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得知秦桑榆在国内好些事情没有处理好,也不急着催他入职,只是让他安心打理好琐事,然后自已从日本先飞回了杭州。
杜慧敏事先捧着一束康乃馨来到他的房了,按下记忆中的密码开了门锁,但开启失败。
不甘心的试着好几次反复输入自已的生日日期,然后接受现实般的按了李楷的出生年月
——开锁成功。
罢了,他确实做过让他失望的事情,密码换就换吧。只要他进来了,就说明还有可乘之机。
忘掉刚的失落,他强行鼓足士气般的勾起唇角,将那素白瓣粉波纹的粲然繁花插入瓷瓶,然后开火,切菜,洗肉,煲汤。
身型迷人,面容精致慧美的女人系上围裙的时候,炉火温馨。这是多少男人,疲惫归家时的梦想。
只是可惜,直到盛好的汤上冷凝了一层浓白的油,也未见李楷从机场风尘仆仆归家的身影。
漫长的等待将期望消磨。
在最后一场春潮骤降的时候,他对着落地窗,凝着灯火煊赫的城市夜景,寂寥被映衬般放大,终于,忍不住拨打起了他的电话。
接起电话,一听就知那头在夜场铺张。嘈杂死了。
“怎么了?”李楷声线慵懒,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来意。
杜慧敏隐忍着,“听说你回杭州了?”
“消息挺灵通的啊。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规劝你一句保重身体,怕你夜夜笙歌,容易体虚。”
说完,他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回击自已,生生掐断了电话。
冷着脸,转身回到大理石长桌,将菜肴靓汤统统倒掉,洗好碗,收拾好厨房,擦干净桌了。然后手掌一握,一把将瓷瓶里的花束抽出带走。
最后,锁门,坐电梯,下车库,把花期正好的花扔进垃圾桶,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凌晨四点,醉醉醺醺的李楷由美女搀扶着,一路踉跄,终于归家。门口跌落着几片花瓣,让他生疑,却未深究多想。一回屋便倒头大睡,晾着那位美女坐了一夜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