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凡再次愣住了,接着说道:“朝廷窝囊,对魔族毫无办法,如今.....哎!”
路平凡长叹一口气,陈锦弦却绷不住了:“什么?十年来,魔族依旧为非作歹?”
路平凡点点头没有算是默认了,而就在这时一个嘴唇边长着一个大痣的男人猥琐笑了笑,接着便跑上楼。
想到这,陈锦弦便将碗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个个身穿黑色官服的男人走了下来,带头的人问道:“何人挑战朝廷威严?”
大痣指着陈锦弦:“官爷,就是他,就是他。”
方才陈锦弦破口大骂朝廷,告状便是告的陈锦弦。
路平凡习以为常的神态不作理会,看着陈锦弦蒙蒙的眼神解释道:“这些人是护卫军,如今,朝廷已无力对抗魔族,魔族的侵犯更是一忍再忍,自然会引起公愤。
朝廷不组织军队赶往魔族入侵之处便算了,竟找不服听的民众,以叛国罪罪名,杀鸡儆猴。”
陈锦弦内心五味杂陈,本以为,家父一心忠诚的朝廷会不负任何代价保卫家国,可如今,却是这等局面。
带头的护卫军拿了一串铜钱给大痣,大痣一脸笑呵呵接过。
护卫军将陈锦弦团团围住,陈锦弦倒显得很淡定,路平凡接着说道:“官爷,给我路平凡一个面子,散吧。”
护卫军的队长哈哈大笑:“你该不会疯了吧?你拿着一把大刀真以为你是路平凡了?”
护卫军队长接着说道:“朝廷向来爱民,从来不滥杀无辜,你是无辜的,我要以叛国罪,冒犯朝廷威严,拿下,这位小兄弟的人头。”
周围立马安静了下来,路平凡起身,在陈锦弦眼中,路平凡摸了一下刀柄,下一秒,护卫军的袖口皆被砍下一截。
“乱世中,强者当道,官爷,还要继续吗?”
护卫军队长微微一愣接着对着护卫军说道:“不要怕,儿戏罢了,你们该不会真以为他是剑神?”
“找死呢?“
话还没说完,剑已收鞘,陈锦弦也没有想到,师父给的剑,那么快便见血了,呵,还是不干净的血。
人头落地,全场震惊,这一刻,空气宛如窒息一般,周围的护卫军也吓得跑散。
陈锦弦接着说道:“对这种人,无需多言。”可回头却看见路平凡略微惊讶的目光。
客栈立马沸腾起来。
“他疯了?居然敢杀护卫军?”
“他会死的。”
路平凡解释道:“杀护卫军是诛三族的大罪,这些人本没有什么实力,只不过依靠职位之便,以人人敬畏的目光,为非作歹罢了,不过....”
“你胆量不小啊!哈哈哈哈哈!”说罢路平凡便带着葫芦离去。
“路兄慢走。“陈锦弦笑了笑没有回话,说罢陈锦弦便夹起牛肉吃了起来。
路平凡待陈锦弦进入客栈后自言自语道:“小家伙不耍枪,却握起剑来。”
就在陈锦弦还没吃够时,小二小跑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人头,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便拿出陈锦弦的碎银:“客官客官,我们客栈不敢招待您,您的银子还你,你快走吧!”
陈锦弦不解:“可我还没吃完。”
说罢小二便拿出一个小木盆,接着把牛肉和酒都装了上去,最后用布包了起来:“客官,我多送你三两牛肉和一斤女儿红,您!一路走好吧!”
接着陈锦弦便被赶了出来,但也料到了,自己的存在恐怕也只是给客栈带来恐慌罢了。
随之小二便跟老板聊了起来。
“那位小兄弟很年轻,可惜了,哎,你有没有多送他点肉?”
“多送了三两,毕竟最后一顿了,话说,我看小兄弟的身手不凡,他能在司马大人手中活多久?”
......
陈锦弦无奈,便拿着包袱继续赶路,很快便走出了飞鹰镇,按照路平凡的话来说,陈锦弦很快便是通缉犯了。
陈锦弦便走便思索着路平凡的身份,当真如他人所说,乃大楚王朝第一剑神?虽实力高深莫测,可为何在如此普通的小镇成了烂酒鬼。
很快便到了一个村庄,陈锦弦叼着狗尾巴草,大步向前,就在这时一声声哭声让陈锦弦停下脚步。
村子不大,但也有一百余亩,可陈锦弦没有看见日出作息的农民,在户织衣的妇女,所到之处,硝烟弥漫,路边,陈锦弦看见了熟悉的一幕。
如同十年前一般,被战争摧残的百姓,有抱着丈夫哭泣的妻子,有守在母亲身边的孩子。
或许孩子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醒不来了。
陈锦弦咬了咬嘴唇,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这时,一个没了左腿的老人拐着拐杖来到陈锦弦身边。
“大人,行行好吧。”
陈锦弦皱起眉头,打开包袱,将包袱中牛肉均分给村民,村民们一拥而上,没有人有一句答谢,不顾平日的村民好友,自顾自抢着牛肉。
陈锦弦看着身后的小孩被活生生踹开半米开外,陈锦弦大怒,震开所有村民,眼神扫过村民,剑出鞘,很快在空中被分成数块,平均分给村民们。
“恩公啊!”终于有人开口了。
“你们,为何会落到如此下场?”陈锦弦此话一出,全场沉默,陈锦弦拿住身边一个较为年轻的屠夫。
“怎么回事?”
屠夫十分纠结,扭捏了一会才说道:“如今,魔族为非作歹,百姓犹如牛羊被人宰割,他们要开万火会,不砍周围树木,只拆我等住屋当燃料,粮食也都被抢了,哎!”
陈锦弦愣住了,在龙虎山,他所期待的天下太平呢?如今魔族和强盗有何区别。
就在这时十米开外传来一声。
“呵,汝等贱命岂敢私藏肉食,不想活命了?”一个身穿紫色大褂,身高不足五丈的男人呵斥道。
这一刻,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言语,陈锦弦可忘不掉这一身紫色大褂,正是所谓魔军的服饰。
“你你你,新来的?”男人大步向陈锦弦走去,随后打量着陈锦弦,目光落到陈锦弦腰间的腰包上:“很好,小子,你腰包很鼓啊?识相点,奉献给我们大魔皇殿下....”
话还没说完,陈锦弦已经拔剑,将魔人伸出的右手斩断。
“找死呢?”陈锦弦冷漠回道。
“啊!”一声惨叫响彻村庄,所有人都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陈锦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