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还带了剪秋跟蔷薇,将知夏留在院里主持大局,拂冬心直口快,也怕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剪秋比拂冬要沉稳一些,最懂得看颜色,而带上蔷薇,是因为蔷薇会武功,同时她坚持要跟着赵攸宁,因此赵攸宁就带着她们两人出去义诊。
除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也给她们两人都准备了一张。
三人一同换上了男装,摇身一变,三个人眨眼就变成了男子的模样。
三人中,剪秋的身高是挺拔的,而蔷薇则是要比赵攸宁的要稍微强壮一些,常年习武的她,皮肤要比寻常的姑娘家要黑上一些,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健康。
赵攸宁整理着自己的衣襟,还有袖口,有些不太习惯,
赵攸宁听到站在一旁,拂冬的偷笑声,抬眼就朝她望了过去,拂冬一看到自家小姐戴着那张人皮面具看着她,连忙低着头,不敢直视赵攸宁的视线。
“小姐,您别说,您穿上这男子的衣裳,再配上您做的这张脸,还真是风流倜傥。所以奴婢也有些忍不住对您心动了。”拂冬小声的嘀咕着,嘀咕的同时还拉了一下身旁知夏的衣袖,“知夏姐,你说是不是?”
赵攸宁知道这个丫头是在说假话,自己做人皮面具的手艺并不精湛,毕竟是初学者,能做出来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想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赵攸宁转身,就朝着妆奁走了过去,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赵攸宁这张人皮面具早就在几日前做好了,当时她觉得做的还不错,怎么戴在脸上就觉得……有些丑陋。
一张隐藏身份的人皮面具罢了,赵攸宁并不在意做的好看或者难看,想着做出一个普通人的面貌即可,可如今这张脸……属实有些丑陋,眼睛有些一大一小,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正常人也不会一直盯着你的眼睛,来比较个大小。
但赵攸宁的鼻子,微微的张着,两侧鼻头侧边有些大,就跟大蒜鼻似的。
除了眼睛跟鼻子之外,也就那张嘴巴能看得过去了,厚度适中,唇上还有些润泽,可这张嘴长在这样的一张脸上,还当真是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赵攸宁转过头看向剪秋跟蔷薇,看清她们的面貌时,赵攸宁差点就忍不住发声大笑了起来,但想到会对人皮面具有影响,赵攸宁只能极力压住自己的笑意。
剪秋跟蔷薇也是互相对视一眼,神色之间也是有些无奈,她们的人皮面具是在赵攸宁之后做的,因此倒是比赵攸宁要好看一些,不过也是相差无几,都是丑陋的面孔,只不是分丑跟更丑罢了。
她们是丑,而她们小姐则是更丑。
换上男装,将所有头发都束起,简简单单弄一个发髻,插上一支木簪,由蔷薇拿上包袱,三人便悄悄的从萧府的后门离开了。
南院在萧府中,是个单独的院落,为什么是单独的院落,因为南院有一个出入府邸的后门……
这是萧母早年前就做的一个门,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萧恒之刚踏入朝堂的时候,每日早出晚归。
无论他从前门还是后门回到府邸,这一路上都会偶遇他的那些表妹。
次数多了,不用萧恒之发话,萧母就已经行动了,费了半个多月,硬生生在南院的院墙上凿了个门,让萧恒之出入府邸方便,也避免了表妹们跟萧恒之再次偶遇。
就算如今萧恒之跟赵攸宁成婚了,南院的后门也依旧保留着,毕竟这么多年,萧恒之也已经习惯了。
赵攸宁带着两个丫头,从南院的后门直接就溜了出去。
萧恒之也是提前跟守后门的人打了招呼,因此倒是畅通无阻,赵攸宁直接就从南院出了萧府。
从萧府出来后,赵攸宁深呼吸了一口气。
赵攸宁抬头看了看天,烈日当头,赵攸宁还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些热了。
“少爷。”剪秋走了上来,拿出一把伞为赵攸宁撑着。
赵攸宁推了推她的手,让剪秋将伞收回去,径直的朝着前头走去,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赵攸宁带着剪秋跟蔷薇上了一驾马车。
蔷薇驾着马车,缓缓行驶着。
马车慢慢的前行着。
约莫两刻钟,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赵攸宁被蔷薇搀扶着上了马车,看到面前的药铺,赵攸宁有些困惑的看了看。
杜承衍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难不成就是在这里义诊吗?
赵攸宁心里有些疑惑,而里头药铺里的人,看到门口停了一驾马车,便也走了出来。
当看到赵攸宁、剪秋跟蔷薇,这三个相貌丑陋的男子时,她的神情一刹那有些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问道,“几位是来看病的吗?”
赵攸宁也立刻缓过神来,她看了看眼前这位容貌清秀的姑娘,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鄙人姓李,是杜大夫的徒弟,他已经离开了京都,离开京都之时,师父叮嘱我每个月需要来这义诊三天。”
容貌清秀的姑娘听言,反应有些大,“什么,杜大夫离开京都了吗?”
赵攸宁点头应道,“是的,师父已经离开京都。”
“罢了,你们先进来说话吧,外头日头大,别站在外头了。”姑娘朝着她们三人说道,说完后,转身就踏入了药铺。
赵攸宁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剪秋跟蔷薇就走了进去。
药铺里头并不大,大概就只有赵攸宁府邸里的小厨房一般大,里头的人也不多,只有两人。
一个是年近五十的老头。还有一个年近四十来岁的妇人,想来是一对夫妇。
赵攸宁也注意到他们,而那姑娘便朝着这对夫妇说道,“爹,娘,贵客来了,你们把手里头的活先放放,过来坐着吧。”
这对夫妇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抬眼望向赵攸宁跟她身后的两人。
夫妇相互对视一眼,眼神虽然有些疑惑,但到底听从女儿的话,将手头的活给放了下来,朝着赵攸宁她们走了过去。
“女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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