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饭的话,那吃点水果?”张哥发现墨亦辰带来的水果篮里面有山竹,便对秦涧说“有山竹,我剥两个给你吃?”
不知想到了什么,秦涧眼里又升起亮光。“好。”
吃着张哥给剥的山竹,秦涧心想墨亦辰肯定撒谎了,这水果篮肯定是他亲自挑选的,知道秦二公子爱吃山竹的人可不多。
偏偏这时,又有正在跟秦涧合作新剧的圈内同行来看他,那是个男演员,他也提了一个水果篮。
那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走了后,张国注意到他的水果篮包装跟墨亦辰的是一样的,他走过去打开果篮,又看到了山竹。
“嘿,这李子风跟墨亦辰是在同一家水果店买的果篮吧,这水果种类跟数量,都一样的。”
秦涧顿时觉得心里不热乎。
“你能闭嘴么?”秦涧只想静静。
张哥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秦涧了,只好走到一旁的沙发长椅上坐下,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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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涧那事,晚上见到陶如墨的时候,秦楚都有些尴尬。
陶如墨察觉到了这人今晚话有点少,心里纳闷不已,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天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还是大半夜来接她,嫌弃她事儿多?
陶如墨心里装不住事,有事就说事,她问秦楚“你怎么了?不开心么?”
“被你发现了?”
“很明显啊。”
秦楚摸摸鼻子,讪笑起来。“墨墨。”
“嗯。”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遇到一个烦心的事。”
“说来我听听。”
秦楚一边开车找夜宵店,一边说“他有个弟弟,挺好一孩子,唯独让他感到恼火的就是他性取向有点特殊。”
陶如墨眼前一亮,“哎啊!”她可是资深腐女,看过的与漫画不计其数,现实生活中也遇到过一些gay,其中有男有女。
一听到这话题,陶如墨顿时来了兴趣。
“他哥哥是反对这个么?”
“倒也不是。”秦楚盯着陶如墨的侧脸看了两秒,这才收回目光专心开车,他说“主要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吧,身份有些特殊。”
“哦,难道爱上了富家小公子?”
秦楚满头黑线,“那倒不是。”
“那是怎么个特殊法。”
秦楚诡异地沉默了起来。
“说啊,我还在等下文呢。”陶如墨像听书一样,迫切的想要知道下文。
秦楚心里心虚着呢,说话声音都变得弱了起来,“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我那朋友老婆的弟弟。”
陶如墨愣了下。
她手指在身前转了转,像是在捋直一团麻线。“所以说,你朋友的弟弟是个gay,他弟弟喜欢上了他老婆的弟弟。”
“这不就是一对兄弟,爱上了一对姐弟?”
秦楚“你分析的非常对。”
陶如墨啧啧两声,幸灾乐祸地说“这事要是被你那朋友的老婆知道了,可就热闹了,啧啧。”陶如墨搓搓手,有些期待地说“这后续发展如何,你以后可得跟我说。”
盯着陶如墨那兴奋而又激动的小模样,秦楚心里却是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傻墨墨,如果你知道你就是故事中的‘老婆’,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秦楚又问陶如墨“你是女孩子,你跟我分析下,一般这种情况,我朋友他老婆会是什么反应?是大发雷霆呢,还是坦然接受?”
“坦然接受肯定不可能。”陶如墨想也不想,直说“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弟弟搞基?就像我,我尊重那些性取向特殊的人,不代表我能轻易接受自己的家人是gay。”
秦楚心一沉,“是绝对不能接受么?”
陶如墨又沉默起来。
“不知道。”她声音有些闷。
过了片刻,她突然又说“如果、如果我是故事里的主人公,我的弟弟也恰好喜欢我的小叔子,而我小叔子人品也过得去,也不是滥情的人,会一辈子对我弟弟好。那我”
她努努嘴,背靠着椅子,将头藏在羽绒服的帽子里,低声说道“我还是会祝福他。”
“那你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陶如墨摇头。她告诉秦楚“我之所以会难以接受,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之所以最后能接受,愿意祝福他,也是因为他是我弟弟。”
“他是我弟弟,所以我希望他幸福。日子是冷是热,那都是他去过的,既然是他的选择,我唯有祝福。”
陶如墨说完,觉得自己可真开明,她扭头朝秦楚一勾唇,自己夸自己,“大楚你可真幸运,找了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秦楚看了她一眼,才嗯了一声,“嗯,是我幸运。”
“就停这里吧,大楚,我们去吃酸菜鱼吧。”
陶如墨忽然想吃点儿酸的。
秦楚便将车靠边停好,带着她去吃酸菜鱼。
这会儿还不到十二点,夜宵店人还挺多,上菜的速度可能有些慢。秦楚给陶如墨倒了一杯茶,陶如墨训练了几个小时,渴的不行。
她一口灌了那杯茶,听到秦楚问“那你最近一直训练,都没空去练车了吧。”
“不急,我们教练说我都懂,不需要特意去练,要考试前去练几把就可以了。”她毕竟是考过一次的人,考试内容都还记得。
秦楚忽然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距离腊月初八也没多久了,既然决定要结婚,那是得早早做准备。
陶如墨最近只想省钱,闻言便说“婚纱照还没有拍呢,一般拍婚照的地方,结婚当天都可以免费借婚纱给新娘子的。”
“你抽个空,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听到这话,轮到秦楚吃惊了。
“租婚纱?”他眉头皱得特别厉害,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难道买?”陶如墨赶紧摇头,跟秦楚说“买的婚纱很贵的,某宝上面倒是有卖的,贵的倒也不差,但便宜的就没有好货。”
“反正就穿一次,租一件就行了。”
秦楚却说“结婚就这一次,婚纱还是得穿自己的,不能租。”
有他这句话,陶如墨便暖心了。“不用了吧,咱们婚礼也不用办的太隆重,花钱不说,也没那个必要。”
“量力而行就行了。”
陶如墨是真不觉得委屈。
她觉得无所谓,怎样都行,但秦楚心里特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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