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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3:半夜敲门(1 / 1)

这是个力量型的,我不敢跟他硬刚,一个驴打滚,捡起了巴颂掉落的骨杖,向沙坤无比凶狠的砸去。

沙坤猝不及防,被我打断了鼻梁,鼻血顿时飞溅到了我脸上。

这时祁褚突然冷不丁的冲我吼起来:“小玉还在里面房间,你快去救她。”

啥玩意?

玉堂春落入了南洋邪僧手里?

祁褚说的房间,就是那间放着毒物的睡房,此刻玻璃里的毒物估计全都跑出来了。

不对呀,刚才我和梅影在里面根本没看到玉堂春的影子。

来不及多想,我拎着骨杖就冲了进去。

里面到处都是毒物,地上盘着的,墙上趴着的,还有天花板上吊着,仿佛来了一个奇异又惊悚的动物世界。

我以为进来后,将会是一场人与动物的大战。不料刚走到门口,所有的毒物仿佛看到了克星一般,全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那条浑身冒着黑气的蛇,更是吓破胆,头重重栽在地上,死了。

卧槽!

我啥时候变得这样牛逼了!

稍微那么得瑟了一会儿,我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这些毒物不是怕我,而是惧怕我手中的骨杖,这玩意应该是件能克制毒物的法器。

今晚没白来,收获挺大。

确定毒物不敢靠拢后,我开始搜寻玉堂春的身影。祁褚说她在这里,那就一定在。不过房间不过二十几平米,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儿。

等等……

我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挂在睡房中间的布帘上。

先前这些布帘都是往上卷起一截的,但是此刻却全都放了下来,贴到了地面上。

我头皮一阵发麻,猛的将布帘扯了下来,顿时惊呆了。

布帘后面的那些阴森森的铁钩上,一具具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头往下脚朝上的倒挂着。

玉堂春也在其中,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跟死人无异。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尚有一丝气息,虽然很微弱,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费了老大劲儿,终于将她弄了下来。

她身上沾满了又臭又恶心的玩意,像油,但比油更滑腻,摸在手上热呼呼的,不知是沾了玉堂春的体温,还是它本来就能保持这样的温度。

我把骨杖骨别在腰间,正准备把玉堂春抱出去,突然看到旁边的那具躯体睁开了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刚开始我以来他还活着,打算将他也顺手弄下来的。结果当我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吓得马上缩了手。

躯体冰冷、僵硬,根本就不是活人。

而且他的脖子有两个筷子大小窟窿,像是被什么给扎出来的,看着挺吓人。

死人能睁眼,还发出声音,这肯定不正常。

我赶紧抱起玉堂春,往堂屋那边跑,结果腿却没有迈开。巨大的惯性,让我和玉堂春一起摔倒在地。

咋回事?

我撇过头,往脚上瞅了两眼,顿时炸毛了。

只见刚才睁开的那具尸体,双手牢牢箍住了我脚脖子,身躯在兀自摆动。

紧接着,周围倒挂着的几具躯体全都动了起来,双腿乱蹬,似乎想要下来。

这些一眼看去就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脖子后面都插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两三分公长的一截在外面,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玉堂春说过,小楼前面的那块场面是个养尸之地,难道这些就是玉堂春口中的行尸?

抓我脚脖子的那哥们一只腿儿已经从铁钩上滑下来了,另只脚也在不停的挣扎,不用多久整个躯体都会掉落。

我抡起骨杖,狠狠砸它的手腕,结果鸡毛用也没有。

这可咋办?

等会被这些尸体围攻,死得肯定不体面,还有可能被炼成行尸,跟它们一样倒挂在铁钩上。

行尸跟普通的邪祟不同,一般的符箓和法器对它们无效。

不过行尸也没有灵智,必须靠人操控才会做出一列的动作。

所以要解决它们,就得找到控制它们的人。

屋子里的南洋法师有六七个,控制行尸的在不在当中,现在也不好说。

就这么迟疑的工夫,抓我脚的哥们已经从铁钩上落到了地上,嘴里沉沉的嘶吼着。

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到插在他后胸勺的东西,比棺材钉要稍微小一些,通体黝黑,呼呼的冒着阴森的寒气。

难道是……

我想起以前跟外公做活儿的时候,遇到过一件邪门的事儿。

有个姓熊的老太太突发疾病去世,家人请阴阳先生做过法事后,选了吉时下葬。但是当天晚上,熊老太太的孙子起夜时,看到熊老太太坐在门口,正在用刮麻刀打麻皮。

这是一种农村的活儿,老人基本都会。

当时也恰是打麻皮的季节,熊老太太去世前,家里还有几大捆麻杆子没打。

站在月光下的熊老太太,机械的将一根根麻杆剥皮,晾在旁边的架子上。

熊老太太的孙子吓得一泡尿直接尿到了裤子上,连跑带爬的回到睡房,把看到熊老太太的事儿,告诉了父亲,也就是熊老太太的儿子,程克。

程克以为是儿子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花了眼,训了几句,也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程克的妻子费喜良起床做早饭时,见昨晚关好的大门是敞开着的,以为家里遭贼了,赶忙四处查看。

农村人心思比较纯朴,晚上睡觉时只把门关上,一般都不会反锁。

结果费喜良转到厨房的时候,瞅见熊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

费喜良吓得魂儿都没了,跌跌撞撞的叫醒程克:“快……快去看看,咱妈回来了!”。

程克一个激灵爬起来,跟着费喜良去了厨房,也是吓了一跳。

再想到昨晚儿子说的情形,他认为可能是老娘死前惦记着麻杆子没打完,心愿未了,一口气没咽下去,这是回来了却心事的。

现在麻杆子已经全部打完,再把老太太送走,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这种事儿以前在村子里也发生过,阴阳先生说这叫执念。

一个人生前如果有啥特别在意的事儿没完成,死后就会产生执念,很容易起尸。

只要让逝者完成心愿,执念就会消散,逝者也能安息了。

程克让妻子和儿子都不要声张,把熊老太太的尸体藏在了阴暗的地窖中,等到天黑后,再悄悄埋到她下葬的地方,加钉了几枚棺材钉。

回来后,夫妻俩都心慌得厉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睡觉前,费喜良把门反锁了,还将几把椅子都抵在了门口。

不料当天半夜,老太太又回来了,站在外面十分有节奏的敲着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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