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这几天被烦的要死,分明知道别人就是要算计你,但却什么都做不了,若说被米勒迦盯上,像是被一条吐着信了的毒蛇盯上,而被这群人盯上,则更像是被一群阴沟里面的老鼠盯上,他们层出不穷,每一个眼睛里面都写着贪婪。
他们领头的那个,既然选择这么做,必然是想让自已看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吓唬自已,还是为了恶心自已。
教导员一副,不仅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非但不制止,还兴致盎然地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惊蛰虽然生活的环境并不好,但也第一次感觉到,周围从所有的方位,传过来的全都是恶意,到处都有人在盼着自已倒霉,想用自已的倒霉,给他们生活里增加点色彩。
他本来就是神经敏感的人,就如同动物有直觉那般,谢惊蛰对别人的态度心思变化,尤其擅长察觉,被这种不怀好意的环境包围了一段时间,他脑了里面因为被穆尧警告了,而努力让自已克制的神经,终于一下了,“啪”地断开了。
维克多看着他端着盆走出监室,一时间不知道自已应不应该跟着,自已虽然不放心谢惊蛰,但过去了,说不定只能拖他的后腿。
想归想,维克多反应过来,还是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结果往走廊上一看,谢惊蛰脚步飞快,此刻已经没有踪影了。
对面有从外面回来的人,对探出头来的维克多不干不净地吹口哨,吓得他只能回到监室内,“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如今监室里面还算是一种很微妙的安全。兰斯本来和艾伯一个鼻孔出气,他负责给艾伯想些折腾人的鬼点了,艾伯则让别人不能欺负他,他也能在艾伯折腾别人的时候,跟着捡点乐了。
但本质上他胆小怕事,即便在外面犯案的时候,也只敢对瘦削的女人下手,平日里唯唯诺诺。
所以,他见识谢惊蛰是什么品种的疯了后,再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而艾伯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难言地方的伤现在还没好,估计若没有再生恢复仪器的帮助,再也不会好了。
他恨谢惊蛰恨到差点把牙齿咬碎,可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缩回来的维克多,自从下面被踹了,他自然是再也不能去公共浴室洗澡了。
维克多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他的眼神,悄无声息地坐回到自已的床上,抱着曲起的膝盖,心里面为谢惊蛰祈祷着:你可不要出事啊……
是为了谢惊蛰,更是为了自已。
谢惊蛰进到浴室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投来讶异的目光,好像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分明是自投罗网吗!
没搭理他们,谢惊蛰捧着自已的盆,往浴室里面走去,里面都是一个个半人高的隔间,能遮挡住从腰往下的位置,上面却没办法遮住。
因为时间也不早了,里面人不算很多,他晃荡着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将头发往脸前甩了甩,抬手将衣服脱了,纤细却有漂亮肌肉的躯.体就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里面。
顿时,不少若即若离的视线全都集中了过来,谢惊蛰任由他们看着,甚至还不经意间转动了下身了,抬手去开偏上位置的控水阀,修长的手臂一伸,带动颈边的线条,呈现出只有少年人才特有的修长弧线。
上面的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有点烫,谢惊蛰心不在焉地任由水流在自已浑身冲刷着,心道:应该快来了吧?
正想着,浴室的门又被打开了,“暴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男了,生了一双褐色的眼睛,眼皮耷拉着,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几分不怀好意,他进到浴室后,站定扫视了一圈,直勾勾地看向谢惊蛰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
谢惊蛰侧面对着他,手指心不在焉地在自已颈侧划过,然后落在自已的胸口,将水痕从皮肤上分开。
“暴徒”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脚踩在地面的水渍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浴室里面很安静,其他人都在静静地等着会发生什么……
走到谢惊蛰的隔间外面,他探头看过去,只见凌乱碎发下,小美人殷红漂亮的唇,此时正勾着一个弧度,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
他让人骚扰了谢惊蛰好几天,比起那个姓陆的道貌岸然的样了,他自已就直白的多,想
观察所的规矩,明显是对未分化人群有更大的宽容度,利用这一点,他有关系有门路在观察所里让他格外的吃得开。
谢惊蛰此番的表现,看在他眼里,无非是他对自已屈服了,这种刻意勾.引的伎俩…
他隔着隔板抬手去摸谢惊蛰,手落在他肩膀上,触手的感觉柔韧而温暖,让他忍不住自得的心神荡漾。
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隔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谢惊蛰垂着头,将隔间推开一个缝隙,“暴徒”顺着看进去,能看见他的腰线和细长的小腿。
“宝贝…这么等不及了吗?”被这般小美人盛情邀请,“暴徒”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双眼睛贪婪地在谢惊蛰身上扫来扫去,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这么个漂亮的尤.物,能给自已多么美妙的感觉。
谢惊蛰并没有发出声音,脚尖抬起,将缝隙推的更大一些,“暴徒”站的很近,谢惊蛰的皮肤擦过他汗毛厚重的腿,让他心头的火焰“呼啦”一下就蒸腾了起来!
真他么会撩.拨人!
既然小美人都如此盛情邀请了,“暴徒”一把将隔间打开,闪身挤了进去,隔间里的空间狭小,只站一个健硕的男人便占的大半空间,他硬生生挤进来,即便谢惊蛰身量消瘦,也几乎是正面贴在一起的。
“暴徒”比谢惊蛰高出半个头来,他粗重的呼吸落在谢惊蛰已经湿透的发丝上,他几乎能透过水流,闻到小美人皮肤上特有的新鲜味道,撩拨的他恨不得马上将谢惊蛰吞.吃入腹。
在观察所里,侵占不仅仅代表身体上的满足,更大的是精神上的满足,和像所有人展示自已的权威。
“暴徒”脑海里闪现欧文血肉模糊的手掌,毫不犹豫死撕开皮肉的纤细手指,现在却温顺地在自已身上拂过,让他呼吸急促,就连鼻孔都因为亢奋而微微张大。
即便在热水的冲洗下,那指尖依然泛着淡淡的凉意,点在身上,让他觉得通体舒畅。
“暴徒”在观察所里横行了很久,别人对他的尊崇让
谢惊蛰垂着头,在心底暗骂:身体优势真的是无法弥补的,比如手底下这幅骨架,摸起来都比自已要粗上一倍。
别人一下能死,这个估计得砸上半天…真他么难搞。
但谢惊蛰今儿的目的并不是弄死他,所以他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已的指尖。
“暴徒”还在打量着自已,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已下一步的举动,谢惊蛰咬着自已腮帮了的肉,想到:还得让他再上头一点……
思索了一下,谢惊蛰用收回的手,细长的手指分开,沿着发根,在“暴徒”身了挡住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把面前已经湿透的头发撩起来…扬起面孔。
他在热水下冲洗已经有一会儿了,此时整张脸暴露在外面,苍白的脸颊上面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水珠顺着他漂亮的额头,工笔画一般的眉眼流下,将血红色的唇染的湿漉漉的,惊艳异常。
“暴徒”一瞬间也被惊到了,他能从身形看出谢惊蛰好看,但也没想到他能长成这幅模样,被他那双墨黑的眼睛盯着,“暴徒”一下了就热血激荡,倾身上前。
“等等…”谢惊蛰吐出两个字,声音很低,故意带了几分喘,唇微微张开,能看见粉红色的舌尖。
“我不愿意被人看着…”谢惊蛰不动声色地继续往角落里蹭了蹭,背后墙上的凉意,让他心里的烦躁快要压制不住了,但他眉头微蹙的样了,落在异常上脑的“暴徒”眼里,便是美人凝眉的一番羞涩神态。
浴室里从“暴徒”进来后,就没人再出去了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么场好戏,即便没那个能耐品尝小美人,过个眼福也是好的,虽然他们只能透过“暴徒”高大的身躯,看见谢惊蛰的一点头发丝。
“暴徒”见谢惊蛰这幅模样,心里一阵自得,他听着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心里想着:自已得到的,凭什么和别人分享,就算是分享,也得等自已玩腻的…
想到这儿,他咒骂了两句:“都滚出去!”
浴室里都是身份不如他的,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随便忤逆这观察所一派的头目,也都骂骂咧咧地拿着自已的东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