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帮一个女同学修电脑，刚进屋她就特别嘱咐我说，她要去洗澡了……嗯。”
“然后呢？”
“然后啊，我修完电脑了，她说她浴巾落在外面了。”
“然后嗯？”
“然后她说她电吹风不见了。”
“嗯？”
王前羽略带羞涩的说道：“她说她摔倒在浴室了。”
“可以啊，这吸引力有老夫当年的风范，那怎么没的？”
“大概过了半年不到，我们宿舍哥几个熟悉了之后，一次，聊起女友的恋爱历程时，发现了极其诡异的事情。”
“哦？诡异？”
“对啊，我们发现我们现任都是从修电脑开始认识的。”
“……咳咳，那第三个呢？”
“唉，毕业之后，被一个叫‘贫穷’的人给绿了。”
“也是。你的臭不要脸，只能一起浪，上岸之后还是要脚踏实地了。”
“……”
“唉，你的感情经历，可歌可泣，实在让人动容。也罢，我就勉强收你为徒了，苦命的孩子。”
“……啊？您这是玩的是哪出呢？”
赵人吉撇了他一眼，道：“老夫收徒，岂可草率，你以为是阿猫阿狗的来求我，我就能收下他做徒弟了吗？”
“这……这剧情是这么回事吗？不是你强迫让我做你徒弟吗？”
“你懂个屁，收徒弟不得有个仪式感吗？”
王前羽满脸惊愕的道：“我一直以为你疯了啊。”
“……”
“这个，老师啊，我就想问一下，您到底看中我是什么品质了？我搞不清楚啊，我就是一个跑腿的。除了长的帅了点，也没为社会做出突出贡献啊？”
“小羽啊，老夫就是看中了你善良的秉性，诚实的品德，厚重的脸皮，完全被你的真诚所打动，我非常看好你呀。”
“您自己说这话，不臊得慌吗？”
“小羽，不要妄自菲薄，为了提高你对自身的认知，为师决定了……”
王前羽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儿，感觉此人疯言疯语的，此时又一脸决然之态，好像下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接下来指不定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这种情形完全符合了一个从高级精神病院深造出来的极端人才的表现。
赵人吉捡起旁边小包包，看来他也知道电机会伤到电子仪器，所以另外存放。
翻着手机，然后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整合什么资源。整整十几分钟，王前羽看着就痛苦，老人家玩不明白手机，比陪女人逛街更恐怖。
“哈哈……好了好了，齐全了。”赵人吉兴奋的看了一眼王前羽。“哎呀，好徒弟，还跪着干嘛，起来起来，不用给为师如此大礼，现在这社会不兴这么迂腐的礼节。来看看，挑一挑，中意的直接跟我说，我来安排。”
王前羽一脸懵逼，暗忖：“难道刚才是我自己跪的？我已经贱到这么自然而然了？完全没这印象啊。”
一部屏幕开了几十条纹理的华为手机捧在上手。王前羽一看，画面之中出现了一个身材曼妙的都市妙龄少女，正巧笑妍兮冲着王前羽露出灿烂的笑容。
王前羽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诶，往右翻，后面还有很多，接着看。”
王前羽看着赵人吉颇为得意的笑容，然后余光瞥了瞥报废的电池和铜丝……
“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这个老东西，老色鬼！”王前羽心想着：“不过看看无妨，掌掌眼先。”
下一刻，王前羽如同魔怔一般动了动手指头。也不知道翻了多久，总感觉好多照片，感觉天下的美女都汇聚在一起了，眼中时不时的绽放出青色的光芒。
虽然目不转睛盯着手机，但是还是为了应付赵人吉点头呢喃着：“挺好，挺好，呃，这个不错，嗯，不错……”
“怎么样？看完了吧？有没有中意的？”
王前羽看着赵人吉那有些猥琐的笑容，顿时羞涩的道：“咳咳！老师，虽然……呃，虽然我们刚刚成为师徒，但是，piaog是违法的。”
王前羽说完还特别期待赵人吉似是而非的回答，应该是：没关系，偶尔嘛。怕什么。之类的关键词。
不过此时赵人吉脸色一改，一个巴掌把王前羽扇飞了出去。
噗！
王前羽脸颊贴地，屁股高撅，伏跪在地，刚刚止住的鼻血又喷了出来。
“小王八蛋，说什么胡话呢。这都是老子的孙女，亲孙女。”
王前羽虽然被摔的七荤八素，但是自我感觉一点事情也没有。
“什么？那些都是你孙女啊？”王前羽愕然。
“喔，也不全是。还有几个嘛，是我亲闺女。”
王前羽瞠目结舌，双手并用不停的比划着道：“耶？呃……我……您……您这个……这，您确定吗？那些照片起码有五六十张呐。”
“废话，我老赵家子孙繁荣，有什么奇怪的。”
“您确定嘛？里面还有您闺女。您闺女贵庚，您贵庚？”
此时王前羽想看到的场景居然没有出现，恰恰相反，赵人吉极其自豪满足的道：“老夫今年八十有五，我最小的女儿，今年十三岁？不对，不对，好像还有一个十一岁……还是九岁？嗯，待我想想看。”
“妥妥的老色鬼啊。我靠，看样子还不是非法手段搞的，要不然也不至于生这么多娃娃啊。”
王前羽惊的双手摊在地上，五体投地。“老爷子牛逼，老爷子威武，老爷子神功盖世，永垂不朽，就冲您这一身本事，小子心甘情愿拜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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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一个厚重而又暴虐的声音从电话尽头传来。“爸！您是老糊涂了吧。您让大丫头去相亲？”
“畜生，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爸，抱歉，抱歉，我一时间收不住，不过您也别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赶紧滚蛋，办不好，你滚去非洲养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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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一个清丽淡漠的声音从电话尽头传来：“爸！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呵呵……怎么会呢？你爷爷介绍的，肯定是人中龙凤，不会太差的。丫头啊。你都24岁了，也不小了，也可以考虑一下下了，虽然，呃，虽然公司琐事很多，但是感情生活还是要保障的嘛。”
“我不去！”
听到冷漠的回应，男人再也绷不住心中的委屈，直接哽咽道：“丫头啊，爸爸求你啦，你不搭理你爷爷，但是爸爸不行啊。呜呜……爸爸也很委屈啊。”
对面沉默了半晌，道：“行了，别哭了，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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