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云京墨嘴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似笑非笑,凤眸微眯了眯,心中不禁暗忖:敢情自己的这位便宜父亲是打算在自己身上薅羊毛埃
不过,这态度是不是太差了点?难道他就那么肯定能从自己身上拿到钱吗?挨了两次打,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她不由轻笑一声,眉梢微挑,声音平静无波道:“原来父亲让人请我回云家用午餐,打的是这个主意埃”
“我还以为是父亲良心发现,怕我一个人不小心死在了外面,到时候没法给外界一个交代,又影响了你的家主之位呢。”
“看来,父亲只不过是想要从我的身上索取医药费埃”
云启峥听着云京墨那句句带刺的话,尤其是那句“影响了家主之位”,不禁心口猛然间漏跳了一拍,呼吸微微一滞,眼角余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云老爷子的方向。
见他正专心用餐,一副并未打算搭理他们的小闹剧,赶紧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骤然间面色阴沉如墨,额角的青筋隐隐浮现跳动,怒目圆睁,双眸如刀锋般凌厉的射向云京墨,仿佛只要这个孽女敢随便乱说一句类似的话,就会立刻冲上去将她凌迟处死般。
他声音仿若寒冬腊月里的清风,刺的人骨头生疼,咄咄逼人的抢过话头,略带一些恼怒的转移话题道:“你别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叫从你身上索取医药费用,明明就是你不分场合,动手将婳儿打伤至沦落到坐轮椅的地步,甚至有可能落得个残疾的下常”
“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能够让婳儿痊愈的方法,而你又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当然得负起应有的责任,将这笔钱拿出来给婳儿治病用。”
见自己这位便宜父亲如此有理有据指出她的过失跟责任,又暗含一股铿锵有力之势,大有不拿钱出来不能走人的架势。
云京墨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儿的光芒,目光轻飘飘地扫视着坐在云启峥身旁的云婳,嗓音幽幽,让人听不出情绪,佯装好奇与疑惑地问道:“我倒是挺好奇父亲说的这个方法是什么?”
“毕竟,云婳不在医院养着身子骨,等着医生做手术,反倒是跑出来在家待着,难不成竟还有比华重医院的医生技术更厉害的存在?”
云启峥瞧她那一副不说就压根没得谈的样子,暗自猜测她应该是不知道v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玉骨生肌丹的事情。
于是,他瞅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的云婳,心中顿时揪疼得厉害,似有些不情愿道:“是玲珑阁的玉骨生肌丹,能重塑断骨,腐肌新生。”
“你也别怀疑我们会诓骗你这个药效的真实性,不信的话你可以上v博看看,当时玲珑阁拍卖玉骨生肌丹的时候,我们与贺家的人都在现场,亲眼见证了那逆天的奇效。”
“而玉骨生肌丹的主同情婳儿的遭遇,便以六千万的价格私下卖与我们。”
“所以,你应该能明白这玉骨生肌丹对你妹妹来说有多么重要,本就是责任,自是该有你来承担。”
“父亲你这是在打劫吗?”云京墨不由得轻笑一声,冷嗤的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父亲你觉得我像是拿的出来这么多钱吗?”
也许云启峥早就料到了她不肯乖乖把钱交出来,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今早上校门口不是有人找你麻烦,然后唐总的律师团队帮你要了两千多万的精神损失费。”
“你可以先把这笔钱给我们拿去给婳儿买药,不够的我们会先垫付上,而剩下的钱你再后续分期补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