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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世界,一个不算太远也不算太靠近核心的小世界。
此地名唤风铃界。
很好听的名字。
风铃界内一座小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家独特的酒楼。
并非是卖的东西和他人不同,也不是说这些人没有资格在核心区域开启一座酒楼。
只是这里真的不一样,
店里的人员太少了,总共就那么几人,其中还有一个半大不大的小孩。
老板娘每日都戴着温婉的笑容,静静坐在柜台后面。
性情豪迈的跑堂女子,手中总是握着一块一尘不染的白布,人多的时候热情招待,人少的时候便无聊依靠在门框。
说起来,还有一个身材曼妙,耳朵不同于人族的有些尖尖的女子。
话不多,闲来无事也总是在大堂内趴坐着。
三女的目光,永远都停留在那个在酒楼前躺椅上睡着的男子。
如此景象,不得不让人感到好奇。
这一群人在此地开个酒楼,图什么?
赚钱?
可就凭借他们几人那咸鱼都不如的姿态,赚什么钱?
说起来可耻的是,这些个大人都不作为,基本上的事情都丢给店里一个半大不大的小子。
简直过分!
不过在这小城内,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来多管。
这一日,周遭人突然发现酒楼不知为何,突然关了门。
“奇了怪,每天都开门的小白酒楼,怎得今日歇业了,难道说是终于入不敷出被弄倒闭了?”
“想什么呢,你不记得那老板娘大着个肚子,前两日还听说好像要生了。”
“啊,是这样啊…”
此刻酒楼后的大院内,一名身穿白衣,满头白发的青年正紧张地看着那房门,不断踱步。
这毕竟是第一次当爹。
能不紧张吗?
他脑海中胡思乱想,哪里还有当初那个纵横地仙界江剑帝的风采,
有的,只是一个父亲的期待。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耳旁传来一道婴儿的啼哭。
江小白瞬间抬起头,欣喜地看着那扇门。
紧接着,又是一道更为洪亮的啼哭传来。
两个!
吱嘎!
房门推开,琼玉和南宫无忧一人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两女皆是欣喜连连。
“小白,生了,龙凤胎!”
南宫无忧惊喜喊道。
江小白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旋即便快速迈步冲入房中,心中还是担忧敖烟的情况。
然而凑近一看,却发现敖烟已经穿戴整齐,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样子。
“相公,就是说我这个实力,生两个娃不至于要你这么担心吧?”敖烟笑眯眯道。
江小白突然幸福一笑,冲上前将敖烟抱在怀中,狠狠地亲了一口。
“烟儿,辛苦你了。”
“嗯~”
敖烟幸福地蜷缩在他怀中,静静享受着。
门外,两女抱着孩子一脸无语。
喂喂喂,娃不管了吗,就知道秀恩爱?
“哼,你爹娘不管,没关系,小娘来管你们!”
南宫无忧没好气地嘟囔着,低着头开始逗弄襁褓里的婴儿。
两个小家伙刚出生,可一双眼却是如星光般璀璨夺目,四肢有力地扑腾着。
不哭也不闹,就用葡萄大小的眼睛,看着这整个世界。
倒是一旁的琼玉看不下去,
“大姐,过来奶孩子了!”琼玉无奈道。
敖烟猛地抬起头,俏脸绯红!
她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知道自己生了龙凤胎之后,没有半点的不舒服。
一时间只顾着赖在江小白怀中,居然把孩子都给忘了。
主要是两个奶娃出生之后,不哭也不闹,可让人放心。
趁着此时,江小白才轻轻将两女怀中的襁褓接过。
两双大眼睛瞬间就盯着他不断打量,片刻后,两个奶娃皆是露出了笑容。
咯咯咯的笑着,让江小白如触电般。
“我当爹了,我有家了。”
江小白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脸蛋,不禁出神。
生死游走住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好了,你快出去我要奶孩子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抱。”
敖烟上前接过两个小娃娃,揶揄地瞥了一眼江小白:“怎么,还不肯走啊?”
“咳咳,又不是没看过。”
“死鬼,去!”
江小白就这般被无情地轰出了房间,三女躲在里面照顾着孩子,时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江小白在院内,看着不远处的那颗柳树的落叶,露出笑容。
家不大,很温暖。
一番摇头,他笑着走到堂前。
“师父。”
胡生这小子急忙欣喜上前:“烟师娘生了龙凤胎吗,我可以去看看吗?”
他两只小手拧在一起,有些激动。
“哼,连为师我都没机会看,你又能看什么,等孩子奶完了再说。”
江小白拍了他一下的脑袋:“去开门,告知城,今日小白酒楼庆生,场免费!”
“啊?免费?师父你这是当善人了吗,这城里的人问询可是要吃空咱们酒楼的。”
胡生捂着脑袋,满脸震惊。
难道是因为诞生了师弟师妹,师父太高兴了,一下子血液上头,疯了?
“阿生啊,我觉得你是不是太过带入了,凭你师父的家底,这些人吃十辈子都吃不空。”
江小白笑道:“快去吧。”
“哎,好嘞!”
胡生才回过神,急忙打开了紧闭的大门。
就见两道身影在门口站着。
一人神情淡然,一人神情幽怨。
“江小白,你是不是虎,我可是那俩娃娃的舅舅,亲舅舅啊,你连我都不让进去?”
敖城站在门口怒吼着。
今日敖烟要生了,他居然没机会进去院子里?
岂可如此!
倒是一旁淡然的阿庆迈步走入了酒楼内,手中提着两壶酒。
“喝一点?”阿庆笑道。
“好。”
江小白同样笑着,二人落座,胡生将招牌放出去之后,立即就冲到后厨开始忙活。
敖城再次被晾在一旁。
“喂喂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熬成怒道。
“你别叫,再叫我就让他们两个正月剃头去。”江小白斜了一眼。
敖城眼睛瞪的老大。
好恶毒!
指着江小白,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最终还是落败。
比无耻,他比不过江小白。
黑着脸坐在二人身旁,自顾自喝着闷酒。
傍晚的斜阳,正好穿过堂门,映照在三人脸颊上。
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听着凡夫俗子的吆喝。
江小白捧着酒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敬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