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因为太过了解,赵攸宁才会问他。
不过,她问了也是白问,因为从萧恒之的神情中,赵攸宁就已经看出他就是在胡编乱造,再歪的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一样。
赵攸宁伸手掐着他腰间的肉,狠狠的一转,压低声音道“你什么品性,我这个做夫人的当然清楚。但如果你还不跟我讲实话,我便回娘家……”
萧恒之对其有些无奈,撩了撩赵攸宁额间的碎发,“为夫说的都是实话,不过细细想来,这顿晚膳中的确有些蹊跷之处。”
“哪里蹊跷?”赵攸宁追问道。
萧恒之抚摸着赵攸宁白皙的脸庞,手指间轻轻的触动了两下,然后说道“有人先动了手。”
赵攸宁的脸上冒出了好奇心,“谁?”
眼珠子转了一圈,“难不成是孟雨晴?”
萧恒之没有吭声,相当于是默认了。
说起来,赵攸宁略有些几分不满,垂着脑袋低语道“你不是说你回来之前,会将孟雨晴给处理掉吗?”
可如今,孟雨晴还在她眼前活蹦乱跳的,真是惹的她心烦意乱。
“边关事多,我倒是将孟雨晴这事给忘了。”萧恒之低声叹了一口气,轻轻揉捏了一下赵攸宁的耳垂,问道“听说母亲准备让百里晔跟孟雨晴两人相看?”
若是能将这两人凑在一对,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萧母比起孟雨晴嫁给江离,她更愿意让孟雨晴嫁给百里晔。
比起江离,百里晔更受皇上的恩宠,前途也看着比江离更加宽敞。
只可惜,两人还没相看,这孟雨晴就卧病在榻,萧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总不能人都病着,还要将人给丢出去,不管不顾吧。
并且,这次的孟雨晴,可是没有丝毫要拒绝相看夫君的意思。
“嗯,真是可惜了。没想到孟雨晴会卧病在榻。”赵攸宁的耳垂被萧恒之玩弄的有些瘙痒,忍不住伸手抓了两下。
“孟雨晴怎么动手了?”赵攸宁疑惑的问道。
萧恒之抿唇一笑“她收买了厨娘,端进来的酒盏上涂了东西。”
“我让暗卫将我的酒盏跟百里晔的对换了。”
赵攸宁微微张唇,“孟雨晴她竟敢当着你跟百里晔的面前下药?”
赵攸宁不知道应该说这孟雨晴是胆大包天,还是应该说她不知死活。
“樊子华的酒盏里也应该下了药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的跑茅厕,或许孟雨晴一开始想将他们支开,可惜她不知道,萧府里全是你的眼线,而且你也将酒盏给换了过来……你也借着不舒服的借口去茅厕。”
“孟雨晴见你也去上茅厕,心中有些不安,于是悄悄然的跟在你的身后?”
赵攸宁换位思考着,如果她是孟雨晴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脑海里想着的孟雨晴会怎么做的同时,她也需要思考着萧恒之会怎么做,还需要结合萧恒之前头给的那些提醒,将他们一一串联起来。
她粉嫩的唇也是轻轻的张合着,“或许,你让她跟丢了?跟丢的孟雨晴只能重新回到膳厅里等候。”
只可惜,回到膳厅里的孟雨晴是羊入虎口……
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碰到了百里晔,所以萧恒之也会说,他找了一圈的人,回到膳厅时,看见了百里晔跟孟雨晴互相撕咬着。
看到互相撕咬的两人,萧恒之自然不会想着去阻止他们,说不定还将门给锁上了。
而昨夜,百里晔说的那些话中,也在赵攸宁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赵攸宁的脑海里,开始清晰的浮现每一个画面,就好像这些事情,就像是她亲眼所见一样。
估计后头是因为樊子华发现了此事,因此才让百里晔给逃脱了。
萧恒之所说的“成人之美”,也因此中断了。
赵攸宁望着萧恒之的眼眸,不由轻轻的蹙起眉头,不知道在这一刻,应该说些什么。
“你,你这也太过冒险了……百里晔、樊子华跟孟雨晴,哪一个是好惹的。”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引火上身。
还有一个问题,赵攸宁虽然不喜孟雨晴,可这么毁一个姑娘家的名声,赵攸宁只能垂眸乞求着老天,若因此有报应的话,也莫要报在他的身上,一切事情因她而其,如果没有她,萧恒之也不会这样算计孟雨晴。
萧恒之听着赵攸宁所言,他并没有在意这么多,只是用着那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深深的注视着赵攸宁,说道“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
而且,起初是孟雨晴起了坏心思,她若不在酒盏上做小动作,又岂会自食恶果?
至于百里晔,自己赏了个美人给他,他应该感激自己才是!
想到昨日夜里,百里晔想要占有赵攸宁的眼神时,萧恒之唇角的弧度渐渐消散,身上气息也逐渐的冰冷。
“安排在你身边的暗卫,都是一帮废物,昨夜没有保护好你,我帮你换一批人。”萧恒之说道,她的身边,不需要留着那些失职的暗卫,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会,萧恒之接着道“你身边的丫鬟们,也得好好敲打一番,个个护主不利,当罚。”
“昨夜是我的错,跟他们无关。他们也没想到,我会好端端的从屋里跑出来。回到屋里,我沐浴后躺在贵妃椅上歇息了一会,醒来之后,心中顿时惶恐不安,想要去找你。是我跑得太快,他们才没有跟上……”加上是在自个萧府里,众人心里都有些松懈,谁知道百里晔敢在萧府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出来。
这件事情,是赵攸宁自己的责任,她不愿意牵连到其他人的身上。
见赵攸宁为他们求情,萧恒之却久久没有吭声。
赵攸宁拉起他的手,摇晃了两下,撒娇的说道“好夫君,你别恼他们。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我今个就将他们个个都打个二十大板,还不给他们请大夫。”
“不给他们请大夫?”萧恒之朝着赵攸宁的脑门上敲了两下,“你自己不就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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