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沉声道:“其实陈家冲山城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么简单,当初建造陈家冲山城的时候,那一代的九流闲人曾将一套八门金锁古阵融入山城之中,而陈家宅院是一座小四象阵只要小山他们控制了阵心,那些密宗高手若是冒然闯入的话,虽然不一定能够将其击伤,但是将他们困住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我们只需要瓮中捉鳖就行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我们只需照做就行了”常阴面露狰狞,舌头舔了舔嘴唇,道:“只不过那些密宗高手的佛家金身要留给我,相信只要能够炼化那些佛家金身,我的天邪煞骨必然能够大成”此话一出,他又感觉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着徐长青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的修为稳固就能够在大劫之中,好的保护小山他们”
徐长青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
就在徐长青等人在桃花山义庄商量对策的时候,山下的陈家宅院里各方气氛一反之前的平静,变得动荡起来
“啪”一声巨响从北洋军的小院传出,只见徐树铮一脸怒气,双眼充血,拍在桌子上的报纸硬是被捏成了碎片
“又铮,冷静”杨士琦皱了皱眉头,上前急声道“冷静?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怎么冷静”徐树铮一脸青筋,冲着杨士琦吼道:“这么大的事情袁公竟然事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透漏给我们,我们这些所谓的北洋亲信最后却是从别人地报纸上面才知道这事袁公难道就是这样信任我们吗?袁公……”
“够了又铮,慎言小心祸从口出”杨士琦冷喝一声,打断了徐树铮的怨言,随后朝同样一脸阴沉的傅良佐使了个眼色,让其带人到院子周围守着,等房间只剩下两人之后,他才说道:“又铮老弟的怨气我可以体会,但是现在绝不是埋怨的时候,而且我想袁公之所以不告诉我们外蒙事态的严峻,也是怕我们谈判时会示敌以弱你有什么怨气无论如何都要埋在肚子里面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劣势?”
“杏城兄所言极是,是小弟太急躁了”徐树铮深吸口气,脸色逐渐恢复过来,朝杨士琦抱了抱拳,说道:“兄长在袁公身边多年,倍受袁公信任,可否告诉小弟袁公在这件事上是否做了安排?”
“这个我也不清楚,外蒙的事情袁公也未曾对我透漏过一句话”杨士琦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不过以我对袁公的了解他必然事先做了安排又铮乃是用兵大家,你觉得对付山西、陕西两地的乱党需要用到曹锟和龙进宝这两把利刃吗?曹锟手底下有第三镇地六万精锐,龙进宝手下有第一镇的四万精锐,加上他手上的五万直隶大军一共有十五万大军这样庞大的军队只是用来对付两地不成气候的乱党,是否有点杀鸡用牛刀呢?”
“难怪我当日觉得袁公如此分配兵力实在是匪夷所思,来袁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徐树铮脸色稍微缓和,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道:“只可惜剑虽已舞,然沛公依然我行我素袁公太过于自信了”
杨士琦不置可否,虽然他也对袁世凯将这事对他隐瞒深感不满,但是作为一名幕僚,他最先要考虑的是让眼前这位锐将领的火气降下来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徐树铮的神色也趋向缓和,杨士琦这才开口道:“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革命军就是借着这个消息来向我们施压,你觉得袁公之前定下地条件我们有几成把握完成?”
徐树铮气消之后,重变得冷静下来双眼微微闭上,手指敲打着桌面,过了没多久,便猛地张开眼睛,自信道:“五成我想应该还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这么高?”按照杨士琦的估计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所以听到徐树铮之言自然感到惊讶不已“这还是保守地估计”徐树铮脸色平静的说道:“现在俄国已经成功让外**立了他们必然会收拾战果,稳定局势加上曹锟和龙进宝的十五万精兵在北方把守,北方的局势基本安定了下来,短期内只要我们不主动挑衅,外蒙的俄国部队是不敢动手地这样一来,我们之前谈判的最大劣势反而没有了,现在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南方的革命军,就南北谈判而言,我们现在才是主动”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杨士琦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难怪当日袁公点名要又铮送你担任副使,来就大局形势而言我不如你啊”
“杏城兄过奖了,我这只是耍耍嘴皮子,具体谈判事宜还需杏城兄掌舵”徐树铮淡然一笑,随后又凝重道:“虽然我们现下占据优势,但是能否让袁公的条件得以通过还需要一些外力,来我们二人应该正式的见见陈家家主陈德尚了”
杨士琦插嘴道:“除了陈德尚以外,还需要再去见一个人徐长青”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院落,陈凡颇为得意的将手中报纸反复了几遍,朝宋教仁笑道:“来这次北洋军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前景堪忧啊”
宋教仁却没有陈凡这样好的心情,眉头微皱,脸色凝重,长叹口气道:“子愉,你有些过了外邦强虏,裂我中华,无论怎样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宋先生说得是”陈凡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收敛笑容,换成了一副虚心受教地样子,随后转移话题道:“现在北洋军的谈判优势已经所剩无几,我们该如何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