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带着琥珀和琉璃去熟悉环境去了,司徒漓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桌上,实在是无聊,最近因着她脸上有伤,门也出不去,闺学也没去,总之是无趣极了。
忽然,司徒漓歪头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很喜欢,谢谢,”
窗外的大榕树上只是有略微的沙沙声,不知是风的声音还是其它
司徒漓一静下来便是想到了昨日晚姨娘的话,心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的母亲会因病去世,而这些年父亲又对自己极其冷漠,按理来说若是父亲和母亲十分相爱,那么又怎会不爱他们的孩子?
还有,这些年怎么从未听说过自己外祖家,莫非他们也都不在了吗?
司徒漓百思不得其解,知道其中秘密的人都不会同她说,而那时她和果儿都尚年幼,又能记得什么?
司徒漓不等果儿回来,便是孤身一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只是刚走出自己院子的拐角便是遇到了司徒桓。
司徒漓狐疑的看了一眼司徒桓道“怎么,今日不用上课吗?”
“不用,今日休课,”司徒桓背着手老老实实的答道。
“哦,你在这干嘛?应当不会是专门等我的吧?”
“自然自然不是,我只是路过,”
“哦,那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司徒漓干脆的说道,便是转身就走。
留下司徒桓在原地着急,想要叫住司徒漓,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见司徒漓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司徒漓走远后才想到,司徒桓虽然年纪小,但为人一向正直,想来定是之前在堂上他误以为传言为真,觉得她有损家族颜面,而今真相大白,便是觉得胡乱猜忌自己,愧对于她
司徒漓笑着摇了摇头,她这个弟弟还真是
思绪间司徒漓就到了永寿堂,只见老夫人此刻正在写字,于是司徒漓便是轻轻走过去,不出一言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约莫一刻钟,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笔道“你来了,人可挑好了,可还满意?”
“挑好了,很满意,特来谢过祖母,”
“怎么没把人带过来给祖母瞧瞧”
“哦,我让果儿带着她们去熟悉熟悉府中的环境了,待明日请安的时候便带来给祖母瞧瞧。”
“嗯,也好,熟悉了以后伺候起来也方便,”
“嗯,阿漓也是这么想的。”
而后司徒漓便是坐着不再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要如何开口问她母亲的事,怎样开口才不会被觉得刻意?
老夫人见司徒漓思绪缥缈,神情呆滞便是开口道“阿漓,怎么?有心事?可是为了李家那小子?”
“啊!没没有,不是的,”
老夫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司徒漓,她从小就不会撒谎,一说谎便是会习惯性的扣手
“祖母,我最近几日做梦总是梦见母亲,可是当我想要靠近看清她的脸时,却总是看不清楚?祖母,您说我母亲她”
“可怜你母亲走的早,那时候你还不记事,不记得她的模样也是正常,等脸上伤好些,便是庙里给你母亲烧香吧!”
“是,多谢祖母,”
“祖母我母亲她她当年是因何去世的?”司徒漓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夫人的神情,生怕她不告诉自己似的。
“你母亲啊,自生下你之后身体便是十分虚弱,吃了多少补药都不见好,后来感染一场风寒,没挺住便是”
“怎的想起来问这个了都过去了,就别想了,嗯以后啊有祖母疼你,护着你,任谁也不能随便欺负了你去。”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祖母,您给我讲讲父亲和母亲她们以前的故事吧!”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有什么说道的,”老夫人虽没表明排斥,司徒漓却是感觉到她不太想提以前的事。
“祖母,说说嘛,阿漓想听,这样每当想起母亲的时候,便是有个念想了。”司徒漓撒娇的说道。
老夫人见她如此,便是舍不得了,司徒漓自小便没了母亲,如今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事还要旁人告诉她,若是自己在不说,岂不是
“好,那祖母就给你讲讲。”
“当年你母亲在京城中相当有名气,又出身世家,温婉贤淑,多少男子都拜倒在你母亲的石榴裙下,可你母亲偏偏看上了你父亲,想来他们那时候也是恩爱有加,举案齐眉,”
“我记得那时候你外祖父是不同意的,最后是你母亲执意要嫁到咱们司徒家,甚至不惜要和你外祖父断绝关系,后来你外祖父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这门亲事,如今想来确实是委屈了你母亲。”
“本来那时你母亲嫁到司徒家已是下嫁了,你外祖家那时是何等的风光,而后婚后一年你母亲就生下了你,后来因为一些事你父亲不得已娶了王氏,你母亲一开始也是不同意,后来不知怎的就同意了,只是后来便是少言寡语,”
“后来你母亲回娘家不知因何事和你外祖起了争执,彻底和你外祖父闹掰了,而当时又正值西北边境混乱,你外祖便是请旨去了西北驻扎,”
“再后来你母亲病重去世,慢慢的和你外祖父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父亲到底是因何事一定要娶王氏,而且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
“阿漓,有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
“祖母,如何过去若不是我命大,只怕已是不知道”司徒漓没有说完后面的话,暗暗的咽了口口水。
想来她母亲的死当真有蹊跷,本来相爱的两人却在自己生产之后便是迎娶新人,现在想来她二弟弟只比她小几个月,只怕是母亲怀上她之后不久,那二人便是暗度陈仓了真是无耻!
听祖母的描述,会不会母亲那时候已是抑郁了,而后感染风寒,故意
司徒漓不敢在往下想,越想越觉得恶心,越想越觉得不值的,为了那样的渣男,何苦作践了自己。
怪不得自己从记事起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外祖父,原来他们不在京城啊?
老夫人见司徒漓木木的发着呆,便知她心里不好受,就算再没有记忆,听到自己母亲郁郁而终,到底是
“阿漓,阿漓,”
“祖母,您就不觉得我母亲的死很蹊跷吗?”司徒漓有些木然的问道。
“阿漓,此事已过去许久,就算有什么蹊跷现下也是没有办法了,当年服侍过你母亲的那些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司徒漓有感觉,此事老夫人应当是知道内幕的,只是不愿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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