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妖坐不住,她四处上蹦下跳着,回过神来转头来看,只看到他正在仔仔细细得给她处理尾巴上的伤。
男人结实的手在此刻格外轻柔。药膏清凉,纱布缠得结结实实,尾巴痒痒,白妖妖晃了晃尾巴砸了砸,云墨松开了手,等她闹了一阵之后,又抱起了她的尾巴给她包扎。
此时此刻,天神们同金身雕像正面对垒!
云墨和白妖妖一并对战金身雕像之时,尚且发动了有效攻击。而这一大群下位神卖力地对着金身雕像打来打去,竟统统被雕像接下整个吸收。
白妖妖再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云墨已经给她的尾巴扎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了,她甩了甩尾巴又跳到他面前道“哥哥,这样不行,他们打不过。”
云墨抬头看去,凝神摇了摇头。
“我们去帮他们吧。”白妖妖道。
云墨勾起笑容来摇了摇头,“我去,你在这休息。”
“哥哥?”
“妖妖听话。”他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在这儿,哥哥才放心。”
他蹲下身子,笑着又诱骗她道“哥哥要上战场了,妖妖亲哥哥一口?”
白妖妖蹦上前了几步,有些局促地握紧了拳头,倾身向前,缓缓的,温温的,软软的。她真的亲吻了他的脸颊。
云墨的脸上笑意渐浓,他刚准备起身之际,白妖妖又突然凑了一下。
看起来是打算亲吻他另一边脸颊的,但是因为云墨的动作和转身,竟刚刚好,让他们唇角碰了一下。
云墨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他僵了一会没有动,她又上前,补上了另一边脸颊的亲吻。
云墨直起了身来,看起来还略有僵硬。
“妖妖,你躲在这里,别出来。”
“知道了。”
云墨腾身向雕像处飞了去。
“圣子殿下!”
“圣子殿下!”“圣子殿下!”
没多久,云笈和明轩赶到,大家纷纷激动。“大殿下!”“大殿下。”“大殿下!”
“大家列伏魔阵!”云笈厉声道,“击杀他!”
“杀!”
天空一阵浩浩荡荡,就连明轩都参加了战争,只有身受重伤的白妖妖被藏在了地上。
云墨和云笈分列两侧,如今虽然天帝不在,但天神殿的中坚力量尽皆在此!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前所未有世所罕见!
一阵惊天的力量向着金身雕像轰隆而去,但是不知为何,此刻的白妖妖突然有了一阵不安之感!
极强之光普照大地,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抱着自己缠着绷带还打上了蝴蝶结的尾巴焦急地看向了战场,然而强光过后,她吃惊地张开了嘴。
只见,一干天神全部坠落在地,死的死,伤的伤,是死是活已经很难分清。
而空中,云笈手中星蓝剑却已是从云墨身后刺穿了云墨的胸膛!
“哥……哥哥?”
他们前方,那个金身雕像正在疯狂吸收着此地或死或伤的天神的力量!得到了力量的他疯狂大笑,罪恶之神正在破除身上的金身枷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出。
惊天的变化震撼了全场,白妖妖吃惊地站起了身来。
怎么会,怎么会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还有大殿下云笈,为什么要杀云墨?
“为什么?”云墨不解地回过头问他。“大哥?”
为什么?对啊,为什么?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别人看不清,他却看得十分清楚。
是混在这群人之间的云笈,陡然破坏了众人的阵法,并且巧妙改变阵法,让这群人将自己的力量贡献给了眼前的金身雕像还不自知!
是云笈,在他诧异不可置信的时候,提起了他的星蓝剑,绕到了他的身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可,为什么?
“大哥……”云墨眼中深深的受伤,“我不懂……为什么?”
凡人皇室有兄弟相残,但云墨从不认为他们兄弟之间会互相伤害。
天帝之位罢了,若是大哥想要,他给他又如何?
云笈的脸上浮现出了他淡淡的,温文尔雅的笑容,“傻弟弟。”
云墨嘴角溢出鲜血,他咳了出声。
他以为来的是救兵,却不想,来的正是要他命之人!
对……他之前怎么就没想过,这邪域邪魔,如何会习得他们天神殿御兽法门,那咒圈……
咳咳……
那咒圈,恐本就是天神殿之人所教!
“为什么?”云墨再次问道。
“因为……他虽然是你兄长,但也只是同母异父的兄长!”
金身之中,缓缓走出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身上的枷锁未能挣脱干净,他龇牙咧嘴着,粗粗一看,是和云笈五六分相像的模样,模样一般温雅,神情却是狰狞!
云墨睁大了双眼,他惊疑不定地问道“伯父?伯父是你?你就是这无尽邪域的罪恶之神?可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怎么回事?!”
“蠢弟弟。”云笈抽出了剑,云墨身上鲜血狂流,他捂住了胸膛。“现在,是我一家,一家团聚了。”
“什么?”
“母亲也在这里。”云笈道,“在另一幅石像里。”
云墨猛咳几声,全是鲜血。“母亲……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云笈,你惊扰母亲地下安宁,你混账!!!!”
“呵呵,哈哈哈!”云笈笑道,“母亲没有死,他是被你的父亲,我的叔伯,亲手封印了罢了!!!”
“不可能的。”云墨抬头看了看云笈,又抬头看了看一端那还在枷锁之内的男子,他双目赤红一片,疯狂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上一辈的事情,身为哥哥的我,不妨讲给你听?”
云墨直觉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捂住脑袋,猛地摇头。
云笈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轻声道“其实,说来,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
云笈正说着,石头后面的白妖妖慌张地站了出来大声吼道“哥哥!!别信他!!别让他扰你心智!”
“白姑娘。”云笈遥遥看着她,眼神微动,叹了口气。“你也过来吧,这件事,你也可以来评评理。”
他伸出手来,温和的银线纷纷上前缠绕住她。银线没有使力,亦没有伤她,只是轻轻的,轻轻的,将她带到了他和云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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