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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阿町小姐!好久不见!【7000】(1 / 1)

驻所的浴场很大,换衣间、冲洗间……浴场应有的设施,它一样也不缺。

要说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大概便是没有供人泡澡的浴槽吧。

但是,它却有蒸汽澡堂。

所谓的蒸汽澡堂,用通俗点的话语来讲就是蒸桑拿。

蒸汽澡堂的外面连着一架点火口,先在点火口烧水,待水热起来后,沐浴者们就能美滋滋地享受到升腾而起的蒸汽的滋润了。

因为新选组乃男女混合的部队,所以青登专门划出女浴,以供那三位少女来使用。

此时此刻,若有人靠近女浴,定能听见时断时续的异样声响自女浴中传出……

……

……

“佐那子,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真的要把这玩意浇到你的身上吗?”

“是的,要不然我是为了什么才把你叫过来的?”

“伱确定吗?”

“快点吧,别墨迹了。”

“那么……失礼了!”

说罢,青登举起手中的装满冷水的大缸——容积少说也有三十来升——径直地往佐那子的头上浇去。

哗啦啦啦啦……

冷如冰、势如瀑的凉水倾泻而下,将佐那子浇成落汤鸡。

仅弹指的工夫,她的全身上下,从发丝到肌肤再到衣裳,俱是湿嗒嗒的。

只见佐那子端正地跪坐在地,双目紧闭,两手安分地搭放在大腿上。

仪态之标准、神情之肃然,饶是眼光最挑剔的礼学家,也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她的这副“任由冰水冲刷,我自屹然不动”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坐在瀑布底下、任由山泉拍打身体的苦行僧。

因为缸内存积的水很多,所以这场“水流洗礼”持续了足足近2分多钟后才方告结束。

“好了,水都倒完了。”

说着,青登随手将已然空掉的大缸放至一旁。

“橘君,谢谢。我一个人可举不起那么重的瓷缸。”

佐那子缓缓地抬起眼皮,用力地眨了几下眼,抖去黏在纤长睫毛上的水珠,然后扬起淡淡的微笑。

“不客气,只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一点小忙罢了。”

佐那子眯细双眼,紧盯青登的面庞。

“怎么了?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问毕,佐那子弯起唇角,勾出戏谑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叫我过来帮你洗澡,是让我帮你擦背、涂肥皂。”

青登据实以告的下一瞬间,佐那子望向青登的眼神中顿时多出“哼,我就知道”的调侃意味。

“橘君,你真色啊。”

青登挤出无奈的苦笑:

“佐那子,难道说是因为你最近总跟小司在一起,所以被小司教坏了吗?怎么连你也开始玩起这样子的恶作剧了?”

“虽然我早已不是正值青春年华的花季少女,但我偶尔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

平日里,佐那子总是一副严肃、高冷、不苟言笑的模样。

故意说出引人浮想联翩的话语来挑逗青登……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少见。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晶莹的水珠顺着佐那子的发丝、下巴、以及那两个巨大的弧度滑落而下,滴淌在她的大腿及其身周的地板上。

湿透的剑道服紧贴娇躯。

水珠的反射与隐约可见的肉色,实乃相得益彰。

那完美地印证了“质量越大,引力越大”的物理守则的准确性的巨大存在。

那纤细却又不失肉感的柳腰。

那在柳腰的印衬下,显得格外浑圆的水蜜桃。

以上种种,即使是在寻常时候也已相当诱人。

而现在,在湿衣的勾勒下,它们的“引力”骤增。

明明很想看,却又因为想装君子而故作正经——胆敢宣布“我要娶三个正妻”的青登,自然不是这样忸忸怩怩的人。

于是乎,他大大落落地顺从“引力”!

他毫不避讳、带着“回敬她的恶作剧”的心情,一脸认真地紧盯佐那子。

佐那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发生变化,仿佛看见不妙的东西。

“橘君,你真的很色啊……”

说罢,她双颊泛红地侧过身子,藏起自己的娇躯,留给青登一个曼妙的背影。

“主动说出‘帮我洗澡’的人,怎么自个儿倒先害羞起来了?”

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这般调侃过后,青登长出一口气:

“那么,你现在可以跟我解释解释了吗?你为什么要往自己的身上倒冷水啊?现在可还是冬天呀,小心着凉。”

佐那子正色答:

“放心吧,我的身体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健得多了,这种程度的凉水还不至于使我生病。”

“于我而言,洗澡不仅是洗身,更是洗心。”

“所以每当碰上烦心事时,我都要用冷水来浇洗身体,这样能让我恢复冷静。”

“越是烦心的事情就倒上越多的水。”

青登听罢,望了一眼那足有30多升的大缸。

“所以你是碰上啥烦心事了,需要用上这么大的缸?”

“……我们被瞧不起了。”

“嗯?”

“橘君,我们被会津人和京都人瞧不起了啊!”

佐那子倏地抬高音量。

与此同时,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昂起螓首——宝石般的美丽双眼闯入青登的视界。

笔直注视青登的她,散发出火冒三丈的气息。

“橘君,我先实话实说吧。”

“我唤你来‘帮我洗澡’的主要原因,就只是想找一个不易被人打扰的清净场所来与你相谈。”

“你今天肯定也听见会津人和京都人都是怎么评价我们的吧?”

“我们被他们瞧不起了啊!”

“我们被他们当成沐猴而冠的傻子来看待!”

“忍气吞声可不是我千叶佐那子的作风!”

“若不予以回敬,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青登听到这,表情严肃地抢断道:

“佐那子,你可别犯傻哦。若将刀刃挥向友军和平民,定会招致极难收场的严峻后果。”

佐那子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尊攘志士,才不会随随便便地示之以刃。”

“因为他人嘲笑你、不认同你,所以你就恼羞成怒地抽刀——这样的做法,反会暴露出你的脆弱、无能。”

“他人嘲笑你什么,你就让对方再也无法在这个领域里轻视你,方为正解。”

“他们不是嫌弃我们乃既无显著规模又无精良装备的‘穷酸部队’吗?”

“好!那我们就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将新选组建设成举世无双的强大军团!”

“所以,橘君,我想问你:对于新选组的未来,你有何规划?”

“如若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我的帮忙的,尽管跟我说,不必客气。”

“我现在就跟会津人和京都人对上了!”

“一日不使新选组强大起来,我就一日不罢休!”

青登听罢,哑然失笑。

这确实是自尊心强、好胜心旺盛的佐那子的作风。

虽然佐那子平日里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仪态,但在有的时候,她远不如其外表上所彰显出来的模样那般冷静。

想到这,他不顾地板的湿滑,一屁股坐下,盘起双膝,与佐那子比肩相邻。

“佐那子,放心吧,对于新选组的未来,我一直都有着相当清晰的规划。”

“但是,即使不用我的提醒,你也应该清楚: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建设军队乃不容轻忽的繁杂工作,并不是拍几下脑袋便能一蹴而就的。”

佐那子沉默了片刻,接着长出一口气:

“橘君,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若不尽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青登笑了一笑,换上自信且坚定的语气:

“佐那子,不要急躁。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会津人和京都人、让这些曾经蔑视我们的人大开眼界的!”

言及于此,他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一顿,然后一转话锋: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佐那子愣了一下,随后以视线确认。这个动作自然是“请说,我洗耳恭听”的意思。

“明日能陪我出趟门吗?”

未等佐那子反问,青登便自顾自地把话接了下去: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打算深入地考察京都的现状。”

……

……

同一时刻——

京都,萨摩藩邸——

为了便于与朝廷沟通,三百诸侯都会在京都设立具有领事馆职能的藩邸,并派出周旋方和公用方常驻京都。

【注·周旋方:藩国派驻于京都的外交官。公用方:负责藩与朝廷、公卿及诸藩间公务交涉之职。】

萨摩藩——作为历史最悠久、实力最强大的藩国之一,其藩邸的构造、规模,不可谓不气派。

黑瓦和菱纹墙所构成的黑色色调,透出庄严的气息。

绣有岛津氏的家纹——丸十字——的旗帜,高高地矗立在大地之上,俯瞰京都。

就在萨摩藩邸的某座毗邻缘廊的房间里,一名身材高大、脖子粗壮的巨汉,随性地坐在榻榻米上,盘着双腿,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饵料倒入膝前的西式鱼缸中。

缸里的数条金鱼争先恐后地啄食从天而降的美食。

金鱼的欢腾、巨汉的默然——二者形成极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一位其貌不扬、身形普通、右嘴角上长着一颗黑痣的年轻武士,轻手轻脚地穿过缘廊、进入房间、解下腰间的佩刀、毕恭毕敬地端坐于巨汉的身后。

“西乡大人,我回来了。”

被唤作“西乡”的巨汉停下喂鱼的动作,接着以无悲无喜的平静语气开口道:

“村田君,欢迎回来,你可有见到橘青登?”

“见到了。”

“他有着何许模样?”

“身长六尺,体型颀长,五官端正,眼神如电,英武不凡,确乃英杰之相。”

村田新八将他今日的所见所闻,言简意赅地逐项道出。

西乡吉之助安静聆听。

当村田新八的讲述结束后,他扯动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在进驻京都的当天,就直接挑衅全城的尊攘志士吗……如此豪迈的胆魄,确非寻常人等。”

说罢,他随意扔开手中的金鱼饵料,抱着双臂,眼望远方,喃喃自语:

“不好办了啊……京都的局势本就已乱如麻,在这样的节骨眼里,又多出一位难缠的人物……”

冷不丁的,一员体型瘦长、左手提着把打刀的武士从不远处的阴影中缓步走出。

“西乡大人,素闻橘青登乃身手超凡的剑客,不如让我去会一会他吧?”

说罢,他翘起提刀的左手的拇指,指尖抵住刀镡,顶刀出鞘,露出用来卡住刀鞘的卡榫。

“……桐野,把刀收回去。”

西乡吉之助斜过眼珠,将锐利如箭的目光刺向桐野利秋。

“我说过多少次了?谋定而后动。”

“特别是在当前的这种局势尚很混乱的特殊时期,我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橘青登是德川家茂的心腹重臣,同时也是为幕府戍边的大将。”

“他与松平容保一样,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幕府的颜面、利益。”

“跟橘青登翻脸,无异于是扬铃打鼓地跟幕府作对。”

“这样一来,将会害萨摩陷入难以回旋的窘境。”

“因此,在获得我的许可之前,任何人都不许擅自去找新选组的麻烦。”

桐野利秋咂巴了下嘴,面露憾色地将刀身的卡榫嵌回鞘中。

“可惜了啊……我还蛮想去亲身实验一下那个仁王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说罢,他坐回原位。

这时,村田新八开口问道:

“西乡大人,依你所见,我们接下来应如何行动?”

“……还是老样子——按兵不动,继续观望。”

西乡吉之助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行至房外的缘廊,双手交叉拢进羽织的袖中,昂首面朝如墨的夜空。

“朝廷眼下已被以三条实美为首的长州派公卿把持。”

“他们随心所欲地压制天皇的声音。”

“甚至还以天皇的名义来发布有利于他们的伪诏。”

“长州已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此外,长州的人才济济一堂。”

“高杉晋作、桂小五郎、久坂玄瑞、河上彦斋等长州一系的志士,皆为不容小觑的英杰。”

“长州是难啃的硬骨头——幕府亦是如此。”

“虽然幕府的权威已在‘黑船事件’、‘樱田门外之变’、‘坂下门外之变’等一系列的变故中丧失殆尽,但它终究是占有四分之一个日本的庞然大物。”

“它据有沃壤千里的关东平原、环伺其周围的亲藩和谱代、易守难攻的雄关、以胜麟太郎为首的能臣、虽还年轻但已有明君气象的将军。”

“眼下,幕府已往京都安插了两支各司其职的军队。”

“会津军是忠勇兼济的精锐。统领它的松平容保,更是一位气度非凡的名君。”

“至于新选组……诚然,当前的新选组尚无可观的实力,但其领袖可是那个屡创神迹的仁王——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新选组会发生什么样的异变都不足为奇。”

“除了幕府和长州以外,由武市半平太领导的土佐勤王党等他藩势力,也是需要多加提防的对象。”

“更别说还有法诛党、大盐党等隐藏在暗潮之下的神秘组织,他们与阴影为伴,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跻身时代大势。”

“现在还不是我们下注的时候。”

“不妨再继续观望一阵。”

“等到局势发生显著的改变了、局面变得明朗了,再作出相应的布局。”

“反正我们有丰沛的资金、强大的军队、充裕的时间,有坐山观虎斗的资本。”

说到这,西乡吉之助悠哉游哉地转回身,看着村田新八和桐野利秋,脸上浮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萨摩永远只支持会赢的那一方!”

……

……

京都,长州藩邸——

“高杉君,高杉君!”

“嗯?”

高杉晋作用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望向正端坐在其身前的年轻武士。

“高杉君,你有在听吗?”

“抱歉,我似乎走神了。”

久坂玄瑞换上没好气的口吻:

“高杉君,我们现在可是在商谈严肃的要事,麻烦你保持专注!”

面对久坂玄瑞的斥责,高杉晋作不以为意地淡然一笑:

“对不住啦,我之后会多加注意的。久坂君,现在说到哪儿来着?”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其身旁的某人便抢先一步地回答道:

“高杉大人,我们现在正在讨论‘仁王’橘青登和他的新选组。”

高杉晋助的两道浓眉毛向上耸了耸。

“橘青登……哼哼哼,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啊。”

久坂玄瑞插话进来:

“高杉君,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曾与橘青登交手过?”

高杉晋作点了点头。

“那是2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是时,橘青登还仅是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

说着,他勾起嘴角,语气中多出钦佩的意味。

“他现在可真的是扶摇直上了啊。”

“先是右迁为常驻将军左右的‘侧众兼御台様用人’,接着又再获高升,成为坐镇一方的‘京畿镇抚使’。”

“虽然就立场而言,我和橘青登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确实不小。”

久坂玄瑞听罢,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嗤笑道:

“哼!他的本事再大,还不是幕府的走狗!”

高杉晋作“哼哼哼”地耸了耸肩:

“久坂君,就算是走狗,那也是一条拥有尖齿和利爪、能够轻轻松松地撕碎人类的筋皮骨肉的走狗啊。”

高杉晋作的善意提醒,并未使久坂玄瑞的想法发生改变。

倒不如说,甚至还起了反效果。

“高杉君,你倒也不必如此高看那个橘青登。”

久坂玄瑞摊了摊手,脸上充满了满不在乎的神色。

“遍观橘青登的过往成就,他只不过是一个很擅长打架的武夫罢了!”

“在而今的乱世里,仅仅只是擅长打架可成不了大事!”

“除了曾短暂地担任过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之外,橘青登极度缺乏建军、领军的经验!”

“他能够治理好新选组吗?他能够镇抚京畿吗?我看够呛!”

“京都的持续已久的混乱局面,岂是他这个才刚刚加入进来的外人所能破解的?”

“实不相瞒,我可是等着看他的笑话的!”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因炊沙成饭而遭受幕府的责罚,进而灰溜溜地滚回江户,哈哈哈哈!”

兴许是感受到弥漫在高杉晋作和久坂玄瑞之间的气氛正变得紧张,坐在高杉晋作身旁的那位年轻武士,忙不迭地改换话题:

“说起来,橘青登的新选组和高杉大人的奇兵队一样,都是不问年龄、身份,武士和平民皆可报名参加的军队呢。”

高杉晋作颔首。

“确实如此,据说橘青登的新选组里还有女兵。”

年轻武士接着说:

“虽然都是士民混合的部队,但论综合实力的话,高杉大人的奇兵队应该可以碾压橘青登的新选组吧?”

高杉晋作闻言,笑出了声。

只见他的嘴角高高咧起,都快碰上耳根了,仿佛是听见天底下最好玩的笑话似的。

“伊藤君,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

……

翌日——

文久三年(1863),2月19日——

京都,壬生乡,新选组驻所——

“橘君,抱歉,让你久等了。”

佐那子踩着小碎步,“啪嗒啪嗒”地站到青登的跟前——她现在是“大和抚子模式”。

岛田髻、浅蓝色的女式和服与莹白色的腰带、裹有软香玉足的可爱白袜。

“没关系,我也才刚换好衣服。”

说着,青登扶着腰间的佩刀,朝不远处的玄关努了努下巴。

“我们走吧。”

佐那子看了眼青登的着装。

“你真的要就这么出门吗?不做点相应的伪装吗?比如戴顶低沿斗笠什么的。”

青登莞尔:

“不用了,这里不是江户,京都的父老乡亲们还不认识我呢,没有进行伪装的必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此乃不变的真理。

因此,青登决心展开微服私访,深入基层,考察京都的社会秩序、民生状况。

虽然“仁王”的大名老早就传扬四海,但碍于传播媒介有限,即使是在青登的老家江户,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仁王的长相。

连江户人都是如此,那么居住在遥远的西国的京都人,就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了。

绝大部分的京都士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仁王的长相。

要想微服私访,当下是最佳的时候。

既然青登都这么说了,佐那子也不再多言。

这就是青登昨夜在女浴里对佐那子所说的“需要你帮忙的事情”——跟他一起去微服私访。

“橘君,若想微服私访的话,你自己一人不也够了,何需让我相陪?”

“因为我想顺便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久违地跟你单独外出。”

“你这有话就说的直爽性格,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无所适从啊……”

“所以可以吗?”

“呃,那个……”

佐那子随手抓过腿边的澡盆,用澡盆遮住泛红的脸蛋。

“可以吗?”

青登步步紧逼。

“唔……”

佐那子悄悄地从澡盆后面露出双眼,害羞地偷看青登。

“……嗯,可以哦。”

就这样,二人并肩踏上京都的街道。

壬生乡的地理位置相当关键,往南是西本愿寺,往北便是二条城。

青登和佐那子在出了壬生乡后,先是向西行,然后转道至堀川通,一路向北。

“橘君,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嗯……先去吃个早饭吧。”

说着,青登环视身周。

少顷,他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座人气鼎盛的和果子店。

“佐那子,你想不想吃和果子?”

佐那子循着青登的视线望过去,在看见那座一大早就有许多客人来光顾的和果子店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意见统一——二人大步走向这座店名为“吾郎屋”的和果子铺。

撩开门帘,因人群聚集而氤氲起来的热气铺面而来。

青登找了张空桌,方一坐下便听得头顶传来似曾相识的熟悉女声:

“咦?橘君?”

青登愣了愣,转头望去。

“古牧夫人?”

古牧夫人——或者说阿町,掩唇轻笑。

“古牧夫人……这个称呼实在是太难听了啊,叫我阿町小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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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佐那子喜欢用“冷水浇身”的方式来反省自身——这个设定早在佐那子刚登场时就有提及了,本章姑且算是呼应铺垫了。

昨日,经过豹豹子的不懈努力,总算是找出新选组驻所在京都地图上的大概位置了!图中标篮圈的地方就是壬生乡,请看本段的段评。此图我也发在起点的评论区里了,因为被压了画质,所以大家就凑活着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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