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肆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
倏然薄唇漾起一丝笑意,“你再说一遍?”
许长好像不知死似的,直直的对上了商肆的视线,“商肆爷让出顾小姐,我们就加价。”
商肆眼神凛冽,让许长明白,传言非虚。
商场上的商肆爷就如同战场上杀红了眼的罗刹;
所经之处,片甲不留。
传言,跟商肆爷谈判,不需要任何技巧,唯一可以被放到台面上来说的技巧就是——听话!
乖乖听话,商肆爷就会给你一口饭吃,吃得还不错。
这就是业界流传的一句话。
许长分毫不让,“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商肆爷想要的利润,我们能给到,但我们提出的要求,也望商肆爷应允。”
商肆面容绝佳,是即便男人看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帅的那种,他的好看并不会影响他的硬朗;
此刻,他脸色却阴沉,再好的皮囊也让人无福消受,四目相对更让见惯了上位者的许长心生畏惧。
他在谈判桌上打拼了这么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老板;
商肆的气场,足以和一些老家伙们媲美。
二十出头便在海内外靠自己搏出名气,消失了两年多,再现江湖,依然让人不可小觑。
用不了几年,商肆的成就只会更高。
商肆抬眸,目光凌厉,“许先生是不是以为,国内做这生意还非得用外资不可?”
许长不置可否。
可不就是这样。
技术是有壁垒的,如果不引用外资,从头研发浪费时间不说;
还有各种机械成本,得不偿失。
聪明的资本家,都会采用合资合作的形式。
用国外淘汰下来的设备,用国外淘汰下来的技术……
正如这次项目这样。
许长坦言,更像是威胁,“如果商肆爷不选择与我们合作,在成本上会多出几十个亿。”
“你们外资已经落魄到这两个钢镚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了?”
“!”
奇耻大辱一样。
再有钱,也不能把几十亿换算成钢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商肆爷还为10个点的利润提要求。”许长脸色挂不住了。
“你们得寸进尺,妄图用你们在海外剩下的破机器,零成本过来空手套白狼!时代变了,国内的技术现在也是国际一线。”
许长争辩,“机械本来就是有成本的,即便用剩下,也依然有价值;
再说,我们的经验就是最好的投入。”
商肆轻呲了声,实在没瞧上外资能拿出来的那点诚意。
他最早没看上这个项目,就是因为利润少,并且技术上也并非短期内无法突破。
玩不玩,意义不大。
“项目一般,不做也罢。”
许长皱眉。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算是谈崩了。
商肆起身,送客的意味很浓。
许长也不恋战,姿态很足,以免跌份,“商肆爷考虑清楚,我们已经把您的利益最大化了。”
“你们打我妻子的主意,还说是替我利益最大化?”
商肆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面色严峻,语气沉沉的告诉他,“回去告诉你幕后的人,无非就是几十个亿的成本,我自己就出了;
再敢打我妻子的主意,你们在国内投资的那些项目,全都完蛋!
听懂了就滚!”
*
顾晚卿在房间里看着龚雪,等商肆的消息。
半晌,却等来了许长。
“许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顾晚卿皱眉,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她接到了商肆的电话,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晚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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