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亲口吩咐,秦卫岂敢怠慢。
因此秦卫和手下人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密切关注着张府的一举一动。
更别说目标这么明显的一只鸽子。
负责查张府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禁军,射下一只鸽子根本不在话下。
秦卫从鸽子的腿上,拆下了张大人写给东原同僚们的信件。
“将这封信和那些银子,一并作为物证收好,如实上报皇上!”
现下,秦卫负责监视在京的张大人,刘丞相负责彻查国库账目。
最重要的事情就只剩下陈牧了。
“辛苦我儿再去一趟东原。”
陈行天亲手将尚方宝剑交到了陈牧的手中,无比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李彪则照旧跟在陈牧身边。
这次再前往东原,情况可不一样了。
上次陈牧和李彪来到东原时,是微服私访,处处避人耳目。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两人甚至连太好的衣服都不敢穿,骑的马还比不上普通士兵的坐骑。
更别提在离开东原时还遭到了追杀,两人费尽力气才逃出东原,好不狼狈。
但这次,陈牧的身后有千人大军,都是武装精良的军队。
而他自己的背上还背着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尚方宝剑,自己更是以当朝太子的身份出现。
好啊!我看这次你们还有谁敢轻视我陈牧!
早在陈牧的大军到达的前几天,陈行天的一道圣旨已经率先到达了东原。
“所有官员一律不得离开东原地界,包括钦差也不可以。”
东原的官员们对这道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太担心。
毕竟他们一早就和京城的张大人约定好了,如果皇上和朝廷里有什么动向,随时通知他们。
可是最近并没有接到张大人的消息,因此几位官员也就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们只是按照命令各自留在自己的地方,继续随心所欲地向灾民们出天价粮食。
当这些官员们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那时的陈牧已经率领大军到达了东原地界。
进入东原后的第一个县,正是陈牧上次来过的玉平县。
“太子殿下亲携尚方宝剑至此,还不让你们县令速速出来迎接?”
李彪站在官府门口,大喝一声。
其实根本不需要李彪哦再去吓唬他们,门口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衙役早已被陈牧身后的大军给吓傻了。
听到李彪这一声怒吼,几人这才连滚带爬地冲进县衙。
“启禀大人!有……有人来了!”
那脑满肠肥的县令原本正靠在椅子上休息,被这几个衙役吵醒,十分不满。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来了!还让您快点出去迎接。”
“太子殿下?”
那官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谁来了?”
“太子殿下,带着尚方宝剑来了,让您快点出去迎接!”
这下,那县令是彻底慌了神。
他忙不迭地跑回自己的屋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官服,随后就急急忙忙地向门口跑去。
在出门的时候,那县令还被门槛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慌不择路地冲到陈牧的马旁,双膝跪倒,不住地磕头,低低地伏着身子。
“下……下官,玉平县……县令,参见太子殿下!”
唯唯诺诺的样子,和陈牧上次来见到的那个飞扬跋扈的东西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着那县令此刻卑躬屈膝的样子,陈牧只觉得一阵反胃。
“玉平县。”
“下官在。”
“你这官服的腰带是不是短了一截啊?”
那县令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是下官失仪了,下官有罪,下官该死。”
陈牧冷笑了一声。
“不错,你的确该死,但你该死的不是这个。”
“前几天,你不是说我没资格管你怎么穿官服吗?怎么今天倒变了脸了?”
那县令一愣。
“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请太子殿下明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陈牧简直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做的官。
“玉平县,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但那县令只是快速地抬了一下头后又迅速低了下去,语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谄媚之意。
“下官不敢抬头,若是冒犯了太子天颜……”
陈牧实在不想再和他继续耗下去了,便朝着一旁的李彪使了个眼色。
李彪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伸手狠狠地钳住了县令满是肥肉的下巴。
“让你抬头就抬头,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李彪将那县令的脑袋狠狠地扳了上来。
“下官不……”
一句“下官不敢”还没说完,那县令已经清晰地看到了陈牧的脸。
“怎么样,县令大人,还记得我吗?”
再看那县令,早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太子殿下?
那天来打官司的竟然是太子殿下!
“行了,看起来是还记得我。”陈牧轻松地一笑,李彪立刻嫌弃地放开了县令的下巴。
其实就连陈牧也暗暗心惊。
在这个物质资源相当匮乏的年代,得贪吃多少东西才能养出这一身肥肉来啊!
“我问你,听说贵县私吞了朝廷发给灾民的赈灾粮款,还在此地开官营粮店,售卖天价粮食,可有此事?”
那县令的冷汗早已打湿了身上的官服,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没……没有……”
“没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牧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扑上来,将那县令牢牢按住。
“把他身上那身官服给我扒了!他根本不配穿这身衣服!”
“是!”
对于士兵们来说哦,对付这么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更别提那县令此刻已是全身脱力,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说得难听一点,那县令此时跟待宰的猪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县令身上的官服给撕了下来。
很快,那县令身上就只剩一件贴身的中衣。
没了官服下摆的遮挡,那些士兵们这才发现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