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国舅爷逼宫,而此时的国舅爷府也已经被薛木派去的人守着。
府内的下人已经能跑的都跑完了,而做出逼宫此举的国舅爷根本没有想到被丢在府里的苏巧以及苏巧她娘。
“娘!爹他到底想做什么?!”苏巧可没想到他爹有这狼子虎心,“这不是害了你嘛!”
她娘是当今丞相的嫡女,若是他爹反不成,到时候她娘的娘家不就也会被牵连进去?!
苏巧简直要被这没点实力还总是想着做出些超出他实力的事来的爹给气死!
“小巧,听娘的,这件事你不要管,你只要好生待在府里就是。”她娘一副镇静模样,看得她觉得难不成她娘有什么后招?
“小巧,这事你外公并不知情,我得进宫!”
“娘!”苏巧着急,“爹做出这么件事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们!你现在要是进宫,说不定爹手里还会多一个人质出来!再说了,现在府外被人守着,根本就没人能进出!”
苏巧根本就不信他这爹还真在乎什么发妻之情。
现在他发起了宫变,刚泄出点消息,这后院的六七个姨娘就卷铺盖跑了,现在这后院里也只剩几个奴仆和她以及她娘了。
闻言,她娘竟还挑了眉,“府外的人是那几年前归田的少年薛将军的人?”
苏巧不知道,他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田成县陪着婉娘吗?
“你别想瞒着娘,你之前闹着去那田成县我也找人打听清楚了,你那友人的相公莫不就是那少年薛将军?既然与你认识,那你去帮娘通个情,现在能制约国舅爷的就是你娘了。”
没想她娘刚才还在说‘你爹’,现在就直呼国舅爷了。
只是……与她熟的是婉娘,在田成县的时候,她真的是很少和他说过话,难不成就攀婉娘这一层关系就能通融?
苏巧正这么苦恼着,门外突然有一个带刀侍卫敲门在门外道“国舅爷夫人若是有事与我们将军说,现在属下可以带夫人去。”
刚才的话刚说完没想到就有人直接来了,想来肯定是有人一起在窃听。
苏巧有些惊讶,倒是她娘镇定如山。
“请稍等。”
“小巧,娘去去就来,你便在府里等候着。”
苏巧过来这边后还是第一次遭遇完全就会被灭九顶的事,她心里不免慌张得很,“娘我陪你去!”
“小巧就待这,娘去去就来。”
可是,苏巧总觉得心里不安。
苏巧站在门口看着她娘离开,手紧紧抓着门。
直到等到了天黑,也没能等到她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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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成县里时间过渡到了快要过年的日子,京城里也传来了薛木要回来的消息。
不过这层消息木婉娘不是从马原或是二同那里得知的,而是从每隔七日便在书房桌上放上写着的纸条的那位人那里得知的。
这一阵子马原和二同都特别害怕看到她,就担心会问关于京城的事而答不上来。
但是她不仅没问他们,更是平日里几乎出了他们在教授石头和三娃练武的时候或者让他们帮忙做事的时候说上几句话,几乎没什么交流了。
两人又是庆幸又是忧心,担心夫人是不是有些思虑过度了。
不想木婉娘是因为每隔七日就有人把有关于薛木在京城的消息放在书桌上,所以她才没平日那么着急。
那人也只是给他传来有关薛木的事,所以对于京城宫变的事情丝毫不知。
“我说婉娘,之前白雪抓周的时候我没送啥好东西,这可是你杜叔的友人从胡商那边收来的好玩意,你可直接给收着,别和婶子客气。”
去年薛木离开之前的一日给白雪举行了一个抓周里,当时杜娘子也送了小礼,但是她自个儿一直觉得送得不好,所以在今天得到了一个稀奇玩意后就直接给送来了。
“春花那儿他爹也留了不少给他肚子里的娃,你这还是少的,你要是不收婶子以后可不见你了哈!”
木婉娘失笑,把这礼物收了。
杜娘子又和她说了些话,正准备走了,就看到前面路过的两个丫鬟。
“诶,婉娘,你笑不笑的吗满香楼来了一个听说是从京城那边来的一个哪家的夫人。”杜娘子现在基本每天都待在县城里,所以晓得的一些事也挺多,“来的那天排场还挺大。”
她偶尔还看到过,那劳什子哪家的夫人出个门把一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到她长啥模样一样。
“唉,这还有啥丫头给她办事,听说这些什么千金小姐连洗脚都让人伺候,简直舒服得不行哟。”
木婉娘笑,“婶子你也可以让叔帮你洗脚,那也够舒服了。”
杜娘子笑着摇头,“怕不是烧高香了哟。”
杜娘子又说了些话就回去了,木婉娘正在整点两间铺子里的东西。
明天就是过年夜,今年的寒冬不停地在下雪,所以木婉娘打算在这一个月里都不来铺子了,她得把这些事都嘱咐好。
后面院子里白雪正踉踉跄跄地走着跟着在院子里跑步的三娃,后面没有因为偷懒被惩罚的惜文跟着,担心白雪摔了。
吴墨坐在灶房前的木凳子上,捧着书看着。
春文婶用布抱着一个装满热水的茶壶过来让他抱着,免得僵了手。
“二同哥,够了吧?”三娃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喘气,他已经绕着整个院子跑了二十圈了,“我比你说的可多跑了五圈!”
他伸出一只手掌比对着,后面白雪过来扒拉他的腿,大声道“抱。”
三娃虽然也很想抱,但是他可抱不动。
“让二同哥抱你,我要去喝水了。”
跑了这么多圈他可渴死了。
过去倒水的时候他还把惜文给叫走一起了,歪着身子看他的白雪被二同给抱起来。
“走,二同哥带你去找你子文哥。”
而此时的木子文石头本刚从书铺里出来,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被一个姑娘叫住。
他本以为她是有事情寻求帮助,不想过去时就看见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
虽然才八岁的石头已经学会不能直视女子,很快就偏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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