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反射性地挣扎摇头,手要往后腰摸去。
不想身后之人就像是清楚她的意图似的,她才有所动作,那人的一双大掌便从她脖子滑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那只手。
一只手不止,连带另外一只也让他给一只手抓住了。
从这可以推断,身后的绝对是个男人!
嘴里被塞的东西又臭又大,撑得她压根不能用舌头给抵出来,那人以一只手勒着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后面的丛子里拖。
喜如自是不会让人这般拖着,拼了命地挣扎无果,她便将重心转移到双脚上。
垂眸,慌乱中猛地一脚踩在那人的脚背上。
“嘶!”只听一道吸冷气的声音,那人显然是被她踩得疼了。
常年下地的姑娘,力气能小到哪里去,就算她最近都没咋下地了,但力气还是在的。
正当喜如窃喜准备再来第二脚的时候,那人竟是猛地在她后脑捶了一圈。
“咚”的一声,感觉透过脑壳直接震到了里面的脑浆。
明显那人是捏了拳头用手背那一面的骨头敲的,硬碰硬,头当然碰不过。
喜如晕晕乎乎,眼前也有些迷糊,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一边使劲儿蹬着地,一边坠着那人不让她脱,而嘴里更是使劲儿用舌头把那臭烘烘的东西往外抵。
只可惜的是,男人的力气终究要比她大很多,不管她如何抵抗,那人还是把她拖到了后面的丛子里。
天已经黑了,冬天的晚上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发疯没事出来晃悠的。
何况这个丛子本身是从下面的坟园上头起来的,坟头草都快一丈高了,人一进去压根就看不到,更别说这时候还没人经过这里。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喜如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这里的哪个人会对她做出这种事,而是那个十天前被她看到了却啥话都没说的东西。
是他吗?会是他吗?
他会变成人,自然是个男人,上辈子对她做的那等事这辈子还没做,是要这个时候来了吗?
方才这般想着,喜如便觉被男人捏着的双手手腕上似乎被绑上了绳子之类的东西。
她心里一慌,在那坟头草上用力挣扎挪动,结果后脑又被狠砸了一下,而这次砸她的不是拳头,而是石头!
脑中顿时一阵嗡嗡作响,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便将她扔到了地上,然后眼前一晃,是那人来到了她面前。
喜如感觉后脑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黏糊糊热乎乎的。
脑中清明,但身上却已经使不出劲儿了,男人绕到她身前弯腰又被她的双脚给绑上了。
“唔……唔唔!”
喜如用力蹬,使劲儿蹬,偏偏那人已经绑上了。
内心的恐惧不断扩大,喜如心思转得飞快,使劲在脑子里想即将发生的事和她该怎么脱离现在的困境。
然而就在这时,那男人把脸上的布扯下来了。
是他!
喜如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这般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前些日子才教训了的阮全,她老子!
“唔!唔唔!唔唔唔!”
喜如动得更厉害了,眼神很快变得阴沉又冷冽。
畜生!真是畜生!
我是你的亲生闺女啊!
阮全蒙那块布的原因是怕来的路上不小心遇上啥人被看到了,这会儿这里没人,他当然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他从手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来,微弱的光不至于让外面的人发现,但他自己能看清。
“贱货,咋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他拿着火折子,在喜如的眼前晃了一圈,神情猥琐语气下流,与其说他是一个当老子的,还不如说现在的他就是个下三滥流氓!
喜如不慌了,一边使劲儿往外抵那团臭袜子,一边用眼冷冷的看着他。
阮全脸上表情一僵,照着那张脸就扇了过去。
“啪”,又响亮又清脆的一声。
喜如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甚至能感觉到口中蔓延开的血腥味。
“瞪老子?”阮全蹲在喜如边上,一只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像钳子一样毫不留情。
喜如被打得脑袋发晕,转眼下巴被他使劲儿一捏后又给松开了,然后不等她眼神清明开,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把老子踢废了你晓得么?”阮全边解开裤腰带边说,“老子下边儿废了你知道不?老子这段时间就想啊想啊,想了好久才想通。”
一股淡淡的臭味儿在鼻间扑开,喜如眼中方能看清眼前,便见到那一肮脏的东西。
啊——
喜如惊恐的瞪大了眼,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畏惧,而是恶心跟难以置信。
阮全走近,双脚站在喜如身子的两侧,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呕……呕……呕!
喜如胃里翻江倒海,生理性的排斥让她喉咙直泛酸水,竟然让她把嘴里的臭袜子给呕出来了!
但,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阮全居然又把那东西捡起来给塞到她嘴里了!
胃里再次一阵翻涌,喜如咬紧牙死死地盯着那张脸,像是要把那张脸给扒下来一样。
阮全,她老子,至少给了她一条命的老子,现在竟然在她面前做出这种下流肮脏的事来!
“老子想通了,”阮全慢慢蹲下来,视线扫过喜如因气极上下起伏的胸前,然后伸出他那脏脏的大手。
不!
喜如瞳孔一缩,整个心脏都在抽搐。
“老子生你养你,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阮全的手未拿开,“老子觉得亏啊,养你一番,老子得到过啥好处?啥好处也没有不是?”
不……不能,不能!
愤怒的眼泪夺眶而出,喜如却碍于双手双脚被束缚不得动弹。
阮全就说“你这张脸是不能看的,但没准荣家男人看上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身子呢?你这一身还是我这个老子给的,老子咋说也得从你身上讨点儿好处吧?”
说着,他咧嘴一笑,露出因抽烟而熏黄的牙齿,“老子现在不能动,但至少能解解气也好,你说是不?”
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喜如深吸一口气,几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却不是因为害怕。
她竟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这般的畜生玩意儿,她竟不知道,她这些年都是跟这种畜生东西活在一个屋檐下!
“呵,”阮全冷笑一声,随即手上一个用力,喜如身上的棉衣扣子全部让他给扯开了。
然后他趴在上面,低头凑到喜如耳边,喜如立马就感觉一身的恶寒,脖子上湿漉漉的。
这……这!
喜如气极,即便被绑着腿,她也不能任由这老货欺辱了自己!
想罢,她双腿一曲。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猛然刮过,未等喜如在风中睁眼,便见得一道矫健的黑影从头顶一闪而过,随即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啊!”
“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阮全那老货的叫声,一道是他被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给扔到一边落地的声音。
喜如被这道风跟变动给惊得浑身一震,却因为身子被绑着不能起来,便只能侧头朝着阮老货落地的方向看去。
深草丛中,那身形庞大的巨兽,如暗夜中突降的神明,身姿矫健肌肉贲张,一条巨尾所扫之处杂草连根拔起,然它的动作却优雅得连人都比不上,
从喜如的角度只能看到它背面,以至于未能瞧见那双在夜色下泛着琥珀色浅光的眸子。
阮全这一摔被摔得不轻,竟是再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一双胳膊的骨头全部错位了,头斜了脖子也歪了。
“你……你……怪物,怪物……”
连口齿都不清了,哪里还叫得出来。
巨兽缓缓走近,以身高优势如帝王一般俯视着他,视线扫过他那被暴露在空气中的肮脏东西。
它眼一眯,眸中一抹亮光一闪而过。
随即,喜如便将它上前,再优雅地抬起前爪,照着阮全的腰腹下便是一爪下去。
“啊!”
爪落人叫,阮全发出的声音却嘶哑得几乎被风带走听不到了,而空气中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然后阮全就再没声音了。
巨兽松爪,后退两步,眼中分明未含情绪,却仿佛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还有冷冷的恨。
喜如头皮发麻,终于把口中的臭袜子给抵出来了,而与此同时,她就见那巨兽缓缓转身,跟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喜如心中一骇,看了看它身后已经没动弹或许已经死了的人,再看向它。
莫名的,心里居然没之前紧张了。
巨兽就站在那看着她,好像在打量审视,却又好像因为别的,总之就是没动。
好一会儿后,就在喜如不知它会怎样的时候,它动了。
转身朝着另一边迈步。
“等等!”喜如鬼使神差,话出口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可那巨兽却是已经听懂了她的话,顿住抬起的前爪扭头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在问她是否有事一样。
加上之前那次,这是它第二次救她。
喜如心里复杂,却为了圆自己刚才的失误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能……能帮我解开吗?”
她这样子,好像也不好从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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