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没说话,将双儿松开些许,看着她的疑惑的表情,二话没说,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脚步虽微晃了一下,但抱的却很稳,大步流星的往屋内走去。
双儿条件反射的圈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眨啊眨的,带着一点疑惑,在想,他到底要什么?
司广建本来一直盯着月亮的眼睛,不知怎的又瞟到了院子里,透过门缝,他看到领队一把将师娘抱进了屋内。
砰的一下子关上了门。
司广建的小心脏被震得砰砰跳,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看这架势,难道,难道领队要和师娘提前洞房吗?
啊啊啊啊……
大人的世界,果然还是猜不透啊。
姜兴一把将人扯回来,拿着司广建的手让他自己堵着耳朵,叮嘱道“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青春期萌动的司广建狂点头,安静的蹲在门口,一张刚刚消下去温度的老脸,再次通红。
卫无将人抱到了床上,一阵掌风带上了门,二话不说欺身上来。
双儿散在背后的秀发瞬间铺满了枕衾,落在了卫无的指尖,无形中带着一种凌乱美,无形中勾着人犯罪。
她对于怎么突然就到了床上,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水汪汪的杏眼倒映出他绯红的脸色,她眨眼时,浓密的睫毛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眨落在了某人的心上。
卫无眼角发红,理智不清,只知道现在就想要,迫切的想要,没给双儿反应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
落在了额头,眉间,耳边,最后辗转落在了唇上。
他呼吸沉重,双儿睫毛扑闪的厉害。
以往卫无也会将她抱到床上亲亲,但却不会有别的动作。
但是今夜的卫无,显然醉了,醉的没有理智,手越了界。
她终于明白了他所说的给他,是给他什么。
不行,还不行,时候未到,不可以。
双儿急了,左躲右闪,双手推拒着他,一直说着“卫无,你清醒点,清醒点,这不是梦……不是……”
但是卫无如一座巍峨的山,纹丝不动,她撼动不了分毫。
院外捂着耳朵蹲墙根的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司广建沉不住气,问道“那个,那个,师娘,似乎,似乎不愿啊……”
要知道师娘可是他请过来的,要是师娘被师傅给什么什么了,那回头了师娘记恨上他了,他感觉在暗庄里,他可能没有舒坦日子过了。
姜兴面色有些尴尬,道,“你就当没听到,没听到……耳朵在堵严实一点。”
看领队的态度也知道对人家姑娘多爱惜,怎的会真的不顾人家意愿用强,估摸着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发了一次疯而已。
姜兴思想比司广建成熟些,虽然尴尬,但尚算淡定。
可诚实的司广建就忐忑了,他明明听到了师娘拒绝的声音啊。
姜兴见司广建纠结的样子无语,“所以,你听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英勇的冲进去,将人带出来?那你信不信,你以后连在暗庄的资格都没有。”
都不用担心在暗庄好不好过了。
听到这司广建打了个寒颤,他才没傻到那个地步,敢去打扰领队的好事,只好怂怂的把耳朵堵得在严实一点……
司广建内心嚎着,师娘,对不起,对不起了啊……
姜兴见他那种自责的傻样,摇摇头解释道“放心,领队不会真对师娘怎样的。”
司广建还是捂着耳朵的,不信道“你怎么知道领队不会酒后做出禽兽之事?”
姜兴白眼,“我就是知道,好了,你在把耳朵堵严实一点,我说话你都听到了,你这堵的是什么?”
司广建听话的又将耳朵捂严实了点,半晌才反应过来,扭头道“不对啊,你也捂着耳朵,不也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吗?你也堵严实一点,堵严实一点,领队的墙根你都敢听,姜兴你不要命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姜兴悻悻,干干道“我堵的也很严实,真的,你现在说话我都听不到了。”
司广建不信,狐疑的看了姜兴一眼,故意小声骂了姜兴一句。
然后扭头看姜兴没有反应,想着估计真的听不到了,于是又嘚瑟的骂了姜兴一句。
这第二句才刚刚出口,姜兴就忍不住了,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就去掐司广建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刚刚骂我什么,有种再骂一遍,再骂一遍……”
司广建一时不察,差点被姜兴掐的翻了白眼,反应过来,赶忙也放下了手去掐姜兴,啐道“我就知道你诓我,你不是说你听不见,听不见吗?”
他刚刚明明很小声说的。
姜兴要被气笑了,“远处的老子听不见,近处的还能听不见吗,我又没聋。没想到你小子还敢借机骂我,看来是我平常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都是习武之人,这听力敏锐惯了,堵着耳朵远处的或许听不清,但是近处的,尤其就在对面,怎的也能听到些许。
两人这一闹,倒都没有心思注意院里的动静了,待两人反应过来时,院里似乎安静了。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放开了掐着对方的脖子,一人倚靠着一个门框,拍蚊子。
双儿真的被卫无逼得急了,腿四处蹬,在他身下扭得跟麻花似的。
卫无不耐,一把捉住她的手,固定在头顶,眼底泛着猩红。
不知道是醉酒的缘故,还是的缘故。
双儿抿唇,不在挣扎,眼中有泪,慢慢的堆积,终于落了下来,一颗,两颗,三颗,不停歇……
眸中凝聚的泪在月色下晶莹剔透,隐隐泛着淡淡的光辉,像是一汪秋泉,倒映出卫无此刻的模样。
卫无一怔,消失的理智回来了几分,看着她哭的隐忍委屈的模样,突然松了手。
内心一下子就空了,反复想,在现实得不到,在梦里,梦里也不可以吗?
梦里她都是不愿的。
他翻身到里面躺平,抬起右臂盖着眼睛,声音淡淡道“走吧,你走吧。”
在梦里,他也不愿意看到她哭。
双儿吸了吸鼻子,随意擦了下眼里的泪,侧头看了他一眼,先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