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还是发生了一些矛盾,毕竟,身在复杂的大家族,有些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伊崇轩的娘伊母,有点见不得儿子太宠爱儿媳妇,连续往屋里塞了好些姑娘。
当然,后来这些姑娘都被伊崇轩劝退了。
可是,伊母却以为是林雪芝善妒,容不下其他女人,总是旁敲恻隐地劝告她。
女人应该大度,不能心生嫉妒之心,这才是好女人。
好女人都应该让自己的男人多纳妾,繁衍子嗣。
每每此时,林雪芝都只说这事得去找侯爷说,而且她还大方地表态,她并没有阻止侯爷纳妾。
但伊母却不敢去找儿子说事,又觉得林雪芝是在睁眼说瞎话。
后来,她居然动员伊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劝说林雪芝,希望她别背上妒妇的名声才好。
林雪芝依然说,此事得直接去找侯爷说,是他自己不愿意纳妾的。
七大姑八大姨,当然也不相信林雪芝的话。
哪有男人不偷腥的?见到长得水灵的小姑娘,他还不得动心吗?
肯定是林雪芝仗着自己的好样貌和侯爷一时的宠爱,她就拿捏着侯爷,不许他纳妾。
后来,林雪芝居然被伊家的女眷们孤立了,甚至还传她是一个心眼比针尖还细的女人。
居然只让国民英雄冠军侯只守着她一个女人过日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对于这样的小挫折,林雪芝并没有在意,只对自己的居住地进行严防死守,预防别人加害。
这点小磋磨,对于前世经历过地狱般痛苦的她来说,都只是小意思。
所以,不管是谁来劝说她,她都不卑不亢的,真正做到了处变不惊。
后来,林雪芝为伊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那些劝说的声音才消停了。
再后来,伊崇轩上前线了。
林雪芝带着几个孩子陪同他一起去了前线,因为她夫君的头痛症,必须得她亲手医治。
时光如梭,伊崇轩六十岁那一年,死在了战场上,紧接着,林雪芝向他们的孩子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自刎而亡了。
本来两人都死了,就算是结束了,但画面居然还没有结束。
两人双双走在了往生路上,此时,林雪芝终于看清了伊崇轩灵魂的真面目。
但林雪芝只惊讶了几秒,很快又释然了,与自己相溶以沫几十载的人,不管美与丑,都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我其实本来只是一个孤魂野鬼,长得也不好看,但却附身到了美男子的身上,娶了如此美丽的你,过完了辉煌的一生,这样的我,你会嫌弃吗?”伊崇轩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不会,我爱的是你的心,外表并不重要。”林雪芝毫不犹豫地道,“希望咱们来生还能成为夫妻。”
听到此话时,伊崇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拉起林雪芝的手继续往前走。
后来,两人来到三生石畔时,居然就挪不开步了。
接着,让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三生石上,居然出现了两人的前世。
而那截然不同的前世,更是看得伊崇轩目瞪口呆,看到最后时,他已经愧疚得哭倒在地了。
他看到了林雪芝的悲惨结局,而他自己的结局也不算好。
林雪芝去世了之后,边疆不再太平,伊崇轩再次去了边关,韩燕秋并没有陪同前往,而是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
那时候的他,已经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只不过,等他去了边关之后,韩燕秋居然谋害了他的两个小妾和小妾生的几个孩子。
他的孩子之中,只有韩燕秋自己生的一个女儿活了下来。
而伊崇轩自己,却因为病痛而英年早逝了,那一年他才三十五岁。
“这,这到底是真还是假?”伊崇轩很没形象地抱头痛哭,感觉自己没有资格再爱他的芝芝了。
如果这一世,韩燕秋的阴谋得逞,芝芝的命运将会与三生石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吧!
“我的前世,不怪你,你并没有错。”林雪芝温柔地把他扶了起来,“走吧,别看这种画面了。”
“你记得你前世发生的事?”伊崇轩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记得!而且我能扭转局面,全得感谢某个人。”
“感谢某个人?谁呀?”
“不知道她是谁,我会在心里生生世世祝福她。”
而此时的伊崇轩也已经有了一点猜测,其实他在与林雪芝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发现,曾经的她,有过不一样的地方。
当时,他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人都会应环境改变而改变。
只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真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出现过。
伊崇轩也在心里念叨着,感谢你的出现,救了芝芝,感谢你让我的人生得到了圆满的结局。
感谢你!祝福你!
画面到了这儿,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看到林雪芝幸福地过完了一生,白晨舒了一口气,也为她的痴狂唏嘘不已。
她真正做到了为了爱人,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去死。
这样的执着虽然不值得提倡和效仿,但绝对值得钦佩。
那时候的她,子孙成群,完全可以过一个幸福的晚年,但她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刎,陪伴爱人走上黄泉路。
这份爱,真是太沉甸了,让从来没有经历过情爱的白晨有点理解不了。
但又倾佩不已。
希望他们下一世可以做一对,没有磨难的夫妻,快快乐乐地过一生。
这一次,当白晨了解到了自己穿越过来之后的身份之后,兴奋得好想狂笑三声。
因为,她终于穿了一个非常高大上的身份,成为了仙界的大咖,一个级别非常高的大罗金仙。
“尊上,莫相宫借了我宫的‘神指玄黄琴’已一百载有余,一直未归还,您,您可否过问一二。”
白晨刚刚穿越过来时,正坐在软乎乎的兽皮铺垫的乌木太师椅上,她的两条腿正向前延伸着,身体斜靠着椅背,一只手肘搁在扶手上,慵懒又自在。
一个长得粉嘟嘟的小童正拿着一个玉锤在轻轻地敲着她的小腿,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敲得很舒服。
旁边的高角方几上,还有一个花纹满布的古朴熏炉,一丝丝,一缕缕,淡淡的香味儿从熏炉里冒出来,闻之让人昏昏欲睡。
在她的正前方,有一个长得仙风道骨的帅小伙,正跪在光洁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地面上。
他穿着一身洁白的道袍,头顶上绾着高高的冠发,但还有一些乌黑的发丝顺溜地披散着,显得既儒雅,又有几分洒脱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