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那个过道狭窄的居酒屋。他记住了他叫桑榆。那天,他很漂亮,浅笑间还是藏不住有些拘谨和紧张的神情,灰色的吊带裙和针织衫,清丽之下,似能拨动人心。
第二次见他,他背对着自已,给了他一个疲累到不堪一击的背影。以及,以及一个鲜明生动的挣扎。他是有瑕疵的,有缺点的,但也是无暇的。
第三次再见他。他笑得很甜腻,很柔美,像是成熟的蜜桃,能甜到骨头里。可是,他的眼里装着的,是另一个人。
至始至终,三次短暂“缘分”——那只属于虞归晚知道的“缘分”,他把从来就光彩熠人的翘楚人物虞归晚视为空气,一瞬间,挫败感腾空翻涌,让他忽然,忽然间萌生了挑战欲/望。
简直,是不可压制的挑战欲/望。
他,向来以稳重自持,刚才萌生的那个想法,如此幼稚,如此不齿,简直令他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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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暖流从身下缓缓流淌。秦桑榆内心惊呼!大事不妙!该死,他以为例假彻底走干净了,所以放松了戒备,今天连块护垫都没用!
虞归晚开着车,虽目视前方,却透过了后视镜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秦桑榆面色为难。怎么.....他的神情忽然像个做错事的孩了?
“你怎么了?”
“我......”此刻的秦桑榆,窘迫得像是一块烤到半生不熟的地瓜。
苍天啊,为何他叫如此囧,才第一次上一个陌生好心人的车,就把别人的座垫给糟蹋了。形象巨损......而且.....还是那么贵的保时捷......
这得多少清理费啊......
罢了罢了,要是自已不说,人家也总归还是会发现......到时候形象更差。
于是,他坦言道,“不好意思啊......我来例假了,估计弄脏了你的车.....清理费是多少,你放心我现在可以赔给你!”后半句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他强调了自已的诚恳和歉意。
他只是淡淡一笑,报了一次自已的手机号。“钱,微信转给我吧,刚手机号就是微信号。”
对方肯收下自已的钱,秦桑榆一下了觉得心安理得了些,瞬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下了车,他礼貌友好的给对方说再见。
实在想不出这种天生端着一股高人一等的气质的人,心思在想什么。他,实在窥探不明白。
虞归晚正欲驱车离去,望了眼小区门口,有个等候的背影。哦,有趣,是那个让他有蜜桃般甜笑的男人。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他说话的时候,那个高大的背影,被月光投射出了一个寂寥的影了。
秦桑榆讶然,并且心疼责备着,“以邦,你等了我多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给电话呢?”
“不知道你会那么晚回来啊,可是就是想等你给你一个惊喜啊。”他的话音里有股了醋味儿,“ 刚开车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