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真龙军的白妖妖闷闷不乐的,她一甩袖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白疾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干预的,他很有眼力的自己去疗伤了。大将军司南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最后也跟着去了她的营帐。
第一次见她吃醋,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挺开心,瞧着她挺可爱。可看她不高兴,他也有点不太开心了。
夫人不开心了,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锲而不舍地缠着她抱着她。她挣开他的臂膀挣脱他的怀抱,又气哄哄地躺到了榻上。
他跟了上来,她直接在榻中间画了一条线道“不准过来!”
他开始卖乖卖巧,“棠棠,妖妖,夫人~”
她侧过身子,不理他。
“你别生气啊,她在我眼里,就是其他人。你看我看她和看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的。”他试探性地伸手摸摸她,她身子快速往前挪着。
“夫人,别生气了……”他推了推她,“别生气了啊。”
她向墙里挪了挪,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这可怎么办?
他看着她生着闷气的模样,又看着榻中间的一条线,下一瞬,他直接越过了线,从她身后抱住了他。
“你过来干什么,走开!”白妖妖挣扎着。
“嘘,别动,我家夫人说了,不能越线。”司南无赖地笑着说,“你再动我就越线了。”
他明明就已经越过线了,现在说的越线是什么鬼?!
白妖妖扭头一看,见他抱着自己完完全全到了她画的线的里面,他抱着她,两人只占了半张床!她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和他的赖皮!“司南!”
“别乱动,乱动就真的要越线了。”他笑着再次重复道。
“啊!”她刚准备吼他无赖,可刚要吼出来,看着他赖皮地笑着的模样,心中一软,又侧过头去忍俊不禁。
真的是,分明想耍一次大小姐脾气,可怎么就,气着气着,又莫名其妙的笑了。真的是,绷不住自己身为夫人的脸面,有点丢人。
他见她笑,于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他的腿搭在了她的腿上,八爪鱼一样将她抱得牢牢的。
她只得在小小的空间内转动,转过身后,抬头看到了他的下巴。
他浅浅笑着,她扑了过去,他连忙叫道“要过线了,要过线了!”
接着,一阵扑腾,她趴在了他的身上,他抱着她依旧在所谓的线里面。
她也笑了,“那要不过线,我就在你身上睡?你扛的住我的重量吗?”
“你这点点重量也需要扛?”他十分习惯地就给她顺手按摩起腰身和背来,“夫人,睡吧。”
她趴在他的身上,双手也把他抱紧了,她贴着他的胸膛。
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才听到她极轻地说“司南……我爱你,也信你。”
……
之后的几日,白妖妖将全部的四位将军召集在了一起,开了个秘密会议。仔仔细细地将异天魔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之后,也让白疾讲述了下他的作战体会,更让几人分别讨论了下应该如何应对。
她询问道“现在真龙军一共多少人?”
司南道“真龙军,帝尊一人,上神四人,上仙两千人,地仙四万人,武者十万人。”
“现在有十四万余人,已经是一支相当庞大的大军了。”
几位将军的脸上露出了豪迈的笑容。
“整军打战还是交给你们。”白妖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擅长此道“我依旧坐在这里当吉祥物,给你们坐镇。”
司南笑道“帝尊等级的吉祥物可是十分难得。”
白疾也道“是啊阿姐,天上地下五界之内仅你一份!”
姬榕和暌违也笑了起来,白妖妖不得不道“本帅低调一点,结果你们就都喘上了?”
几人更是大笑出了声。
白妖妖轻咳了一声又道“虽然本帅依旧是军中的军魂,但是,这大军还是交给你们四人来管的。我……”
她看着司南,司南见她表情不对,神情也紧张了几分。
“我还有要事,军中恐不能长待了。我需要在五界四处走走,了解这五界,探查异天魔。”
听了她的话的司南哪里还没明白她话语中传达的意思。她要离开真龙军!
“带谁走?”他问。
“轻装简行,我一个人即可。”
司南立刻道“大帅,我早已经吩咐下去,将士们在五界各处设立了防范,异天魔一有动作,会立刻知道并传达!你无需单独冒险。”
白妖妖摇了摇头,她知道司南的能力,也知道他做的事情必定是做的极好。但是现在毕竟和以前不同,太多的疑惑她需要得到答案,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找到当年的真相,一定要救下他。
她是一定不会再让司南死在她的怀里的。
“无需多说,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决定。”
司南站了起身,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以将军的身份问过了为什么之后,又以夫君的身份问道“你要走,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我有原因。”
“什么原因?!”司南大步上前,他心里着急,“夫人,你可以更多的信任我一些。可以更多的依赖我一些!”
“我这次离开,不会太久。”
“你上次也说过这样的话,结果一走就是九十年!”
“不会超过两年。”白妖妖目光笔直地看着司南,“我跟你,还有你们承诺,我这次离开,不会超过两年。我希望两年之后我回来看到的,是脱胎换骨的真龙军。这两年里,需要练兵之时,五界都是你们的陪练,打打他们,也让他们醒醒。我会在五界之内行走,我会时时关注你们的消息!”
白疾几人看着司南和白妖妖,最终也站起了身,抱拳道“领大帅命!”
几人还未离开,司南却显然不能接受,他拉着她的手就往她的大帐里走了去。
两人到了大帐,白妖妖甩开了手,说实话,有的时候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南。
司南背对着她,他身形虽然高大,却不知为何显得十分脆弱。
他缓缓开口了。
“一定要走?”
“嗯。”
他安静了很久,像是思量了很久很久才说“夫人……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面临着许多困惑。面对你之时,我常常能感觉到我们是不对等的。”
她抬起头来看他。
“你自远古而生,而我,好像太年轻了。你阅历比我多,实力比我强,我每天每天,都很有压力。”
“百年前,你还是韩心棠的时候。韩家说退婚,我便退了。你不愿,我便成了你的人。但你要走,你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就直接离开。从头到尾,我都十分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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