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就是因为你……我师兄才会叛出血月宗的是么？”
司念早已经松开了挽住上官雪的手，脸色平静得可怕。
上官雪感受到司念的变化，双腿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司念妹妹……你……你想干嘛……”
上官雪此刻也终于想起来了。
司念可没背叛血月宗。
这么多年下来，在柳青玄这魔头的洗脑下，肯定是对其忠心耿耿。
而自己刚才说的这些，对于司念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自己一个好好的师兄，就这么没了。
师尊再不好也是师尊，而且谁敢说柳青玄不好！
司念第一个就不答应。
“师妹！”
花无尽和刀九其实一直注意着此地的情况，见气氛不对劲起来，顿时一跃而起来到二人的身边。
“师妹，这是怎么了？”
花无尽一下就挡在上官雪的身前，不解道。
然而司念却没有理会他，反而转头望向了刀九，语气平静道：“二师兄，你也和大师兄一样背叛师门了是么？”
刀九和花无尽皆神色一变。
“师妹……”
花无尽想开口解释。
“你闭嘴！”
司念神色一寒，眼神却一直盯着刀九。
她想知道刀九是不是也背叛了师尊。
刀九的手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抖，最后在司念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司念心中此刻依旧被失望给填满。
跑了，全跑了。
她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两个师兄居然都跑了。
不算柳青玄那些新收的弟子。
对司念来说，除了师尊外，最重要的三个人，已经全部背叛了。
虽然叶昊天此刻还未正式叛出宗门，但司念明白，叶昊天已经不准备待在血月宗了。
花无尽和刀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他们二人确实是叛出了师门。
“师妹你听我说，我们这次来……便是要来带你走的。”
虽然气氛不对劲，但花无尽还是一咬牙开口了。
“带我走？”
司念缓缓抬头，用平静的眼神望向花无尽，道：“你想带我去哪？”
“自然是去正阳宗。”
这一次，花无尽没有退缩，双眼直视司念。
他觉得自己并未做错什么。
司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寒意，她真的太失望了。
师尊哪怕有做得再不对的地方，那他依旧还是师尊，是给予他们二次生命的人。
“趁我现在还控制得住，马上给我滚！”
司念转过了身，强忍着怒意。
“司念妹妹，这血月宗有什么好，你那魔头师尊只会误了你的前程。”
上官雪终于忍不住，开始劝解起了司念。
她觉得司念其实不坏，还是有救的。
然而司念却是转过身来，冷笑着看着她：“谁是你妹妹，你再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话音刚落，魔一魔二就瞬间出现在了司念的身旁。
强大的气息让花无尽三人都有些胆寒。
上官雪身子一颤，她虽然还藏着一头七阶巅峰的地阶灵兽帝火狮王，但面对两头七阶魔灵，她也没了底气。
“师妹，冷静点！”
花无尽急忙开口。
他也没想到司念的反应如此剧烈。
难道说师尊对她真的这么重要么？
“你叫我什么？”
司念轻笑一声说道。
“师妹。”
花无尽叹息一声，还想再说。
“那她呢？”
司念略显冷漠地指向了上官雪，“这个人也是你师妹么？”
花无尽微微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你们俩都是我的师妹。”
“背叛了师门还有脸叫我师妹？”
司念脸上露出了一抹轻蔑中又带有一丝苦涩的古怪笑容：“你……配么？”
花无尽和刀九被司念说得哑口无言。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师兄！”
上官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怒而开口：“无尽师兄从小受到那么多磨难，你知道么？”
花无尽一把拉住上官雪，想让她不要再刺激司念，却被上官雪一把甩开。
她今天非得说道说道。
“我知道。”
司念面无表情地说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不能理解你师兄！”
上官雪也来了火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自己没有感同身受，又如何能真的知道别人的苦难和感受。
“因为他们俩的命都是师尊给的。”
司念的语气愈发冷静，“若没有师尊将他们捡回来抚养，他们早就惨死街头了。”
“不，无尽师兄的父母尚在人世，是你师尊把他抢来的！”
上官雪再次反驳，脸上已经满是怒意。
司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说了一句谁都没想到的事情。
“父母？有把子女卖给人贩子的父母么？”
“这……怎么可能……”
上官雪一愣，脸上瞬间布满惊愕。
“什……什么……师妹，你说什么！”
花无尽的神色也激动了起来。
贩卖？
人贩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叫你一声师兄，不是因为你入门比我早，是因为你年纪比我大，当年是我和师尊亲眼看着你的父母将你卖给了人贩子。”
司念口中缓缓道出一个真相，“若没有师尊，你怕是早就被人当成了炉鼎！”
“这……不可能！”
花无尽有些不敢置信。
他明明记得那天是母亲说要带他出去游玩的才对。
然而司念却没有辩解，这是事实，她不需要辩解。
柳青玄一直秉承的理念就是不惹有背景的人。
所以被捡回山门的人，都是真正的父母双亡，或者就是花无尽这般被确定遗弃之人。
“那为何你师尊要让数千孩童进行厮杀，这种养蛊手段太过残忍。”
上官雪虽有些动摇，但还是开口问道。
只不过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放屁，那不过是一种用来磨砺的幻阵而已，师尊一共就捡了四个人，哪来的数千孩童！”
司念言辞凿凿，直接把花无尽给说懵了。
一旁的刀九，也是张开了怀抱大刀的双臂，目光疯狂闪烁。
难道这才是真相么？
“我们本就是魔道中人，不疯魔如何成魔，没有师尊，你们活得下来么？”
司念嘴角再次露出笑容。
难道，柳青玄真的是为了自己好么？
花无尽和刀九在心中都开始产生了怀疑。
——
【叮，恭喜宿主，弟子花无尽的好感度上升……】
【叮，恭喜宿主，弟子刀九的好感度上升……】
柳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