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花了两天时间,徐长青将从那神魂残片中得到的知识归纳整理完毕,而他的神魂除了那一些残片依然无法融合与排斥以外,并没有其他问题。》。》至于身体也毫无问题,只是为了配合在泰山石碑、鬼王石台加持下变得无比坚固、强健的身体,他修改了一下五行战决、鬼魅神行身法以及一些世俗武学,让其更适合现在的身躯发挥十成力量,最终效果如何还未可知。按照他的估计,至少比起以前的凡人肉身来要强大太多,能够和昆仑三界金丹之境的体修仙人相比,只要不是直接往那大炮炮弹上去撞,基本上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在徐长青静修的这两天,进出御花园的人也不少,除了故宫内的工作人员以外,还有一些凭借关系进到御花园踏春游玩的京城市民。因为大桃树所创造的幻象封界阻隔,这些来游玩的人并没有对徐长青造成任何影响,反倒是徐长青从他们交谈之中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他在那洞天福地中已经不知不觉消耗来得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四月多了。
另外景山公园已经被关闭,进驻了一些军队,原因不为人所知,有传言是在进行一次军事演习。
在徐长青看来肯定和那葫芦局有关,这葫芦局如此重要,而执政当局以前却没有派人来把守,恐怕也是因为这葫芦局无人能破,当局认为非常安全,派人把守反倒会弄巧成拙。
事实上,执政当局这样想也并非是错的,即便是徐长青现在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解开这葫芦局,他仅仅只是借用一件法器。将葫芦局给遮挡了起来,造成了葫芦局被破的假象。任何试图破坏这葫芦局的人都会受到集中在那一点的地脉乱流冲击。如此强大的天地之力面前,别说是一般的凡人或者修行者了。就算是昆仑三界的金丹仙人也难以抵挡住这股冲击。只不过,以当局特殊部门那些人的能力绝对能够看出葫芦局是否有事。而现在执政当局却又派人将那葫芦局保护起来,很可能是为了以防万一,更有可能是在守株待兔,等待徐长青自投罗网,毕竟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会放心徐长青这样的存在游离在掌控之外。
事实上,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执政当局就已经派人来御花园这里查看过大桃树的情况。只不过,派来的人修为一般。仅仅只是刚刚入道的修为,能够运用一些法术,很难看穿大桃树所布置的幻象封界,大桃树在徐长青的示意下故意放开了外层的幻象,造成了对方破解封界成功的假象,实际上对方由始至终都是在幻象之中。
徐长青并没有为难这些查看情况的人,但也没有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他借着大桃树之力略施小法在这几人身上做了一些印记。虽然他还不清楚是否能够用得上这些布置,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在处理好了各类事情后,徐长青便准备离开。只不过他这时候又问了一下大桃树是否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在询问之前他也将京城龙脉的情况说了一下,特别提到了葫芦局所制造的那个地脉乱流。因为这个地脉乱流一旦爆发出来。就在附近、且与之同处一条龙脉的大桃树自然首当其冲,即便最后撑过了冲击,恐怕也会元气大伤,灵神蒙昧,再想要恢复过来所需时间难以估计。
只可惜,徐长青这次询问依然没有得到结果,大桃树显然还在犹豫之中。从陈家冲桃花山的分支地脉到这紫禁城御花园的京城龙脉,看上去它似乎是步步高升,但实际上这种移植对它而言不亚于一次生死大劫。即便是现在它依然没有完全消除这次大劫的影响。现在徐长青向它提出再次移植的询问,这让已经心有余悸的它会想到了移植过程中所受到的各种折磨。灵神生灭之间所产生的大恐惧。就算它很清楚以徐长青的为人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既然提出来了。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移植成功,但移植过程中的痛苦依然不可能消除,而它不愿意再受这样的痛苦,种种原因令它不得不心生犹豫,无法做出决定。
不过,徐长青提到的那个龙脉上的隐患却也让大桃树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事实上,这个节点上的地脉乱流是如何形成的,大桃树也很清楚,因为同为一条龙脉之中,龙脉产生的任何异动,大桃树都能够感应到。在第一次感受到灵脉灵气郁结于那个节点上,形成了一股乱流,大桃树就已经很清楚这会成为一个大麻烦。只可惜当时他刚刚被移植到龙脉上,本身还脆弱不堪,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分力施救,等到了大桃树恢复了一些力量,并且和京城龙脉真正融合后,他才发现这个地脉乱流已经变得无法收拾,它所能做的就是借着自己现在的能力,尽可能的驱散一些乱流,让其爆发的时间推后一些。
即便徐长青没有发现这个龙脉乱流,大桃树也同样会提出来,只是现在徐长青提出来后,也表示他没有十成把握可以解决这件事,给出的最好办法就是在京城龙脉出事之前,将它移植。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上,让它不得不认证考虑徐长青的移植提议。
从御花园出来后,徐长青没有立刻通过那一丝因果联系寻找秘厂传人,而是前往市医院去见陈撄宁,因为他就在此前从那几名来御花园查看情况的特殊部门工作人员交谈中得知了陈撄宁已经是癌症晚期,很难估计他还能活多久,或许是一两年,也或许是一两天。
虽然京城龙脉的事情对徐长青而言也是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但见陈撄宁一面才是他入京的首要目的,而且听情况陈撄宁已经快不行了,若是再不去见他一面,到时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他就追悔莫及了。
因为石碑、石台增加的重量之故,徐长青无法坐车,只能一路步行,只是他步行的速度丝毫不比停停靠靠的公交车慢多少。虽然看上去他的步伐不大,似乎走得很悠闲,但只要稍为有心的人留意一下,便会发现他的步伐频率比普通人要快很多,而且他始终是用脚尖点地前行的,整个人几乎是脚掌贴着地面向前飞行,速度自然也就不慢。只是他上半身的太具欺骗性,加上用障眼法刻意制造的一些感官错觉,使得其他人感觉他走路的速度和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本身速度和抄了近路的原故,徐长青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已经来到了市医院的门口。
过去了这么多天,当日在医院内感受到的那股浓厚的人道之力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虽然因为一些养病的当局干部居住在这里,依然给这医院带来了一些待着国运大势的人道之力,但这已经无法给徐长青带来什么影响了,甚至徐长青可以说,就算是当日那位老人依然还在医院内,他也同样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因为他现在通过石碑、石台的镇压已经完全不去动用法力,单凭肉身本身的力量已经足以自保,也不会受到天地之力和人道之力的压制排斥。
虽然医院门口依然还有门卫,但守卫力度已经没有那天那样严格了,而且看门的人同样是看人查证,以徐长青的穿着和气质,从其面前走过,根本不会引起他任何猜疑。
进入医院后,徐长青随便拉了一个护士,询问了一下住院部以及陈撄宁的病房后,便按照其指示的路线,走过了一条长廊,又过了一个小花园,来到了专门为干部养病划分出来的一个特殊住院部。
虽然进入这个住院部前,依然还有一道岗卫,但查得并不严,徐长青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手段,仅仅只是说了一下要见的人,登记了一下姓名,就被轻而易举的放进去了。甚至那名站岗的士兵还非常热情的用他那一口陕北方言告诉陈撄宁的病房该怎么走,而听其所言,似乎这几日来见陈撄宁的人有不少,今天他已经是第四波了,而且前面去见陈撄宁的那一波人还没有离开,所以在惯性思维作用下,他也没有对徐长青的来历做过多的盘查。
听到现在陈撄宁的病房内有人,徐长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莫名笑容,没有再多想,迈步朝陈撄宁的病房走去。他的态度会出现变化完全是因为刚才他感应到先他一步来见陈撄宁的人正好就是那个秘厂传人,既然要见的人已经聚到一起了,那么他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一次解决他入京需要解决的事情。
很快徐长青就来到了一间病房外,这时里面有人交谈,似乎在讨论一些道家、佛家的经文思想。徐长青在门口驻足了一下,然后伸手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随着开门钻入屋里的冷风让屋里的人感到了初春的冷意,还是开门时发出的响声打扰了屋里人讨论的话语,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朝徐长青看了过来,而徐长青也平静的打量这屋里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