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觉得好笑,抬眸对上逍遥子,“还有比你更虚伪的人吗?”
逍遥子一愣。
“你明明就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此时却用他人的性命来威胁别人,且不说你没有医德,你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我竟然……”
是她有眼无珠。
把这样的人当做恩师,供奉了那么多年。
可笑的是,她多次与商肆发生争执,竟也是因为这个师父。
逍遥子冷着脸;
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他的,只要他能完成大业,他就是全人类的大恩人。
失去几个徒弟算什么?
难道耶稣或者佛祖就没做过错事吗?
成就大业的路上,必然会有牺牲,婆婆妈妈的,什么事儿也办不成。
“晚卿,你就是个孩子,你什么都不懂。”
“呵~”顾晚卿冷笑,“我确实什么都不懂,我也不想懂你的冷漠,还有你的残忍无情。”
“谭沫!”逍遥子陡然提高了音量,似乎只有这样才镇得住顾晚卿那些谴责他良心的词句,“你好了没有?”
无人应答。
逍遥子再喝,“蠢货,区区一张照片还没搞到手?”
谭沫依然没有回应,秦氏兄弟却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逍遥子的心底,由然滋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谭沫?”
“谭沫?”
出什么事了?
莫非?
逍遥子心底有所猜测,他蓦然回头,刚刚坐在地上抱着顾晚卿的商肆,以及躺在商肆怀里的顾晚卿,已经双双直立起身。
“你……”逍遥子视线飘向顾晚卿的伤患处。
顾晚卿哪里还有中木仓的意思?
她的小腹部虽然鲜血淋漓,并且有木仓口,但小腹依然平坦。
该死!
逍遥子刚刚疏忽了。
他只看见商肆抱着顾晚卿,顾晚卿手捂着伤口,并且有鲜血往外涌,就当她是真的中枪,丝毫没有怀疑过。
她安然无事,里面还穿了防弹衣。
刚刚那一枪是谁打的?
谭沫……
逍遥子仓皇回头看向谭沫本该镇守的地方。
“别看了,她死了。”
顾晚卿的语气轻描淡写。
她竟能轻描淡写的述说谭沫的死亡。
是啊,她该有多恨谭沫。
可是当她意识到谭沫已经被处理掉的那一刻起,并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波澜。
有些人哪怕活着,其实在她心里也死了。
正如她从前的师父。
是师,也是父……
不在了~
逍遥子又看向门口的秦氏兄弟,忽然明白过来。
他输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拖延时间,给谭沫争取黑进商肆手机的时间。
殊不知,做拖延时间的,始终都是顾晚卿和商肆,两人配合着表演,一唱一和,在他面前上演了几段大戏,为的只是给秦氏兄弟多争取一些时间,救出那两个孩子。
商肆一道手势;
高处八名狙击手架起了木仓。
逍遥子无路可逃……
他这般认命?
不会!
逍遥子还有一道筹码。
“晚卿,我就说你只是一个孩子。你以为你生了孩子,破了我从小在你身上下的药,解决了肚子疼的怪病,我就对你没办法了吗?”
顾晚卿一愣。
她从小肚子疼的怪病,竟然是?
逍遥子骄傲道,“要么说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师父教徒弟,永远都保留一手。”
逍遥子从腰间拿出一个开关一样的物件,看着眼前一对儿璧人冷笑,“应对木仓,你有防弹衣;应对我悄悄植入你脑子里的芯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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