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大孙女当日已经求到自己面前了。
但自己却狠心地拒绝了她回张家。
早知她会有如此能耐,他肯定会好吃好喝地把她供起来。
哪会有拒之门外之理。
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这会儿,张家主肠子都悔青了。
当日他为何会把大孙女拒之门外呢?她回了张家,那嫁妆不是也跟着回来了吗?
张家主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对于当日自己的行为有一万个不理解。
但既然事情已经那样了,当然得想办法挽回。
所以,张家主思考良久之后,看向白晨时,眼里多几丝怒意,干脆过威胁。
“那么,你是想与张家脱离关系吗?
你出嫁时,张家给的嫁妆不少吧。
说什么走出那道门就与张家没关系了?
别忘了,你身体里流的是张家的血,你始终是张家的孩子。
爷爷让你回去,那是对你的抬举。”
“说到嫁妆,我更有话说了。”
白晨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这老家伙说出来的话,与自己猜想的不离十。
见谈感情谈不下去了,就说点血脉亲情,没有养恩,也有生恩呢!
而且他居然把张家给的嫁妆不少,这样的理由都搬出来了。
他要不是以为嫁出去的孙女,也许将来还有用处,他会舍得?
真正的张欣,嫁得可寒碜了,使得她嫁到崔家之后,更加让人瞧不起了。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子就有那么可怜,嫁妆多少,就是能决定她到了夫家之后的生活质量。
剧情中,张欣被休弃时,几乎是被赶出去的。
当时崔明岩还骂骂咧咧的,说她在崔家吃了两年白食,哪还有钱拿,张家那点嫁妆,还不够建一个狗窝。
可怜的孩子,被赶出崔家时,身无分文,身着一身单衣,徒步行了好几十里路。
走到张家时,已经夜深了。
但她到了张家大门口时,看门的下人明明认识她,却装着不认识。
后来她在张家的围墙边蹲到了天亮。
再继续去张家的门口,求看门的找一下家主爷爷。
看门的见她可怜,还真去了,只不过,得到的答案还是那句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自为之。
也就是不让她进门的意思。
那时候,谁又顾念骨肉亲情呢?
她的娘如果泉下有知,知道她留下的唯一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能恨不得从坟地里爬起来,找张家那些害了她,和她女儿的畜生拼命吧。
白晨略思考几秒,拿出了一份张欣娘的嫁妆清单,摊开举到张家主面前。
试问为何这份清单会在她手里呢?
那是因为,张欣的娘对张家人极其不信任,所以抄了一个副本交给了照顾张欣的妈妈。
而那妈妈在去世之前又交给了张欣,并三令五申地说,先夫人的嫁妆,将来就应该是她的嫁妆。
请她务必收好。
那时的张欣虽然只有六岁,但却本能地觉得这东西非常重要,所以一直珍而重之地藏好。
“说起嫁妆,好像给得不算少,但又好像少了些。”白晨接着又道:“我娘的嫁妆直到如今,还有好些在张家呢。
娘说,她的嫁妆,都应该是留给她女儿的。
可是,您们好像只给了一半。
上面写得很清楚,娘的所有遗产,都是留给她的女儿的,也就是留给我的。”
张家主一时被白晨气得老脸红一阵白一阵,怒容更甚,“你,你娘何时留有遗言?
别听信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唆。
你在哪里得来的清单,肯定是假的。”
“别有用心的人,是指谁呢?是指一直照顾我,后来已经去世的妈妈吗?
这份清单就是她给我的。
要确认它的真实性,其实也不难。
请鉴定师来鉴定一下就可以了,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不是娘的真迹。”
张家主再次气得血压攀升,尽然无言以对,只哆嗦着嘴唇,怒瞪着白晨。
他的老脸啊!简直掉了一地。
而在白晨与张家主互相较劲时,崔家主一直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他的心里还不停地为前儿媳妇呐喊助威。
真没想到,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本来以为的,柔弱小姑娘,这张嘴居然如此厉害。
在店门外还站了一波人呢!他们虽然没有进来,却已经把店内张家主与白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在崔家人听来,张家真是太无情,也太不要脸了。
居然让张家的女儿在外面自生自灭。
如今,他们的女儿出人头地了,居然又来说什么血脉亲情了。
简直是太虚伪了。
最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还昧了她娘的嫁妆。
所以,在门外的崔家女眷们,瞧着张家人时,都是满脸的鄙夷。
在门外的张家人,都感觉今日来这里,特别扫皮。
有点无地自容的赶脚。
渣爹张猛天当然也听到了店里的谈话,气得他窜进了大门,然后大声呵斥道:
“爹,你与她说那么多做什?图自让人听笑话。
直接带走不就得了吗?
她要是不听话,干脆把她关起来,让她好好在张家呆着为张家炼丹。
真是,给脸不要脸。”
白晨转头瞧了一眼大放厥词的渣爹,手痒得不行,就是非常想打他。
但想了想又忍住了。
要打他,最好悄悄咪咪地打,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的父亲,就算自己有一万个理由,也会变得没理了。
“瞪什么瞪,不孝的东西。”张猛天刮了白晨一眼,“这间店铺,本来就是张家的,你用此店铺做生意,那么这生意也应该属于张家。
你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
别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就可以单飞了。
我是你爹,我命令你回张家,你还是得回去。
只要你听话,从今往后,张家一定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如果不听话,爹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这种威胁的话,张猛天最近经常对张涛说,所以对着不听话的大女儿时,他也脱口而出了。
他的思想好像还没能转变过来,还把大女儿当成任人欺凌的弱者。
白晨捏了捏拳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尽量让自己处变不惊,因为,这种不要脸的人渣,自己见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张猛天,你为何可以如此不要脸呢?
最近我听到一些关于你的流言,想问一问你是不是真的?
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娘她其实不是死在了汪氏手里的,而是死在你手里的对不对?”
“不,不是,你少听信谗言,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说的是你必须回张家的事。”
张猛天被白晨质问的有点心率不齐,后腿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