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边是提前给三堂兄送生辰礼的。”刚落座,苏婧宁就笑着从念晴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递给苏靖彦。
“三堂兄看看喜不喜欢。”
苏靖彦有些意外,立即接过手打开了。
一枚温润的青田石印章映入眼帘。
“这是……”他取出印章拿在手里细看,几息后神情有些震动,“竟是丁宝大师所刻。”
大周朝,篆刻逐渐兴起,如今已极为繁荣,在文人之间很是风靡。
而这其中,丁宝大师近年来名声鹊起,一章难求,更是深得众人追捧,没想到苏婧宁竟送给他一块丁宝的刻章作为生辰礼。
孟禾闻言忙凑过去看,果然见到印章的侧面刻着把小伞。
这是丁宝大师惯常用的标记。
而且看这章的材质,以及章刻上笔意的细腻凝练圆润自然,显见在丁宝所有的作品中也是能称得上品,千金难得。
“这是枚闲章,上刻‘自在’二字,”苏婧宁轻声笑道“婧宁希望三堂兄以后尽得自在,快意人生。”
苏靖彦拿着章的手一顿,只觉得手中小小的印章竟是沉甸甸,暖意控制不住的塞进他的心里。
“好,”苏靖彦沉默了一瞬,脸上扬起畅快的笑意,“定如三妹妹所言。”
他没有问苏婧宁从哪寻到这么一枚珍贵的印章,也没有因为这印章的价值有所犹豫,坦然的收下了这枚礼物。
在他心里,苏婧宁的心意比这些都更重要。
苏婧宁见他这么爽快,心里也跟着高兴,不见外才是把她当做了自家人呢!
“对了,”苏靖彦把章收好,朝着苏婧宁道“我正准备去寻你。”
“这几日我托了几位同窗帮忙打听了了一下,虽然现在群臣仍揪着穆大人不放,但穆大人在民间呼声颇高,想来碍于众多百姓,圣上也不会轻易治罪,你不要太担心了。”
“嗯嗯,”一旁的孟禾也点头附和道“我也听父亲说此事尚难决断,虽然弹劾穆大人的官员颇多,但其实还是有不少清流心里是偏向穆大人的。”只不过此事局势不甚明朗,大家不敢淌这汤浑水罢了。
最后一句话,孟禾贴心的没有说出口。
“多谢三堂兄和孟公子,我从父亲那里也听说了此事,已经放心多了。”苏婧宁知道两人定是费了心思去打听的,只觉得心里觉着暖暖的。
“我能力有限,也就能打听打听消息,三妹妹不要怪我就好。”苏靖彦道。
孟禾在一旁跟着点头。
他们只是正读书的学生,对朝政是半点参与权都没有的。
苏婧宁却是满脸的不认同,“三堂兄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婧宁可是说过三堂兄是有状元之才的,等到将来三堂兄坐了官自然能给婧宁撑腰了。”
苏靖彦见她每次说起来都比他对自己还有信心的样子,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婧宁却是又看向一旁的孟禾笑道“孟公子也定会金榜题名的。”
孟禾冷不丁的听到这话,脸先是下意识的红了红,旋即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颇为激动地点点头,羞涩道“那就借苏小姐吉言了。”
苏婧宁含笑点点头,又冲苏靖彦道“况且三堂兄也不是帮不了婧宁的。”
她从念晴手中又取过一个包袱道“我来这边还想请三堂兄代我去一趟穆家,如今我不好出门,但又有些担心外祖母她们,所以想请三堂兄跑一趟,把这些吃食东西给她们送过去。”
“这有何难?我一会儿就送过去。”苏靖彦没有犹豫就接下了包袱。
苏婧宁见状弯了弯眼睛。
苏靖彦与穆尘算是同窗,之前也是常在一处探讨学问的,他去穆家并不算扎眼。
倒是苏恒,身边肯定很多人盯着,不方便她行事。
苏婧宁道“三堂兄把东西给我表哥就行,等他看了东西回了话三堂兄就回来吧。”
苏靖彦自是应下。
接下来就是随意说些闲话了。
孟禾看着天色有些晚,却不舍得离开,一直陪坐在一旁。
他原本话就少,此时也大多是听苏靖彦两人说,但嘴角却是一直翘着没有放下来过。
苏靖彦似是察觉到了好友的心思,目光时不时扫过孟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在这时,突然孟禾的小厮闯了进来。
动静有些大,惹得三人一愣都看了过去。
“少爷,天色已晚,夫人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回吧!”小厮脸上带着些心虚催促道。
孟禾有些不悦,觉得自己的小厮有些没规矩。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一会儿自会回去。”他吩咐道。
那小厮却有些急了,忙上前扯了孟禾的袖子,“少爷,还是这就回去吧,奴才怕夫人担心。”
他可是被孟夫人交代过看紧孟禾不许他和苏三小姐碰面的。
原本近些时日两人也没什么交集,他就放松了一些,刚才便和苏靖彦的小厮去倒座房里歇觉了。
谁成想,一醒过来,苏三小姐竟然来了呢!
自家公子还和人家在里边聊了好半天了。
这不是要命嘛!
想到孟夫人吩咐他时那严厉的模样,他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拉孟禾了。
孟禾却是气得脸色发红,被小厮这么拉扯着还是第一回,让他深觉得丢脸。
特别是在苏婧宁的跟前。
“成何体统!”他到底脾气温和,没说过什么重话,半天才憋出一句来。
那小厮也不敢太过分,见孟禾真的生气了,便讪讪地松了手,立刻认错道
“公子息怒,奴才就是有些急了,失了分寸,还请公子恕罪。”
想到孟夫人吩咐他时那严厉的模样,他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拉孟禾了。
孟禾却是气得脸色发红,被小厮这么拉扯着还是第一回,让他深觉得丢脸。
特别是在苏婧宁的跟前。
“成何体统!”他到底脾气温和,没说过什么重话,半天才憋出一句来。
那小厮也不敢太过分,见孟禾真的生气了,便讪讪地松了手,立刻认错道
“公子息怒,奴才就是有些急了,失了分寸,还请公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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