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耻辱?”骆伽愤怒了。
“我唯一的耻辱就是相信了那个伪帝!”
他指着失去理智仿佛野兽一样的安格隆怒吼着喊道:“一百多年了,你们谁曾试图帮助这个兄弟?没有!”
“你们只会嘲笑他,鄙夷他,疏远他。看他的目光永远想在看一只野兽,然后看着他去死,包括我们那个神圣的父亲!”
“到底,谁才是耻辱?”
基利曼无法回答骆伽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反驳关于安格隆的话题,但是“你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背叛人类,投入混沌的事实!也弥补不了无数人因你而死的错误。”
骆伽大笑,疯狂的大笑。
“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那个骗子不能拯救人类,只有信仰混沌才是唯一的出路,”
“一百個世界的生命,我的法术已经完成,真神即将降临。让我们面对真实吧!”
说完,手中的“启明之光”权杖往地上一插,身上的灵能疯狂波动,而且越来越强,渐渐连接到不知名的虚空。
天空变了!
仿佛裂开一个缺口,血红色的光芒“流淌”下来,它渗透进天空,滴落在大地,转眼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血色的空间。
一座高山出现在天空之中,高山越来越清晰。基利曼凝神细看,这竟是一座由血迹斑斑的尸骸及成堆的颅骨所堆砌成的基座。
基座上是一座巨大的黄铜王座,王座上雕绘着翻滚的符文以及各种因痛苦折磨而变形尖啸的面孔。
黄铜王座之上静坐着一个身影,那身影是如此的高大,仿佛遮住了漫天的繁星,它那巨大的身躯上满是血红色的皮肤和粗壮的肌肉,身上则覆盖着黄铜的铠甲。一顶巨大的有翼头盔白戴在它的头颅上。
怒火犹如实质在他身后燃烧,将天空和大地分成血与火的颜色。
“神!!!”
在看到那身影的第一眼基利曼便惊骇不已得低呼出声!
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当身影出现的瞬间,身边的一切,大地,岩石,耳边吹过的风和鼻中闻到的气味,冥冥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你……
那是神!
仅仅是注视,心中的怒火便不由自主沸腾,煅烧着自己的灵魂,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去疯狂的战斗。
“冷静一点!”林恩伸手拍醒了身边的基利曼。“那只是个投影,祂来不了这里!”
“哈哈哈,当然是神!是真神!不是泰拉皇宫中那个冒牌货。”
“看吧!这就是现实!”骆伽激动得匍匐在地,虔诚无比的祷告,
“伟大的混沌之神,鲜血与勇气之神,您眼前卑微的生命请求您,拯救我的兄弟。”
天空中巨大的头盔微微的转动,那位于阴影之中,闪耀着猩红光芒的双瞳将目光注视到安格隆的身上。
那帝皇的子嗣,十二军团的原体,红沙之王,卑微的奴隶安格隆痛苦的怒吼起来。
他痛苦的撕扯着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动力甲被他一块一块扯了下来,露出里面非人的身体。
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血肉和骨骼都在某种力量的灌输下扭曲起伏,不断得毁灭,又快速的重铸。
安格隆不住的吼叫,他的躯体越来越大,一块块狰狞的骨刺从皮下冒出,鲜血永远染红了他干枯的皮肤。满口尖刺状的獠牙中,猩红的舌头仿佛刚刚吞咽过血肉。满头的“屠夫之钉”一根根掉落又重新长出。
他终于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嘭”的一声,
一双巨大的恶魔一样的翅膀猛的张开!
原体安格隆消失了!他终于摆脱了“屠夫之钉”的困扰。
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这个“东西”再也不是他,而是一个另外空间的邪恶生物,恶魔亲王安格隆!
邪神新的奴隶!
与此同时,第十二军团吞世者的战士同时开始了异变!
他们同样变得更大,变得非人,他们的眼中再也没有半点理智,只剩下疯狂的杀意。
这些继承了原体基因的吞世者们,彻底沦为邪神的玩物!
他们怒吼着冲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砍向极限战士和狂战使徒。
林恩身边的使徒们毫不畏惧迎了上去,他们看着对面恶魔一样的吞世者们甚至有些兴奋。
再一次为原体而战,第一战就能遇到如此的对手,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们要在原体面前证明自己的勇武于忠诚!
几只军团在荒芜的平原上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远处的恶魔亲王安格隆双翼一震,猛然间越过人群扑向基利曼,手中狰狞巨斧呼啸着砍了下来。
基利曼挥剑格挡,“铛”的一声脆响,
手中动力剑却被巨大的力量直接劈碎,好大的力量!
基利曼差点跪倒在地,半边身体都酥麻无比。
他强撑着不倒,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安格隆的巨斧便以极快的速度向上一撩,基利曼手中断剑顿时被击飞,整条手臂被震的向上一抬,空门大开!
要遭!
基利曼的瞳孔猛的收缩!
太快了!
安格隆升魔后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的提升都太大了。
碾压级的力量差距!来不及反应的动作!
仅仅两击,便让他便陷入绝境。
巨斧在安格隆手中如同稻草一般,以让人眼花的速度再次砍下。
基利曼瞳孔猛的张开,这一下如果被砍中,必定是一分两半的结局。但偏偏他空门大开,半边身体都被震的酥麻无力,便是想要反抗都无力行动,只能徒劳的向后倒去。
安格隆巨斧闪着寒光猛的砍下,眼看就要被分尸两半,电光火石间腰间一痛,接着胸口一凉,基利曼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直直飞出上百米砸到一片极限战士后才停了下来。
身旁的极限战士急忙围了上去,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基利曼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前剧痛,连抬头都无法做到。
身上的铠甲被切开,附带着亚空间力量的斧刃在他胸腔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从动力甲的缝隙中涌出。
但好歹躲过了必死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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