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可听过北方震悬山?”
只见扛着柴的大叔微微一愣,打量起陈锦弦:“你是陈锦弦?”
陈锦弦被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吓到:“大叔可认得我?”
大叔缓缓摇头:“少侠可真年轻。”说罢便指向一棵树,树上正悬挂着陈锦弦的画像,悬赏黄金50两,这可不是小数,恐怕够普通家庭八辈子都花不完了。
接着大叔说道:“震悬山倒略有耳闻,在禁域里倒有那么一个门派。”
“禁域?”陈锦弦一脸不解看着大叔。
大叔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陈锦弦:“即使初来乍到,也听过禁域吧?”
随后大叔越说越起劲,直到傍晚才肯回家,原来,这大楚分为俩半,若是一半为世间,那另一半便在禁域,据说在禁域里,十人中有九人尸骨无存,还有一人不明下落。
这让陈锦弦来了兴致,越具风险的挑战,才显得更有意义,按照大叔说的,若想进入禁域,那必须进入经过东陵,东陵更有朝廷护卫军把守。
东陵这一关便拦住了多位江湖侠客,这可劝退不了陈锦弦,这一趟,陈锦弦必去!
一路北走直到东陵城门外,在东陵城门外,有一家店格外显眼,陈锦弦大步进到店内。
“小二,上酒!”
话语刚落,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张面具。
“少侠,这里是卖面具的。”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子说道。
陈锦弦目光扫过,缓缓摇头,略显失望,正要走出店门被女子拦住。
“少侠,前边可是重兵看守的东陵城,当真不戴个面具?”
陈锦弦微微一愣,很明显女子也认出陈锦弦身份,陈锦弦哈哈大笑:“我与凡辈不同,若是忌惮蝼蚁之辈,我陈锦弦也没有资格浪迹江湖。”
女子微微一愣,目光打量着陈锦弦七尺身子,脸上尽显潇洒,接着女子点了点头:“少侠等等。”
说罢女子便从柜台拿出一个面具和一个葫芦递给陈锦弦,面具上刻画的是般若,有些渗人外没有什么稀奇,葫芦更显得普通。
“这是小女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子收下。”
陈锦弦感觉莫名其妙,对葫芦较有兴趣,摇晃了晃打开葫芦盖,一阵酒香散发出来,第一反应让陈锦弦脱口而出:“好酒!”
“这面具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直在等一位有缘人,不瞒公子说,悦来酒店的一幕小女有幸目睹,家国安危之下,朝廷官员不斩草除根倒罢,竟斩有志之人,公子的一剑,人头落地,小女并不怕,小女怕的是大楚再无有抗魔之志,公子在小溪村怒斩魔族少尉之事已经传遍天下,小女认为,家国之恨,龙虎之胆,匹夫之勇,剑客之义,这便是小女以及家父三代所一直等待的有缘人,也不愧对我三代人守候,不枉对我祖上亡魂。”女子便说着便留下眼泪。
陈锦弦不再迷恋酒香,一脸诧异看着女子,原先才意识过来女孩的商业头脑,此地经过之人,大多是前赴禁域的侠客,身上多少背几条人命,在这里买个面具遮盖更合适不过了。
女孩的话一句句刺中陈锦弦的心,陈锦弦收下面具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孩含蓄地低了低头:“小女不才,复姓上官名雪琴。”
陈锦弦没有多言:“小生记住了,江湖再见。”
或许这面具是女人对这天下所剩无几的一丝期望吧,几代人生命所等候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好保管。
说罢便往东陵城走去,悠然生情想到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
陈锦弦没有回头看,殊不知身后的面具店早已消失,陈锦弦带上面具,一股莫名的力量冲击着自己每个穴位,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
境界更是达到了三境,蹊跷蹊跷,但陈锦弦没有过多留意,或许是雪琴几代人的守候沉淀出的修为吧。
说罢便走进东陵城,不出所料,不远处便是悦来客栈。
“小二,上酒!”
让陈锦弦诧异的是,目光所致,皆为身穿官服的护卫军,陈锦弦亲眼看见护卫军吃了一份凉皮没有付钱,而摊老板却无一句怨言,官威压人,欺人太甚。
但毕竟是朝廷重兵看守的地方,其次陈锦弦有悬赏在身,脑袋同白龙剑挂在腰间一般,陈锦弦还是忍住了。
这些护卫军,要么便是吃霸王餐,要么就没事找事,陈锦弦一番苦笑,大楚王朝啊,可太让我失望了。
思索间一个身穿素装,衣服还有几个补丁的人来到陈锦弦身边:“大侠大侠。”
陈锦弦余光瞄了一眼:“什么事?”
“我看大侠英姿飒爽,定不能缺得了我这药物,此丸名为伸腿瞪眼丸,不瞒您说,客官,吃了我这药丸,一颗,那便是神清气爽,俩颗那便有强身健体之效,这三颗,直接就长生不老,现在打折,一颗五十文钱...”
陈锦弦面具下明显呆滞,嘴角不禁抽了一下,这家伙把我当傻子呢?
“不必了。”
就在这时小二又端上一盘牛肉和一碗酒:“客官,您的牛肉,我看您是生面孔,这一碗白酒是我送您的。”
陈锦弦接过牛肉,端起碗一饮而尽,滴落的酒撒在陈锦弦衣领上:“好酒好酒。”
只见旁边的男人咽了口口水,小二一脸嫌弃道:“你怎么还来这坑蒙拐骗啊?”
男人看着年纪跟陈锦弦无差,男人挠挠头尴尬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陈锦弦喊了一句:“等会!”
男人微微一愣,缓缓回头,陈锦弦拿起一个板凳:“不嫌弃的话,便一块吃吧。”
倒不是陈锦弦热情好客,陈锦弦看得出男人已经饿很久了,男人一副感激望着带着面具的陈锦弦。
刚开始还犹豫不决,缓缓坐下,直到陈锦弦给男人加了一块牛肉,让小二满上一碗酒,小二无语道:“客官,他是我们这出名的药疯子,您管他作甚啊!”
陈锦弦笑笑没有说话,直到小二离开,陈锦弦才好奇道:“药疯子?这是什么称呼?”
男人咽了口米饭:“鄙人张京墨,世代单传从医。”男人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低沉了一些:“至于药疯子,只不过是曾冒险在百米高山只为摘一朵灵芝,那些世俗起的外号罢了。”
陈锦弦恍然大悟微微一笑:“好一个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