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云夕马上就要施针的时候,南宫文瀚已经跑到了面前,老御医赶紧过来行礼,南宫文瀚摆摆手,“让他们两个去别的地方救人。”
老御医赶紧安排人都走了,只剩下凤云夕和南宫兄妹。
“你可以救好她吗?”南宫文瀚先笑着问。
“你要是觉得我救不好她,你就不会来了。”凤云夕笑笑将针放下。
“凤姐姐,求你救我娘,只要你救好我娘,我什么都要答应你。”南宫莲儿赶紧说。
“真的吗?”凤云夕笑了笑看了看南宫莲儿的袖子,小仓鼠正藏在里面呢。
“姐姐,只要你能说,我一定做到。”南宫莲儿丝毫没有发觉。
但是南宫文瀚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凤云夕那热切的目光。
“好啊,那就你们兄妹两个,一人欠我一个条件吧。”凤云夕淡淡的笑着点头。
“好啊,姐姐,你快点儿救我娘。”南宫莲儿高兴的答应。
凤云夕看了看南宫文瀚,那眼神的意味就是等他表态。
南宫文瀚笑笑,“只要你尽心尽力的救好我娘,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凤云夕点点头,“将卢友天放出来。”
南宫莲儿赶紧安排人去,凤云夕看了南宫文瀚一眼,“过来帮忙。”
南宫文瀚赶紧跑过来帮着凤云夕托起了他娘亲,“开始吧。”
凤云夕拿出七十二银针认真的开始治疗起来,南宫文瀚认真的看着凤云夕,这个女人给人治病的时候在,怎么这么迷人?
凤云夕可没有时间关心南宫文瀚的心情,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病床上的这个女人。
凤云夕用了两套七十二银针,等所有针都用完了,凤云夕长吁了一口气轻声的问,“她昏迷了多久?”
南宫文瀚将娘亲轻轻地放在床上,“十二年。”
凤云夕点点头,“我有办法让她醒来,不过需要三个多时辰。”
南宫文瀚赶紧点头,“三天三夜也行,只要能让我娘醒来。”
凤云夕笑笑开始洗手,“她醒来还认识你吗?”
南宫文瀚笑着说,“当妈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的。”
凤云夕点头,“这话有道理。”
南宫文瀚也来洗手,“还有我们可以做的吗?”
凤云夕看了看他冰蓝色的眸子,“我要去挑选几位草药。”
“我帮你?”南宫文瀚赶紧问。
凤云夕笑着摇摇头,“你帮不上忙,你看着她吧。”
凤云夕擦干净手去了御药房准备的药材地方,一个个进行了检验,挑出了其中的五位仔细的收好。
“凤姐姐,我可以帮你吗?”南宫莲儿笑着问。
“可以,不过就怕你舍不得。”凤云夕笑着说。
“什么舍不得?”南宫莲儿笑着问。
“我要你仓鼠的心头血。”凤云夕笑了笑。
南宫莲儿一愣,“心头血?不是吧,凤姐姐,你要我小苍的命?”
凤云夕摇头,“我只是说要它的心头血,并没说要它的命。”
南宫莲儿一边哭一边问,“你什么意思啊?”
凤云夕笑着说,“如果你相信我,我能抱住你小仓鼠的命,不过,要它受点儿苦。”
小仓鼠可能有了人性,听了凤云夕的这句话立刻从南宫莲儿的袖子里飞了出来站在她的肩膀上呲呲的冲着凤云夕嘶叫。
凤云夕笑笑用手绕着小仓鼠转了一圈儿,小仓鼠立刻倒在了南宫莲儿的肩膀上。
凤云夕笑笑,“怎么样?舍不舍得用她来就你娘?”
南宫莲儿一愣,“小苍你怎么了?凤姐姐,小苍怎么样了?”
凤云夕笑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用它的血来救你的娘。”
凤云夕那好药材走到南宫文瀚旁边拿出自己的如意宝鼎,凤云夕看了宝鼎一眼叹了一口气,南宫文瀚明显的感觉到了凤云夕心情的变化,这个宝鼎让她想起了什么?不,是想起了什么人?
凤云夕用灵珠的火引燃了如意宝鼎,药材慢慢的浸入宝鼎里,凤云夕问南宫莲儿,“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就你娘?”
南宫莲儿赶紧说,“我愿意,凤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娘。”
凤云夕笑笑一把将小仓鼠拉到自己手里,手起刀落将小仓鼠开膛破肚,因为凤云夕的速度太快了,在大家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凤云夕已经将小仓鼠的心头血放到小瓶子里了。
南宫莲儿紧张的赶紧过来仔细的看着凤云夕怎么将她的小仓鼠缝好,等这边缝好了小仓鼠的肚子,凤云夕的药材也炼好了,凤云夕在打开顶盖之前将自己的血顺着顶盖滴了进去。
南宫文瀚皱皱眉头,她虽然拿了小仓鼠的心头血,却没有用,她用的是她自己的血,也就是说,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取小仓鼠的血,却不是为了治疗他的娘亲。
凤云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开如意宝鼎,南宫莲儿第一个开口,“哇,好香啊。”
南宫文瀚更是皱紧了眉头,九级丹药,妥妥的九级丹药,这个女人,已经是九级炼丹师了吗?那别说自己的后位了,就是帝位,她应该也不想要的。
凤云夕拿出丹药递给了南宫文瀚一颗,“给你娘吃了吧。”
南宫文瀚赶紧接过来,南宫莲儿端来清水,要给她娘喝。
凤云夕喊住他们,“等一下,喝这个。”
凤云夕递过去一个红色的瓷瓶,瓷瓶的颜色是鲜艳的血红,南宫文瀚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不住的皱眉,这个是活死人的药引子,凤云夕早就知道今天要给他娘治病了吗?
凤云夕笑笑丝毫不介意南宫文瀚的质疑,只是自顾自的收拾药材和器具,“凤姐姐,我娘什么时候可以醒?”南宫莲儿喂完药赶紧过来问。
凤云夕看了看说,“还要一个时辰吧。”
南宫莲儿又小心翼翼的问,“凤姐姐,我的仓鼠呢?”
凤云夕笑笑,“两盏茶就该醒了。”
南宫莲儿又问,“那你也没有给小苍用麻药,它醒了会不会疼的哭啊?”
凤云夕笑笑,“这个药丸,给它吃了就行。”
南宫莲儿赶紧将药丸拿过去用水化开将它喂给小仓鼠。
南宫文瀚一边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边看着小仓鼠,笑了笑问,“你是怎么让小苍睡着的?”
南宫莲儿也反应过来,赶紧问,“是啊,凤姐姐,它是怎么晕的?我只看了你画了一个圈儿,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小苍就睡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凤云夕笑笑,“我原来学过驯兽。”
南宫莲儿羡慕的说,“姐姐,你也太厉害了,还有你不会的吗?”
凤云夕笑笑没有说话只身走过去看病人的情况。
正在南宫文瀚想说话的时候,只听得一句,“皇上驾到。”
凤云夕一抬头,只见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凤云夕笑笑,这个人跟南宫文瀚还是很像的,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凤云夕毫无心理压力的跪下,是的,原来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真的不习惯动不动下跪,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凤云夕已经习惯了向皇权低头,是的,凤云夕才不是愤青,没必要让人在这种地方抓住自己的马脚。
皇上笑笑,“你就是那个莲儿说的名医?”
凤云夕低头轻声回复,“草民称不上名医,就是个普通的大夫。”
皇上笑笑,“不错,文瀚,你和莲儿这次立了功,只要能救好你娘,朕重重有赏。”
随着皇上进来的还有两位贵妃娘娘,凤云夕偷眼观瞧,只见其中一人,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另一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凤云夕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病人,这个女人也是个美人坯子,不管她现在病容什么样子,可是她能生出南宫莲儿和南宫文瀚这样的儿女,她以前一定也是个美女。
在两位贵妃后还跟着两位成年皇子,其中一人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孩背光而站。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男孩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另一人,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凤云夕看到了南宫文瀚眼里一闪而过的危险,看样子,这里跟一般的国家是一样的,皇子之间也是竞争非常激烈的。
凤云夕抬头看了看南宫文瀚,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高挑秀雅的身材。里面的里衣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花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外面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就像是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凤云夕笑笑,别的不说,南宫家的子嗣都长的不错,很是赏心悦目呢。一个个都是风流的人物,不过,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都是更好的竞争对手。
众人说什么,凤云夕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她倒是抬起头来四下的看了看,只见自己所处的金殿,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凤云夕叹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她好想念龙夜离,刚才在拿出如意宝鼎的时候,她看到了龙夜离给她留下的字,不知道什么时候龙夜离将她的如意宝鼎刻了一行小字。
等到凤云夕拿出来使用的时候,只见了那行小字,“假如今生不曾错过你,就不会在这孤独的月下思念,夜太长,思念是一种无言的哀愁,无法抹去。”
凤云夕当时要不是为了炼药,肯定会哭着一遍遍的念龙夜离给她的字,是的,不知道为什么,龙夜离料到了她可能会再次用到如意宝鼎,所以,她一定会看到这些字。
凤云夕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东西被龙夜离修改过了,但是她很期待,她非常期待能在这里不断地看到龙夜离留给她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龙夜离没有离开她,就像是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她知道龙夜离在等她,龙夜离在想她,龙夜离在守护者她,这让凤云夕坚定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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