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匿名的?”
“是……”
那这叫什么自选。视她要什么再决定给不给的薛定谔的自选?
薛玥:“来来来,我自己跟他谈。”
后来发生了什么,系统就完全不知道了,因为它被进行了强制断线休眠。
等它再次醒来,它和它的宿主薛玥,就已经身处了另一个世界。
接受到总部信号后,系统立刻向薛玥播报:“宿主,总部给您批了三个月休假时间,另外,您有新任务了。”
“讲。”
“任务目标:提升名门正派对魔教的整体好感至‘情同手足’(当前好感:恨之入骨)
任务限制:无
任务天数:无
任务奖励:自选
当前直播未开启,宿主可在三个月内的任意时间开播。”
-
很快,时间来到三个月后。
“魔头,哪里逃!”
高空之上,数道剑光破空飞过。
御剑而行的四人,身着淡青色道袍,一身浩荡正气,冲前面疯狂逃窜的红衣男人怒喝,“伤人夺宝,罪不可恕!今日我们青虹门的弟子,便杀了你这魔头,替天行道!”
红衣男人在前边听见这话,不由冷笑:“‘替天行道’?说的好听,不过是上回宝贝出世,你们青虹门弟子没争抢过老子而已。为这点小事来寻仇,也不嫌害臊。”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夺了我师妹的宝物!”
“哈,那秘境又不是你们自家开的,宝物当然谁抢到就归谁。”
“行了师弟,别跟他废话。”四名青虹门弟子中,一个模样沉稳的师兄开口道,“对魔教的人,直接斩杀就是。列阵!”
青虹门的四人变换了飞行的队列。
一瞬间,他们便每人祭出一把宝剑,合为一出杀阵,朝红衣男人围杀过去。
红衣男人急急停住,甩起袖子来抵挡:“好啊,原来名门正派,就都是这样以多欺少的。”
“跟魔头还讲什么公平。”
那师兄嗤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红衣男人显然修为很高,纵使被四把剑一同攻击,他也不落下风。
然而他这袖子一甩,倒是把藏在他袖子下的人,给露了出来。
是的,方才红衣男人逃命的时候,长长的袖子下,其实一直罩着个姑娘。
只见在红衣男人的身高衬托下,姑娘显得十分娇小纤瘦,乌云般的青丝简简单单束起,鬓边两绺垂髫恰到好处地勾勒了脸型,分明未施粉黛,五官却优越得让人一眼看去就心生惊艳,再想细看,则多半会对上她略显冰冷的目光。
四名青虹门弟子见状俱是一顿。
他们刚才竟然一直没注意到这姑娘的存在?她也是魔教徒?
“应该是凡人。”那师兄说。
他没从这姑娘身上感受到修真者的气息。
而且她面色微微发白,整个人形容虚弱,样貌虽然漂亮,却穿着破旧肥大的布衣,他猜八成是哪个村镇里生活的普通人,被红衣男人给掳去了。
“看来师尊说的真没错,魔教心肠歹毒,连凡人都不放过。”有个弟子紧紧皱着眉,“可是师兄,这样下去,万一我们打到那个姑娘怎么办?”
青虹门师兄略微一顿:“顾不了那么多了。杀这一个魔头,就能间接救下许多人。行正道者,应心系苍生。”
“明白。”
忽而,四把剑阵型突变。
红衣男人没能立即反应过来,眼瞧着其中一把剑,从侧后方朝他腰腹处刺来——
他倒是能躲开,可他如果躲了,中剑的就会是薛玥。
红衣男人一咬牙,甩起袖子遮住了薛玥的眼睛。
刺啦一声。
剑刃不仅划破了红衣男人的衣服,还在他肋下割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
薛玥被红衣男人的袖子糊了满脸。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最后一点耐心也不剩了。
她拧了拧左耳垂上的纯白色耳钉,剑指一翻,真气便凝成剑气,从红衣男人的袖子底下窜出。
因为剑气是趁着红衣男人回击时窜出的,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它藏在红衣男人的法力中,瞬间搅乱了剑阵的阵型,给了红衣男人一个逃脱的机会。
红衣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回击得手了,立马用胳膊将薛玥夹起来,御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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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行了,先在这歇会吧。”
飞到了安全处歇息,红衣男人靠坐在树下,额头上冒得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真他娘晦气,出来一趟什么也没捞着,还让几个小狗崽子给伤了。还什么替天行道,我呸,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
这个嘟嘟囔囔的红衣男人,便是这次任务描述里的,“魔教”的教徒之一,人称赤魔。
三个月前,系统告知薛玥,她有个小假期,可以暂时不用开直播。
想着反正没地方可去,不如考量一下任务环境,薛玥索性直接找去了魔教的地盘——
也是她幸运,才到了魔教地盘边上,就被这个赤魔当成受伤的凡人,给捡回了魔教里。
三个月下来,薛玥差不多把魔教里边的人,都接触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有了底。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算时间也快要开播了。
“还有你这累赘,真能给老子坏事,早知道不带你出门了。”赤魔掏出药瓶,扔进薛玥怀里,打断了她的思绪,“别愣着,赶紧来给老子上药!……看我干什么啊,再看,明天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再送你到老毒婆那里去!”
薛玥:……
又不是她要出来的,是他非说要培养她当小跟班,二话不说就把她拐出来了。
然而三个月相处下来,薛玥也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个赤魔是什么脾性。
嘴硬心软,热血笨蛋。
要是跟他一般见识,那都是跟自己过不去。
薛玥蹲下,将赤魔创口旁的衣服撕开,倒了些药粉上去。
“啧,轻点轻点。”赤魔疼得眉头紧皱。
等药上好了,赤魔坐正身子,才看见薛玥那苍白的脸色。
他微微一顿。
这小妮子,怎么好像比早上出山门的时候,看着更虚了呢?就跟要倒了似的。难道是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