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低下头,陆锦舟手中一空,眼神不自己看向她,看她又准备玩儿什么花样?
“陆锦舟。”楚清芸声音颤抖着,眼尾有些红:“你压着我了,手疼。”
陆锦舟不知道啊着了什么魔,居然就这么松开了女人。
楚清芸手脚被放开,立刻给了陆锦舟一脚,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留下陆锦舟一个人在房间里,眼帘半遮,脸上表情沉下来,他被耍了。
“沈星。”陆锦舟怒气四溢:“你是眼瞎心盲了吗?大活人从你眼前出去,也不知道拦住?”
“这静安寺不是楚府,是她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沈星呆滞在原地。
我说,公子,你从来没说不让楚姑娘出门,况且,这墙你们都翻了好几回了,现在说不能出门?
口是心非。
楚清芸此时跑到后院,打了一桶水,冰凉的水侵入她脸上的毛孔,硬是将脸上的一片绯红压下。
“楚姑娘,公子说你不能出门……”沈星站在她身后。
楚清芸点头:“这就回。”
她刚准备把打上来的水提起。
沈星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我来吧!”
楚清芸点头笑了笑,陆锦舟不是东西,可随从倒是很不错。
回到屋子,楚清芸发现屋内的火更旺了些,汤婆子也是温热的。
她靠在火边将湿掉的衣袖烘干,脑中算着时间。
母亲体弱,这静安寺阴寒,虽然陆锦舟从不少她的炭火,可她的膝盖依然开始隐隐作痛,母亲定然更加难受!
加上母亲头风病的药就要用完了。
只能盼着陆锦舟动作快些,能还楚府一个清白,也能让他们赶紧离开着破地方!
而静安寺外,陆锦舟跃上雪里白,突然一声驾,白色的马儿奔驰起来,没有草原,它便一圈一圈的绕着这皇城转圈,马上的男子脸色铁青。
……
楚青芸倚着窗台,看着地上的残血和死气沉沉的寺院,嘴角下垂!
原本以为两日内,必定有好消息传回,可陆锦舟像是消失了一般,整整三日都没有踏进静安院。
楚清芸心里着急,她对陆锦舟还不到信任到可以将命托付给对方的地步,这么等着不是办法!
楚清芸打算翻墙出去看看,她将二弟楚秋驰叫到后墙。
楚秋驰看着高高的院墙和墙上慢慢的荆棘“大姐,这个…有点难。”楚秋驰的武功以招式见长,但是内功不行,自个翻个墙还可以,带着楚清芸翻却做不到。
“nwa算了算了。”楚清芸本也不指望他,拉过楚秋驰:“弯腰。”
“我去找成儒给母亲拿些药,顺便给你带一条长弓回来。”
这话一出,楚秋驰眼睛瞬间亮了:“此话当真。”
“当然,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楚清芸看着自家二弟,对比前几日,显然已经好了很多。
楚清芸闭着眼睛从墙头跳下去。
疼就疼吧,这么等着不是办法!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落在一匹黑色的马儿上面。
楚清芸诧异的看着身下的马儿,全身黑色的皮毛光亮,四蹄踏雪,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长长的鬃毛!
中州可养不出这样的好的马匹,东涧水土不好,也做不到。
这马儿不是出自西域胡族,就是出于西涧!
楚清芸看看周围,哪有人影,马儿就好似无主的似的,被拴在这里。
楚清芸嘴角扬起,那就不客气了。
原本她还发愁,光凭她的两条腿,怕是事情还没办完,就该毒发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
楚清芸轻轻扬起缰绳。
马儿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马蹄儿飞快,立刻冲了出去。
楚清芸先去庄氏药馆为母亲拿了药,庄成儒仔细的为其号脉,体内的毒素已经在慢慢消失,预计再有两天,她就该大好了。
楚清芸进入药馆的时候,并没有给马儿栓起来,这马儿既然不属于她,自然来去自由。
可她出来的时候,马儿居然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
“真不走?”楚清芸觉得这马儿和她颇有缘分,再次上马时,嘴角扬起,拍拍它头上的鬃毛:“你要是不走,便叫你乌云散,可好?”
生于这乌云密布似的天地间,便陪着我驱散乌云,如何?
马儿突然大声咆哮一声,四蹄翻腾。
楚清芸拍拍它的脑袋,眼睛眯起:“那我当你同意了。”
这中州黑色的马儿着实不少,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这匹马同中州那些草包马匹的区别。
她骑着马从人声鼎沸的中央大街走过,没有人注意到她。
马蹄停在风雪楼。
风雪楼人员混杂,她在这里更能打听出消息。
刚进去,楚清芸就看到熟悉的老鸨。
“哟,公子又来了。我们这儿进来的言儿,鱼儿,都是善解人意的姑娘,言儿这会儿伺候的正是上次和您同享极乐的那位爷,不知道公子……”
老鸨一脸她了解的坏笑。
这老鸨什么意思?把她当成……喜欢多人游戏的人了?
楚清芸翻起一阵恶心,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陆锦舟还真是一天不上花楼,便心痒难耐。
“就这个言儿吧,便也不用通报了,我和这位陆大人,熟悉的很。”说着拿出两张银票丢给老鸨。
从无良皇商身上抢来的钱,花的果然一点不心疼!
“多谢公子。”“小李子,带人上三楼,言儿姑娘。”
楚清芸跟着小厮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娇笑。
“陆郎说什么呢?言儿哪有这样。“
“你好坏!”
楚清芸蹙眉,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冷意:“陆统领,不好意思,饶了你雅兴。”
陆锦舟对她似乎没有一丝意外:“言儿,给楚公子看茶。”
那叫言儿的女子笑着走过来,静静的倒茶,倒也清秀喜人,不似那风月场所之人。
楚清芸脸上的表情一收,她可不是来这里喝茶看美人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陛下这会儿想不起来她,可等想起来,她小命就玩玩了,更何况,母亲的病也拖不起!
陆锦舟漫不经心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