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儿被抱得紧,连手臂都伸不出来。
疯批整个人状态不好,这么暖和的天气竟然有在瑟瑟发抖。
“宴时遇,你稍微松开点。”
她要被他挤坏了。
怎么又难受了,早些时候好好的。
宴时遇收回手臂,只是委屈地低头站在她面前,垂眸凝着她:
“小檀儿,哥哥好冷,也睡不着,你给哥哥讲故事吧。”
这幅可可怜怜的小模样,她倒是怜惜,于是点了头。
发丝还在淌水,所以只能先叮嘱他:
“你先回去乖乖躺平,待会儿就去。”
宴时遇站在原地不动,丝毫没有先回去的意思。
她只能让他待着,自己去浴室吹干头发。
她刚进走进去,宴时遇跟着进去了。
“哥哥帮你。”
他伸手拿了置物架上的吹风机,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头发。
宴时遇的动作特别轻,总是担心会弄疼他的小姑娘。
他得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在对待珍宝。
整理好小姑娘的头发,他上扬了唇角。
“笑什么?”
姜檀儿望着镜子里傻笑的男人。
“哥哥也可以是有用的人了。”
宴时遇抬头,凝着镜子里美腻的小姑娘。
她眉眼如画,小脸精致到无可挑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视线下移,白白净净的颈子,精致的锁骨线勾得他喉咙发干。
姜檀儿僵住,眼眶里滑过惊讶。
疯批竟然又跟她茶里茶气。
“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吗?”
宴时遇低声催促。
眼神滚烫。
姜檀儿缓过神,随手撩了撩头发,转了身,朝他伸手。
“哥哥可以就睡小檀儿这儿吗?哥哥认床。”
他有点小委屈,小失落。
姜檀儿:……
疯批的画风彻底偏了!
这颗将近一米九的小树苗长歪了!
太能撒娇了!
她算是勉强答应,让他住了客房。
宴时遇总算老实地躺床上了。
姜檀儿拉了椅子,准备坐在床边讲。
谁知还没坐稳,疯批又丧气了,失落地低语:
“哥哥不可以抱你吗?小檀儿说哥哥难受了,是可以抱的。”
姜檀儿噗地笑出了声,玩笑道:
“你以前没这么矫情。再这么下去,咱俩不结婚真得很难收场了。”
她记得特别清楚,宴时遇以前是冷淡禁欲那一挂的。
现在又是要抱,又是要哄,脆弱地像个三岁小孩。
宴时遇怔住。
结婚?
他倒是想。
“是小檀儿先撩哥哥的。”
他嗓音性感,毫不避讳地望着她,把欲望切切实实地刻在双瞳中。
他不敢奢望,是她主动靠近。
是她说可以抱,可以亲。
人本性就是贪婪,得到一点甜头,就想品尝更多。
姜檀儿扶额,果然是她太宠他了。
天地良心,她一开始只是想摆平他这个麻烦精,不让他祸害老姜家。
正想着,整个人被托着腰,抱了上去。
“小檀儿,哥哥吃药了,不会对你有奇怪的想法。”
宴时遇不再掩饰他的目的。
他就是想抱着她睡。
浑身发冷,是因为他在冰水里泡了半个小时。
他知道,只要他难受,小檀儿肯定不会拒绝他。
“又吃药?我不是说过……”
姜檀儿忽闪着蝉翼般的睫毛,被动地被大手扣着颈后。
她简直要疯,让她说完啊!
不要亲得这么突然啊!
“哥哥都记得,难受了可以亲,可以抱,不可以吃药。”
宴时遇薄唇勾起宠溺,指腹蹭了蹭小姑娘的唇角。
单纯的小檀儿,不吃药,他想做的只会更多。
他都教过她,不要相信男人,不要跟男人单独相处。
她对自己没戒备心,只会让他更放肆。
“小檀儿,你撩了哥哥就要负责任。”
他是认真的,眼瞳里倒映着小姑娘白净的小脸。
姜檀儿几乎是被亲懵了,缓过神,伸手就把人推倒在床上,盯着他深邃的眸子,
“负责任可以,那你告诉我,你跟爸爸还有哥哥们,瞒了我什么?”
他整个人特别明显地僵住了。
眼瞳瞬间暗淡了,薄唇抿直。
等了好久,没有任何回答。
“又不说?”
姜檀儿顿感扫兴,抬腿下了床。
明明都知道,却没人告诉她。
脚刚落地,来不及穿鞋子,又被脱了回去,强行按在柔软的被子上。
“为什么想知道?”
宴时遇的情绪瞬间冷了。
说话的语调都是漠然,夹杂着些许怒气。
“那是我的记忆,我不记得了,也是我的,我有权知道。”
姜檀儿皱眉,疯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仿佛精神分裂似地。
她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只说一遍,以后不许再问了。以前是我不喜欢你,并且无情地甩了你,所以姜家人不喜欢我再接近你。”
宴时遇眼神逐渐暴躁,仿佛是在冲她发脾气似地,语气也是不耐烦。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近乎暴走的状态。
姜檀儿:……
鬼才会相信他的话。
只是这样,老父亲和哥哥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疯批要是说他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儿甩了她,那倒是有可能。
毕竟让老姜家蒙羞了,所以爸爸哥哥不让她出现在大众面前,嫌弃她丢人。
“你这么凶巴巴的,就不怕失去我?”
她是忍不住吐槽。
五分钟前还在跟她撒娇,装柔弱,说变脸就变脸了。
宴时遇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短暂地失神了。
他神邸般完美的脸庞微微绷住,眉眼严肃了几分:
“哥哥由着你的喜好来,你想让哥哥撒娇,哥哥可以撒娇;你想哥哥哭,哥哥绝对不会笑,可你总不听哥哥的话,所以哥哥忍不住冲你发火。”
姜檀儿:……
明明是他在撒娇,怎么就成了她想让他撒娇了。
她是莫名地emo了,动手推了推他的心口,
“你可以只是你自己,不用活成我想要的样子,我跟你又没多大关系!”
宴时遇是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压低了身子:
“哥哥真实的样子,你真得能承受得了吗?”
姜檀儿越听越懵。
“真实的我,现在会做得不是压着你,跟你聊天,而是身体上的交流了。”
他解释,甚至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他为什么会吃药,压制自己。
骨节分明的手钻进了她松松垮垮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