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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直接秒杀!秒杀贼酋!【5000】(1 / 1)

刚开始时,佐那子等人尚能好好地跟上青登。

可转眼间,他们与青登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都快看不见青登的身影了!

之所以会如此,主要是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来是此地的地形很崎岖,极难行走。

这块山头保持了最原始的风貌,乃纯粹的“未开发地带”。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树木、石头、泥沙。

一不留神就会被凸起的树根绊倒,或是一脚踩进恶心的烂泥、沼泽,拖缓了进攻速度。

二来……青登的进攻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将这些成语套在刻下的青登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压根儿就没人能挡住他的刀锋。

暴风骤雨一般的猛攻。

掩盖阳光的紫色刀芒。

一个又一个身影倒下了。

四散飞出的淋漓鲜血,将一棵棵树木、一块块土地,染得殷红一片。

青登在一片接一片的树荫之中、一丛接一丛的灌叶里头,敏捷地闪转腾挪,灵活地变换身位,自各个有利的方位对敌人发动攻击。

头顶的枝桠、脚边的石头、攥紧的拳头、弯起的膝盖……无一样不是他杀敌破阵的武器!

与其说是佐那子等人脱队,倒不如说是青登脱队了。

不管怎么说,脱离队伍,孤身闯入敌阵,总归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早从刚才开始,佐那子就一直在用她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反复提醒青登,让其别冲得太快了,稍微放缓速度,等待后续人马……也就是她和会津骑兵们的跟进。

然而……面对佐那子的提醒,青登没有做出半点反应,就跟没有听见佐那子的声音似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

佐那子等人并不清楚——青登现在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久违的浴血战斗,剧烈跳动的心脏,高速窜流的血液,逐渐复苏的挥舞刀刃的肌肉记忆……青登感觉心里畅快极了!

不知不觉间,天赋“为战而生+9”,已然发动!

在此天赋的加持下,青登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还越打越亢奋,越打越激昂!状态越来越好!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存在人类、草木、砂石的区别了。

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些玩意儿,全都能砍!

只要能砍,那就行了!

只要能砍,他就能一直战斗下去!

……

……

“……”

拄刀而立的柴崎炼十郎,静静地凝望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青登,面无表情,脸上无悲无喜。

“……橘青登就快来了。”

他忽地侧过身子,一边看向站在其身边的那4位学徒,一边开口道:

“你们若还想活命的话,可得赶紧了。”

“等橘青登来了,你们想逃也逃不了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得某人以铿锵有力的音调,朗声说道:

“师傅!我们都是因为厌恶幕府,不想再受德川家族的黑暗统治,才决定与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

有了这人的起头之后,附和声接连响起:

“没错!”

“在决定倒幕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

“事到如今,哪还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

嗡!

瞬息间,随着一道利落的破风声的响起,一道贯通天地的紫色刀芒,映亮了山头。

学徒们的附和声,戛然而止。

柴崎炼十郎的面色一沉,缓缓地转头望去——

全身上下像是被血雨浇淋过的青登,不紧不慢地走向柴崎炼十郎,在相距10米左右的地方停住脚步。

既不给敌人喘息之机,也不给自己人喘息之机的雷霆攻势,虽很彪悍,但在快速突破敌人防线的同时,也将身后的佐那子等人给甩得远远的。

往青登的身后望去,已经不见佐那子等人的影儿。

也就是说,刻下杀至此地的人,只有青登一人。

包括佐那子在内的其余人,仍在奋力登山。

“现在……只剩你们了。”

青登用力振刀,甩去刀刃上所附着的鲜血、脂肪。

下一刹,凌厉如快刀、澎湃如汪洋的“势”,自其身上喷发而出!

明明是无形的“势”,却硬是达成了有形的威力——青登身周的花草树叶,竟出现了隐隐的晃动!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青登放出“势”的下一刹那,柴崎炼十郎等人旋即变了脸色,颊间泛白,表情里充满骇然的神色。

某个欠缺胆魄的家伙,甚至不禁后退数步,腿脚发软。

不过,柴崎炼十郎却并未就此服输。

他猛地提起两眉,表情狰狞。

“来吧!幕府的走狗!德川的鹰犬!即使是死,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骨气!”

说罢,他拔出拄在地上的刀。

“小野一刀流”

“柴崎炼十郎守义!”

同一时间,青登举高刀身,架好刀,八双起势。

“天然理心流”

“橘青登盛晴。”

报出家门后,青登猛踏后足,颀长的身躯如飞燕一般径直攻向柴崎炼十郎等人!

一步、两步——青登不过才踏出2步,就一口气抹平了双方的10米上下的间距。

他借助前冲的势头,使出一记朴实无华的袈裟斩,猛劈一刀。

这一击直接命中某人的额头,这人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一杀!

未等青登收刀,便见某人沉下了腰身,脚掌黏地,以滑行般的流畅动作,闪现到了青登面前。

值得称道的进攻时机,可圈可点的挥刀动作。

怎可惜……在他刚一近身的时候,青登就已将毗卢遮那拉回至手边。

只听刀锋相击,铿然作响,火花飞溅。

斜举在半空中的毗卢遮那,稳稳地架住对方的刀。

下一息,青登灵活地扭动右腕,刀尖向上一挑,格开对方的刀身。

对手直感觉有股难以抵御的力量猛然袭向他的双掌,险些卷走其手中的刀。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死死握紧刀柄,才总算是没让佩刀脱手。

只不过,他虽然保住了刀,但刀身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像极了欲图展翅高飞的鸟儿。

如此,对方的中线暴露在青登眼前——他毫不踌躇地顺势下劈。

二杀!

“哇啊啊啊啊啊啊!”

前边一个敌人。

“哈啊啊啊啊啊啊!”

后边一个敌人。

一前一后的两个敌人,形成两面包夹芝士,一边怒嚎着,一边难分先后地举刀劈向青登。

青登扫了一眼身前的敌人,看也不看身后的敌人。

他的耳朵……或者说是他的天赋“风的感知者+1”,已经锁定了身后之敌的距离、方位。

霎时,青登猛然矮下身子,双膝几近跪地,反手持刀,刀尖从腋下探出。

他在疾速撤步的同时,把刀向后捅去。

刀刃入肉的滞涩手感,伴随着“铛啷”的刀刃掉地声,青登身后的敌人被刺破心窝,软软地倒在青登的背上。

紧接着,青登探出左手,抓住背上的这具尸体的衣领,弓起后背,以自己的脊梁为支点,左手和腰背同时发力,像扔垃圾一样,重重地向前甩出这具死尸。

死尸在青登的背上翻了个跟头,接着不偏不倚地砸中他身前的敌人。

突如其来的“暗器偷袭”,令得这人的前进步伐不受控制地受阻,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这具尸体。

青登趁着这个空档儿,一个箭步奔上前来,挺刀刺出,将这人和他所抱的这具尸体,一同串起来。

三杀!四杀!

前后不过数秒的功夫,柴崎炼十郎身边的这4位学徒就全死光了。

就在这时,一道闪耀夺目的银光,闯入青登的视界。

柴崎炼十郎的手肘猛地弹开来,像极了倏地断开的弓弦。

他挥动手里的打刀——嗤——的一声,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空中出现了,

青登当前的身位架势,并不利于举刀防御。

所以,他后撤半步,不多一分、不少一点地躲开刀锋,撤身至柴崎炼十郎的斩击范围之外。

未能得手……对此,柴崎炼十郎并没有气馁。

他不依不挠地展开追击,递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一击连着一击,一刀接着一刀。

没有任何的防御动作。

换言之,他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只管进攻,一个劲儿地进攻!

仿佛非要砍死青登,他才愿意就此罢手似的。

这样的打法……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派头!

置自身性命于不顾,死中求活。

众所周知,在战场上,这种胡来的拼命三郎,是最难应付的。

当一个人视死如归,抱定必死之决心,即使是根本不懂武术的菜鸟,也有机会致伤乃至击杀高手!

与这种“燃烧自身”的敌人交战,绕是久经沙场的青登,也不敢大意。

青登眯起双目,吐出一口浊气。

他并没有急着反击,而是不紧不慢地防御、闪躲,默默地观察对方的刀路、招式、战斗风格。

此人虽只是一个乡下剑馆的馆主,但其实力却着实不可小觑。

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出招的时机、熟练度,都担得起“庸中佼佼”的评价。

如果是在3年前,此人不失为一个能让青登倍感头疼的劲敌。

至于现在嘛……这种水平的剑士,已然不是青登的一合之敌!

在观察完对方的招式套路后,青登的上身瞬间倾斜——他稍稍地压低上身,沉下重心,然后如飓风般扑向柴崎炼十郎。

紫色的刀芒从其腋下飞出来,直奔对方的腰腹。

柴崎炼十郎见状,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变换架势,中段切为八双,瞄准眼前的这道正在急速逼近过来的身影,重重地砍了过去。

两把刀,两道刀芒,分别在半空中划出截然不同的漂亮弧线。

下一息,二人错身相过。

跑出五六米远之后,青登一边解除挥刀的姿势,一边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

在阴凉的树荫下,柴崎炼十郎的脚步踉踉跄跄。

他背对着青登,头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摇摇晃晃地又往前走了几步——铛啷——的一声,其掌中的打刀掉到地上。

然后,他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轰然倒地,动也不动。

青登觉得根本不用特地走过去查看,他手上还残留着刀刃结结实实地砍进人体之中的感觉。

他的刀直接砍断了对方的胸骨、脊骨,半截身子被砍断……这样的伤势,压根儿就用不着去检查对方是否还活着。

挲——青登用力振刀,抖去刀身上的血污,淋漓洒下的点点血迹,化为地上的块块斑点。

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怀纸,仔细地擦净刀身,随后才把刀放回鞘中。

随着战斗的终结,他那灼热的体温、飞窜的热血、飙升的肾上腺素,逐一地消停下来

天赋“为战而生+9”也渐渐解除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子,侧过脑袋,望向不远处的柴崎炼十郎的尸体。

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遗憾和失望。

就像是买到了不中意的玩具的小孩。

口中嘟囔:

“真没劲儿啊……”

这个时候,佐那子的声音自其身后响起:

“橘君,赢了吗?”

佐那子喘着粗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青登的身边。

喷溅在她身上的血液,仍在向外冒着热气。

青登弯起嘴角:

“这还用问吗?”

说着,他朝柴崎炼十郎的尸首努了努嘴。

佐那子莞尔:

“抱歉。看样子,我确实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青登反问回来:

“先不说我了,你们那边如何了?”

佐那子回答道:

“贼寇们死的死、逃的逃,全无还手之力,已基本肃清。”

青登微微颔首,轻轻地“嗯”了一声。

却在这个时候,一员会津骑兵急匆匆地奔了上来,扯着嗓子呼号:

“仁王大人!不好了!有大队人马正在自东边逼近!”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令得青登和佐那子双双蹙起眉头,如临大敌。

佐那子自言自语:

“贼寇们的援军吗……”

青登当即说道:

“在哪儿?快带我去。”

在这位会津骑兵的带领下,青登和佐那子风驰电掣地奔下山去。

幸存的会津骑兵们,都已在山脚下集合——他们绷起神经,紧握兵器,随时准备投入新的战斗。

刚一回到山脚,青登就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十来号骑兵追风逐电般向他们逼来。

在见到这队骑兵的真貌后,青登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见这队骑兵的全部成员,皆是顶盔掼甲,人人穿着精良的具足铠甲。

他们胯下的马匹也都是体型健壮的优秀战马。

一看就是正规军。

区区贼寇,不可能拥有这么精良的装备。

青登对身旁的佐那子等人说道:

“别紧张,似乎不是贼寇。”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微微地抬起右臂,随时准备拔刀。

很快,这队骑兵稳稳地停在了青登面前10米开外的地方,继而投出一束束警惕、疑惑的视线。

在见到青登等人身上的大量血污后,惊骇的情绪布满了他们的颊间。

未等对面出声,青登就先声夺人:

“你们是什么人?!”

骑兵队的为首之人——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吾等乃左近卫权中将麾下武士!在下细谷左卫门!”

青登挑了下眉。

“左近卫权中将……也就是说,你们是尾张藩的藩士?”

为首的壮汉……也就是细谷左卫门,高高地昂起脑袋,面露骄傲的神情。

“正是!尔等乃何人?为何闯我藩境?”

尾张藩——“御三家”之一。

其疆域基本囊括了整个浓尾平原(日本的三大平原之一),所以格外富裕,坐拥61万石高。

论综合势力,其乃“御三家”里的最强者。

尾张藩的现任当权者,乃是第16代藩主、今年刚过6岁的德川义宜,京都朝廷授予他的官位是从三位左近卫权中将。

按照“朝廷官位的逼格在幕府官职之上”的政治惯例,对德川义宜的最正式的敬称,就是左近卫权中将。

这与绝大多数人都尊称松平容保为“肥后大人”,是相同的道理。(松平容保的朝廷官位是从五位上肥后守)

细谷左卫门的话音刚落,青登等人的表情纷纷发生细微且有趣的变化。

佐那子眨了眨眼,喃喃道:

“藩境……我们现在是在尾张藩的境内吗……”

从伊贺到尾张……光是直线距离,就有足足的80公里!

算上因地形崎岖、道路不通而多走的那些路,青登等人的追击距离,少说也有上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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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增加气势,我决定对“决战时的互报家门”的这一环节,做一些修改。从原先的只通报“苗字+通称”,改为“苗字+通称+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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