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惊讶的向小丑问道。
“你知道吗？哈莉，我研究过人类的眼睛，不是把眼睛从死人身上取下来，而是花点时间进行科学研究。人的眼睛总共有六种眼部活动能够暴露内心，而每一种眼部活动又有十五种变化。”
小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忽然说起了自己对于眼睛的研究。
“我见过其他人，哪怕是最坚强的家伙，他的眼睛都会随着心理活动而放大或者缩小。”
“幸福，欢乐，喜爱，瞳孔会放大。愤怒，恐惧，仇恨，瞳孔会缩小。”
“但他不，蝙蝠侠不会，他的瞳孔永远不会有变化，永远只会以一种表情来看待这个世界，一个小小的黑点，看起来无比深邃，好像他的眼睛对一切充满了苦大仇深。”
小丑弯下腰，使劲瞪着眼睛，注视着蝙蝠侠面具后。
他似乎想要从蝙蝠侠闭着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
“这双眼睛，透过黑暗注视着你，瞳孔就像一只微小的黑珍珠镶嵌在眼球里，任何光亮都照不进去。”
小丑的语气越发癫狂，“那就像一颗射向伱的子弹，仿佛在说，他不是一个凡人。如此的不可思议，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想要看到他的眼神，这股驱使着我和他作对。”
哈莉奎因听到小丑用如此暧昧的话语，翻了翻白眼，“你应该把你的这番心意告诉蝙蝠侠，在他成为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之前。”
“如果你想要享受美食，就得忍受无聊而又让人抓狂的等待时间。”
小丑将视线从蝙蝠侠的面具上转移，站起来对着哈莉奎因说道：“有些时候，我就在想，他的眼神里到底藏着什么，那让我好奇的抓耳挠腮。”
“所以，我现在做出一个决定，要‘复活’可爱而又深邃的蝙蝠。”
小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要让蝙蝠侠苏醒过来。
“很吃惊吗？”
他把可怖而又泛着血迹的脸部，凑到哈莉奎因身前，倾着身体向哈莉问道。
“不，我只是你真的能做到？”
哈莉表示对小丑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表示怀疑。
“奥，我的小甜心，永远不要质疑我。”
小丑心情很不错，拍了拍哈莉的肩膀。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蝙蝠，到时候他一定会感谢我的。一定会的，他甚至会激动的吻我的手。”
小丑昂起头，一副非常骄傲的样子。
“就像我吻你一样，我的小甜心。”
哈莉原本疯疯癫癫，但在小丑面前，她觉得自己的疯狂不够看。
“所以，j先生，你让我过来的目的，就是看着你‘复活’蝙蝠侠？”
哈莉明显对蝙蝠侠的是死是活没有兴趣，对于让蝙蝠侠苏醒，她也没有任何兴趣。
与之相比，她更喜欢那些恶作剧的自我消遣活动。
“当然不是。”
小丑摇了摇头，嘴巴张开的幅度更大，他双手合十，像个期待什么的孩童一样，语气有些紧张不安的说道：“我那么努力的准备这个庆典，可不能让人毁了它。”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面对着哈莉奎因。
“为了这个重生仪式，我抛头颅、洒热血，终于让它成真——当然是别人的热血，不过这不是重点，哈哈！”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丑癫狂的大笑起来。
“场面一定会非常壮观，我对此——非常期待！”
小丑止住大笑，对哈莉说道：“而你的目的，就是避免有人阻止我。你知道的，甜心，有些混蛋总是愿意做个搅局的不受欢迎之人，他们如果搅乱了小蝙蝠的重生仪式，我想我会非常难过。”
“我去阻止？”
哈莉指了指自己，用柔弱的眼神看着小丑。
“j先生，你得知道我不是像超人和祖国人那样的超能力者，我可不能打群架。如果是那些进入哥谭市的祖国人布置的强化人士兵，我可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是没关系，甜心，我为你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足够你敲掉那些不受欢迎家伙的脑袋。”
小丑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微冲递给哈莉。
哈莉看着自己手中的冲锋枪，完全愣住了。
“嫌少吗？你这个贪心的小野猫！”
小丑朝着哈莉一笑，订在脸上的脸皮变得的更加褶皱。
脸皮与肌肉的连接处有血迹渗出来，哈莉甚至担心对方的脸皮会掉下来。
小丑面对着哈莉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异常可怖，他从兜里掏出几个手榴弹递给哈莉。
“这可是大家伙，小心自己不要被炸飞，我可没有闲心给你做人工呼吸或者帮你叫救护车。”
“好了，甜心，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工厂大门处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打扰了我的美妙仪式，我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庆典，就会泡汤了。”
小丑示意哈莉可以去外面担任看大门的任务了。
“好吧，如果你做出了决定的话。”
哈莉耸了耸肩膀，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她忽然停下脚步，好奇的向小丑问道：“亲爱的j先生，你介意给我透露一下，你准备如何让蝙蝠侠重生吗？”
“当然，我总是愿意满足你那永不停歇的好奇心。”
小丑弯下腰，将装着蝙蝠侠的袋子扛起来。
“我们的国王陛下有些沉，他得减肥了。如果什么都不干躺着做尸体，我还以为会变得消瘦。甜心，过来帮我把他扛起来。”
小丑一个人将蝙蝠侠扛在肩膀上有些吃力，他示意哈莉赶紧上来帮忙。
哈莉虽然不知道小丑的目的，但还是走过来协助小丑，将蝙蝠侠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好，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小丑扛着蝙蝠侠，脚步踉跄着向前走去。
由于他较为瘦弱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蝙蝠侠的壮汉身体，所以走路很是困难。
就像喝醉酒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哈莉甚至怀疑他会不小心，抱着蝙蝠侠的身体两个人从走道上栽下去。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化工厂的二楼，脚下踩着的是金属钢板，金属扶手围在两侧。
脚下就是一池满满的化学药水。
乳白色的化学品占据了整个池子，散发着刺鼻的化学气息。
哈莉知道这是当初小丑跌进去的那个化学池。
戈登曾经说过，是这个化学池造就了小丑。
小丑也将自己推进过这个化学池，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个化学池也造就了自己。
难道小丑说的让蝙蝠侠“重生”的关键，就是眼前这个化学池？
哈莉看着扛着蝙蝠侠的身体，歪歪扭扭向前走的小丑，内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小丑的目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那这个化学池，顶多是让蝙蝠侠体验小丑的“糟糕”的一天的结尾。
根本对唤醒蝙蝠侠没有任何作用！
此时的小丑不知道哈莉的内心想法，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
等走到散发着刺鼻气息的化学池上方，身体依撑住栏杆，举起蝙蝠侠，将对方的身体越过栏杆，直接扔到了化学池中。
嘭！
蝙蝠侠沉重的身体砸到化学池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乳白色的化学液体被溅到半空中。
“哗啦！”
溅起来的液体飞溅到小丑附近，他立即向后退了两步。
拍了拍手之后，对目瞪口呆的哈莉说道：“搞定！下次这样的活我得找两个跑腿的，我是个瘦弱的人，平常虽然也扛过人，不过扛的都是尸体，不得不说，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还是有差别的。说起来我之前找了两个跑腿的，因为搬东西时不小心毁了我的宝贝，我把那两个跑腿的蠢货也毁了。”
小丑等到下面的化学池平静以后，走到栏杆边，向下看了看。
化学池已经归于平静，蝙蝠侠缓缓沉下去了。
“嗯，看起来效果不错，这么快就沉下去了。”
小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此时的哈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确定这是这是拯救蝙蝠侠，而不是让蝙蝠侠死去？
昏迷状态中跌到这种化学池，即使不会被淹死，喝几口带着毒性的液体也会直接“狗带”吧？！
哈莉此时甚至怀疑，是不是小丑说的让蝙蝠侠重生，是替他解脱？
此时的哈莉，脑补出了小丑的目的。
她知道小丑向来做一些让人猜不到他目的的行为。
即使是自己，也猜不透他。
“我的小甜心！”
小丑走过来，把手伸到哈莉肩膀上，让自己鲜红的咧开的嘴巴，靠近哈莉的脸庞。
“为什么你还继续待在这里？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小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还是说，你不愿意听我的安排了？”
哈莉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说道：“不，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j先生，你真的能确定这能让蝙蝠侠重生。”
“当然，我们的国王会重生，无论从精神还是来说。”
小丑眼睛里射出能穿透黑夜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