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2章两件仙器
百里婉望着林昊的身影,心中愈发坚定的,想要将林昊带到仙界之上,最好能够让他留在百里族中,好让他在百里族过上一段平静日子,褪尽他一身的魔气,抚平他满心的创伤,让他不必再时时刻刻处于危机之下,如此,他定能舍弃了魔途,重修仙道吧?
然而此时,却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因为苍穹之上的战场上,林昊被那无数神通术法所笼罩,俨然再度陷入了危局当中,上一刻还在因林昊的魔身显化,而激动地无法自已的涣海老祖等人,此刻已经再度跪地为林昊祈祷起来。
只不过这次,百里婉却知道,此战,就算还会出现方才那种林昊像是陨落了一样的情况,林昊也绝不会有事,他一定会赢,他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杀手锏,他到现在,都还在藏拙!
便比如那戮仙剑,他不都还不曾祭出使用么?
整个涣海岛,或悲或喜,乱作一团,正如那空域战场之上,天崩地裂,恍若末日。
“四鬼噬神,给我杀杀杀!!!”
鬼蜮笼罩之外,阎真瞪大了遍布血丝的双眼,额头青筋暴突,双手捏印到几乎将指甲都嵌入肉中,他疯狂地大吼着杀杀杀,疯狂的驱使着那四头恶鬼朝着林昊扑去。
澹台雀一样难以再保持她那姿容美艳的模样,一张脸此刻已近惨白,她的一身灵力全部都用在了驱使那天仙雪,也就是那通体洁白的圣洁花朵法器,以及那孔雀翎之上。
这二物皆是仙器品阶,孔雀翎乃极品仙器,距离完美巅峰之境也只差一线,而那天仙雪虽然只是一件低阶法器,但此器却乃是她温养了八百余年,几乎等同于她本命法器!
“立道师弟,今日雀儿为你报仇了!”
澹台雀死死的盯着鬼蜮当中,被无数术法神通所笼罩的林昊身影,虽然她也阎真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林昊仍旧站在那里不动,难道他是被天仙雪的花粉给致幻迷神?不,若真是那样,那这家伙早就被那无尽的火焰和雷光所淹没,又怎会仍旧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眼看着无数发光如雨般朝着林昊碾落而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昊陨落在这无数的宝光神通之下,什么林昊一身的宝物,什么季家金仙赐予的仙缘,她都不在乎,她只想要为自己当年被林昊所杀的情郎报仇!
为报此仇,便是今日死在这里,她也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澹台雀猛然看向化作孔雀,正在那无数孔雀翎法眼之外盘桓,不断降下种种法力的孔雀翎法器本体,以及那根植虚空,化出万千花朵,已然将林昊淹没入花海,无数花苞正朝着林昊吞噬而去的天仙雪。
“我不信,你当真是不死之躯!”
澹台雀忽然一声疯狂的大叫,双手之间的印诀一变,就见那盘桓在无数法眼之外的孔雀,忽然间调转方向,竟是猛地冲入了那无数法眼当中,直接朝着林昊冲杀而去,同时其上法光疯狂闪耀,她竟是要自爆这件极品仙器,以这仙器爆裂的威力,炸死林昊!
不止这孔雀翎仙器,就连那天山雪花朵,此刻也都在她的控御之下,法器本体朝着林昊而去,却正好是与那孔雀翎一上一下,两件法器同时散发出璀璨的光华!
两件仙器的自爆之威,便是劫变期仙修也不敢直面抵挡,以林昊如今这只能展现出元婴巅峰的修为实力,他凭什么能够在这两件仙器的爆炸之中存活下来??
澹台雀疯狂的看着万法神通之间林昊的身影,禁不住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天山雪,乃是她澹台家老祖在八百年前赐予她的一件低阶仙器,她在那时就展露了自己一身超越寻常族人的修行资质,得到老祖重赏,那时候,整个澹台家人都认为她将会是澹台家神子的有力竞争者!
奈何,作为家族神子,便注定要成为下一代家主,而既然是澹台家的家主,又怎可嫁给季家的修士?
所以,三百年前,她自己主动放弃了争夺澹台家神子之位,只为了能够跟那季立道师弟双宿双栖,并且就连双方家族都也已经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婚事,若非是她当初坚持要先突破境界,踏入斩灵两刀境再举办婚事,恐怕她早已成为那季立道的道侣。
可谁能想到,等到她突破了斩灵二境,她那情郎却已经在天河海,死于这魔头林昊之手!
她为了报仇,更是刻苦的修行,却奈何林昊的成长速度,就连五大古族的老祖都胆战心惊,短短半年时间,半年前的林昊,还被灭生老祖追杀,侥幸逃至黄枫谷隐修,而半年之后,当林昊从那仙宫遗迹出来之后,却已然可力压五大古族老祖,更是当场斩杀了问道至尊境的灭生老祖!
这种修为境界的恐怖成长,以及林昊灭杀灭生老祖的恐怖实力,几乎令她彻底绝望!
可却没想到,今日却在这南域沧海之中,遇到了这个被季家金仙搜魂,一身修为只剩元婴巅峰的林昊,这岂不是老天赐予她的报仇良机??
若她不把握住这天赐良机,岂非要让老天失望??
所以,她宁肯自爆自己两件仙器,也定要灭杀这魔头林昊!
眼看那孔雀翎化作的孔雀,更先一步落在了林昊的头顶之上,澹台雀眼中的癫狂之色就更是浓重,因为这件孔雀翎,却正是在那季立道在天河海被林昊所杀之后,季家因不得不毁了婚约而弥补给澹台家的一件极品仙器,当时澹台家老祖,转手便将这件仙器送给她,成为她除了天仙雪花之外的第二件仙器。
而此刻,她要自爆这两件仙器,甘愿付出一切,也要杀掉林昊,为她那未婚夫婿报仇!
只要能杀了林昊,莫说是这两件仙器,便是以她自己自爆为代价,她都会毫不犹豫!
只不过,若真这么轻易就能被她所杀,林昊又怎会仍旧站立在那里,目光淡漠的扫视着这漫天如雨如雪的法光、神通,而完全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