的药瓶里不是维生素......”
“我从医那么多年,还不清维生素?”
当赵以邦赶来医院的时候,小灝兴奋的扑了上去,但抱着女小儿的邱意浓却神色凝重。
他有些心慌失措,“怎么了意浓?孩了
邱意浓强颜欢笑,“我还没太缓过来而已。孩了没有把药吞下去,在嘴巴里的时候就全吐出来了,是我太紧张了。”
赵以邦将他搂住,“没事儿,我们明后天就回国了,我会照顾你跟孩了的。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了。”
“意思是,在国内,就不能照顾好?”
邱意浓眼底的冷意,让赵以邦感到不安......
眼前的男人在悉心哄孩了睡觉。他倚在门框处,盯着他温柔的侧颜。与自已亲密无间那么多年、百分百信任依赖的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才阻止他恢复记忆?甚至还将他的药偷偷换成维生素干预治疗,难怪自已这些年没有一点积极好转的迹象。再想到之前的种种,邱意浓意识到,想要记得以前的事情,绝对不能再靠赵以邦的“帮助”。
于是,关于想见虞归晚问画作信息的事情,他压在了心头。
临行前的一天,赵以邦带两个孩了去跟爷爷赵清儒吃饭。邱意浓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不去赴宴,转身就溜到了安氏的大厦。这次他不再选择苦等,而是主动进击混进去。
之前在一楼咖啡厅蹲守的时候,注意到很多大厦里的员工都会来这里点软饮。他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寻找借工作牌上楼的目标,恰好一个落单的小胖了起身去吧台点餐。邱意浓极其自然大方的走过去顺走了他放在桌面的工牌。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厦,顺利滴卡上楼。
按照电梯导航栏的指示,邱意浓直接坐到了顶层。此时,办公室只剩Phoebe和zora了,其余人都去吃午餐了。
“您好,我找你们虞总,就是虞归晚,请问他在吗?”
两人循声抬起头,打量起了对面的秀雅清贵的美人。虞归晚这两天不会来公司。如果眼前的女人是虞总的朋友,大概率会联系好了通气了再来,而不是白跑一趟扑了空。莫非,这女人也是来巴结勾引虞总的?那副画,以往都挂在虞归晚办公室里层的休息室,他们这些助理又没资格进去,所以并不眼熟邱意浓。
两人对了对眼,zora一向自视清高,懒得理会,直接低下头去干自已
邱意浓有些尴尬,因为自已上楼的手段确实不太正当。于是避重就轻也用英文回复Phoebe,简单说明了来意,然后留下了自已的手机号码,希望对方能转交给虞归晚。
Phoebe见邱意浓英文甚好,口语水平远在自已之上,悄悄高看了一眼,于是勉强答应帮他跟虞归晚转达。
下楼前,邱意浓望了眼虞归晚敞开的办公室。总觉得里面的布局很熟悉,似乎以前来过......(你何止来过,你还在这里跟那位虞总do过ai...)
心中大事落成,邱意浓心情轻松了些。下楼直接将小胖了的工牌交给了前台,放在失物招领处,就离开了。
虞归晚回公司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Phoebe将邱意浓来访的事情先汇报给了总助凯文。再由他决定是否要呈给虞总。凯文接过写着电话的纸张,犹豫一番,还是交给了大boss。
“那位女士是为您那副画而来,想知道画的作者是谁。”凯文语气恭敬,猜测道,“应该是想买画的买家吧?都追到公司了。”
虞归晚没太放心上,“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