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个善良淳厚的单身汉老人不忍信见夜归来饿死,就把他带回了家,用牛奶养大。生活虽然清苦,但夜归来好歹还是活了下来。
7岁那年,夜归来的养父病死,夜归来又成了一个孤儿。
村子里没有人肯照顾夜归来,夜归来便流浪到了城里,靠偷鸡摸狗捡垃圾过日子。
10岁那年,夜归来遇见去越南查案的楚爷,夜归来这种流浪孩子最适合做一些盯梢跑腿的活,楚爷见他机灵,就找他帮了两回忙。
后来楚爷抓到了罪犯,准备离开的时候,夜归来偷偷地躲进了他的后备箱。等楚爷发现夜归来的时候,夜归来因为中暑已经晕了过去。
楚爷把他送到医院,救了过来。他问夜归来到底想做什么,夜归来如狼一样的视线紧紧盯着楚爷,他说了三个字,他说——
【我想活。】
楚爷被孩子那双求生的双眼给触动了。
大抵是因为生了怜悯之心,总之楚爷最后还是把夜归来带回了守门人
那之后,夜归来就一直把守门人当做自己的家。他改了名字,叫夜归来。因为他是在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被楚爷带回守门人的。
夜归来比秦楚还要大一岁,去年便满了三十岁,他至今还是个童子鸡。
秦楚叼着烟,盯着夜归来这人看了几眼。
夜归来是个真正的糙爷们,冬天这么冷,他就穿了件白色的背心,外面是一件皮夹克,下身一条工装长裤,脚踩一双15元一双的绿布胶鞋。
头发还是最没有造型的寸头,跟劳改犯似的。
秦楚忍不住说“好好收拾收拾,你也是一个帅哥。男人一帅,就不愁没女孩子爱。”也不知是为何,夜归来一年四季都爱穿绿布胶鞋,那是农民伯伯们最爱的鞋子了。
夜归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没觉得哪里不妥。“别看不起我的胶鞋,15块一双,12双换着穿,能从年头穿到年尾。耐操、还便宜。”
秦楚还想再说夜归来几句,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嗤笑声。
秦楚回头,看见了秋月枫。
秋月枫这妹子虽是倭国人,但那高挑霸气的身高与唯我独尊的气势,与倭国那些软妹子相差甚远。
秋月枫穿着一件长到脚踝的黑色菱格纹羽绒服,黑发绑着,唇上涂着梅子色系的口红,整个人傲的不行。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夜归来一眼,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便对他说“你就不能换双鞋?我来第一天就想说了,我看你那鞋不爽很久了,真的!”
秋月枫第一次看到夜归来的时候,这家伙刚从外面查案回来。那时候是夏天,他穿了件白色背心,薄长裤的裤腿卷到了小腿上,脚上踩着一双绿布胶鞋,肩上扛着一个大麻袋,那形象
两三年过去,秋月枫始终忘记不了。
被一个女孩子当面这样说,夜归来难得的露出羞赧表情。
秋月枫知道夜归来不会听她的,索性不再说了。她侧身看着秦楚,说“老大,说好的给我介绍对象呢?”
秦楚归心似箭,急着飞去洛杉矶见陶如墨。闻言他随手一指,指向了身旁的夜归来。“这就是我给你千挑万选的对象。”
夜归来眉心一跳,立马反驳“你开什么玩笑!”
秋月枫一撇嘴角,不满二字写满了整张脸。
“他这样的,也叫千挑万选?”
秦楚说“他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是再好不过的对象人选了。”秦楚看了看时间,说“我得去机场了,不然赶不及航班了。”他匆匆走了,决定离秋月枫这个魔鬼远点儿。
秦楚一个人潇洒离去,把他的好兄弟独自丢在了路边。
夜归来望着秦楚的车咬牙切齿。
秋月枫视线又重新回到夜归来的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个包包、一只口红,目光挑剔又带着思量。
夜归来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这么看我做什么?”夜归来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秋月枫忽然靠近他。
夜归来有一米八几,秋月枫走到他面前,穿着高跟鞋的她,竟然跟夜归来差不多高。两人面对着面,秋月枫目光望进夜归来眼睛里,她忽然说“听他们说,你还是个童子鸡?”
夜归来!
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说话就说话,冲我脸吹气做什么?”
秋月枫一挑眉。
鉴定完毕,这是个蠢货。
她没好气说“那叫勾引,不叫吹气。”
夜归来莫名脸红,“我、我得回去了。”
秋月枫忽然叫住他“夜归来。”
夜归来停下,回头望着她,冷峻的眉目中流露出疑惑之色,“做什么?”
秋月枫“听说西安城的元宵庙会很有意思。”
夜归来疑惑的目光变成了不解。
秋月枫又在心里骂了句呆瓜。
“一起去么?”夜色中,她那双永远不可一世的双眼里,似乎有一些明亮的东西在闪烁。“那座城市很宽容,它欢迎每一个善良的人去观赏。”顿了顿,秋月枫像是笑了下,又说“穿胶鞋的男人也欢迎。”
夜归来心跳漏了一拍。
秦楚马不停蹄地赶往洛杉矶,他抵达机场的时候,天快黑了。这座城市昼夜温差大,他从行李箱里面拿出大衣穿上,抬手招了一辆车回比弗利山庄。
他一下车,就看到了陶如墨。
陶如墨因为伤势未好,穿的衣服比较宽松,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红色的宽版毛衣。她化了妆,唇上点了桃红,整个人气色非常红润。
秦楚看见她,漂泊的心忽然就踏实了。
陶如墨朝他走过来,什么都没说,先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亲完,她大言不惭地说“给你盖个章。”
秦楚挑眉说“一个章可不够。”
陶如墨懂他的意思,“先睡,睡好了,我继续给你盖章。”
秦楚这才满意。
秦楚拎着自己的行李跟陶如墨一起往屋内走,走到大门下,秦楚忽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朝道路对面望过去,看见了盛朗。盛朗穿着运动装,显然是在跑步,他隔着马路在看秦楚,线条硬朗的脸上表情不明。
秦楚眯了眯眼睛,突然朝盛朗竖起一根中指。
盛朗显然是没料到秦楚的操作这么骚,他愣了下,脸色不太好看地低下头去,继续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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