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虎倒是回答得不卑不亢:
“妈这你放心,子文在亚细亚集团所做的贡献我是看在眼里的,未来亚细亚集团的核心层必定会有子文的一席之地。”
“只有一席之地?”
钱桂花的脸色顿时大变,老太君的眼神也瞬间凝固:“你这像什么话?只是一席之地?难道不是核心?不是最高领导?你不把你这亚细亚集团传给子文,到时候小强也要进去管理。那你打算传给谁?”
钱桂花就有话说了:“二哥,亚细亚集团如今这么大规模,可千万别给个外人拿走了。”
“外人?谁是外人?”
陈飞虎的脸色大变,很是难看。钱桂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要说外人,陈子文是外人才对。于是钱桂花赶紧改口道:“二哥我的意思是,子文天赋那么好,如果你不把亚细亚集团给子文打理的话,怕是要走下坡路的。”
老太君也道:“这亚细亚集团啊!毕竟对我们老陈家也是非常重要,无论如何都要给有能力,品行端正的人来打理,一些没见过世面的流氓去打理,那是一定会败落的。”
这时候,旁边的陈秀秀就开始附和老太君的话,阴阳怪气的问身旁的:
“对了嫂子林飞是在上大学吗?专科还是三本?或者真在社会上瞎混?”
上次家宴的时候,陈秀秀和老公刘中原都没来得及参加。
老太君那时和陈飞虎吵嘴也回避了。
那些小辈更不会把林飞的好事往外流传。
所以她们自然不知道林飞曾考取省状元的事,天然的以为林飞在那小小的昌河市,读的肯定是什么不入流的学校,总之没人能看得上。
但陈秀秀才刚问出,四周那些知道林飞省状元身份的脸色就有些尴尬起来。倒也不会主动去说林飞省状元的身份。
却见沈璧君脸色也很是愤怒,她一直以来忍气吞声就想着林飞能融入到这个大家庭来,为了林飞她受点委屈也无所谓。
然而她容忍不了这几个女人对自己儿子冷嘲热讽,好像自己儿子没她们那些歪瓜裂枣的后辈优秀似的?
哪个当妈的不护着犊子?
于是也就淡淡的说:
“让你失望了,我儿子也不什么流氓头子,读书倒是读书,不过倒也不是上什么三本专科,比你们几个孩子兴许还优秀些,今年在明珠大学大学读大四。”
“明珠大学?!”
陈秀秀感觉不可思议。
没想到林飞这种浑身痞子气的人居然也能考上明珠大学?
而且还是从昌河市那种教育资源不发达的地区考进的?
这无疑比明珠地区考生考入更为困难。毕竟全国教育资源不均衡而明珠市的教育无疑最为优越。
这让本来还想奚落一下沈璧君的女人们再也说不出话来,毕竟她们的子女即便依靠在明珠的天时、地利、人和,也断然考不上明珠大学这种名校。
能进清北的也无疑不是走了后门。
就连一向瞧不上林飞母子的老太君此刻也满脸惊讶,暗道这个流氓孙子也能考取大学?
她一直瞧不上林飞就是觉得林飞在昌河市这么多年,再大的天赋再优秀的人恐怕也废了,将来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于是过高的要求却认为林飞必然达不到自己的要求而转化为老太君对林飞的看不上。
总觉得一块上好的玉被雕琢成了歪瓜裂枣让她很生气。
但能考上明珠大学大学却让老太君对林飞的教育稍微的有点惊讶,这间接说明林飞天赋不差,不过想想林飞刚才那股流氓气又觉得不是很靠谱。
陈秀秀就觉得不服气了:
“不就是个明珠大学大学吗?到时候我们家波波还能上清大呢!而且现在陈强就在清大大学读书,可比你们的明珠大学大学好上一个档次。”
沈璧君就笑道:
“能依靠自己的本事考上清大固然厉害,不过林飞也能考上清大,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上罢了。”
说到这里沈璧君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骄傲,因为她是有底气说这句话的。她就留着后面一句话,等着陈秀秀上钩。
陈秀秀傻乎乎的果然上钩了,皱眉道:
“在全国范围内清大的分数比明珠大学可要高出至少十分,这十分,不知道又要压垮多少顶级学子。嫂子你说这话倒十分肯定呢?吹牛也不打草稿?你倒说说你那宝贝儿子当年考了多少分?”
旁边知道林飞是省状元的钱桂花见陈秀秀这么容易上钩也是无奈,为了不让陈秀秀再丢脸,钱桂花只能拉拉她的衣角说:
“别说了,她儿子考的是……省状元……”
陈秀秀脸色一跨:
“什……什么?省状元?”
“对!”
“真是省状元?”
桌子上的人就震惊了。
在坐的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听说林飞是以省状元的身份考取明珠大学的,这股震惊却是无以复加的,毕竟刚才先入为主一直以为林飞只是个乡土臭流氓。所以此刻颠覆尤其大。
老太君更是震惊,对这个在民间许多年的孙子倒是有些改观了。
本以为林飞在昌河市呆了许久恐怕已经废了,却没想到不但考取了明珠大学大学,而且还是以省状元的身份考取的?
这说明什么?
这至少可以说明林飞也没她想象中被废掉了,一个能考取省状元的孙子怎么看也是个可塑之才,也足以成为老陈家另一个骄傲。
连带的,刚才林飞暴打陈强与刘波时的恶感也少了许多。
老太君心里也隐隐的有些骄傲,看看没,果然老陈家的血脉就是优秀啊!
这个小混蛋没有得到老陈家资源的庇荫,也没享受到全国最顶级的教育,在穷乡沟沟里呆了那么些年,却依旧能以状元的身份进入大学那是多么优秀啊!
于是老太君望着沈璧君本来严肃的表情也微微舒展开来,甚至于还主动的问:
“你再想想,林飞高考考取了多少分?”
“七百来分吧?我也不知道。”
沈璧君不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