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陪着他们继续玩?为什么要吵我睡觉”
“啪啪”
长鞭落地。
带着不爽地责备。
听的傅馨蕊心战肉跳。
长鞭划过薛灵芸细滑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口。
蜡油滴落,每一滴都精准地落到伤口处。
薛灵芸咬着牙,让自己的声音全部都淹没在喉咙里。
明亮的灯光下薛灵芸的脸庞显得更加惨白。
“啪”的一声长鞭甩过,半截蜡烛被折断,冒着火光的地发滴落到薛灵芸刚被划破的伤口处。
许是痛到极致,痛的薛灵芸尖叫一声。
换来的又是程擎琛惩罚的一鞭“以后给我安静点,不许再吵我睡觉,否则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说完,冷“哼”一声,开着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傅馨蕊捂着胸口,身体依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刚才的场面太过血腥,她一直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才会遇到的画面竟然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大哥不是神智不太好吗?为什么会这么凶残?”
是京都太太平了?
怎么现如今还有这样惩罚人的。
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这还是在皇室,难道就不怕闹出人命。
傅馨蕊脑子有些乱,一大堆稀奇古怪地问题从脑袋里钻了出来。
没人替她解答,她也不需要答案。
浑身渐渐地发冷起来,从内至外,深至骨髓。
程昊天拉过傅馨蕊手,“走吧,去跑跑步。”
说完,就真的拖着她跑了起来。
这一刻傅馨蕊终于明白了程昊天的用意。
一个小时候后。
身体渐渐回暖。
两个人停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庭院的凉亭里。
清风吹拂着脸颊,月光倾洒衣衫。
湖面静的倒影出整轮明月。
“大哥会变成这样都是被林晓晓那个恶毒的女人害得。”程昊天看着天空,满天的繁星,淡淡的开口“小时大哥善良,对谁都和善,只要是熟悉的人都会淡淡的笑着。
可林晓晓改变了这一切,她总是在私下里鞭打辱骂大哥,时间久了,大哥的性格也变得扭曲起来。”
“林晓晓?就是你那个后妈吗?你爸呢?都不管吗?”
“呵~等他想管的时候大哥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对于他来说,只要大哥不闹出人命来,一切都可以用钱摆平。”
“……”
傅馨蕊惊讶地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表达些什么。
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教养只限于钱,而且还是一个需要人关爱的孩子尚且如此。
更何况是对程昊天。
傅馨蕊心中百般滋味,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处,声音有些悲伤“那你呢?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向大哥这样?”
每日都生活在痛苦中,想要挣脱却苦于无奈。
生活太多的不如意,有太多的意外。
傅馨蕊无法想象程昊天究竟经历了什么,莫名的觉得她能碰到现在的他何其有幸。
“我跟大哥恰恰相反,因为她对母亲的恨太深,所以我几乎处于散养,上山打鸟,上房揭瓦,除了偷窃,调戏妇女,我差不多都做全了吧。”
“那她呢?林晓晓就这么放任你?”
“呵呵~那个恶毒的女人就怕给我创造的机会少了,打鸟时弹弓方向偏离险些废了一只眼,爬房顶时瓦片松落差点粉身碎骨。”
程昊天嗤笑“就连去游泳你都能在户里面碰到深海里的鲨鱼。
这样,你还会觉得她对我怜爱?”
傅馨蕊静静地听着缓缓地闭上眼,眼前跟着程昊天的描述变幻出一个个鲜活的场面,小了一号的程昊天倔强的样子。
她的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很痛,痛的有些窒息。
小时候许馨苑也坏,但她的坏是在明处,即便疼也是皮肉。
“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会令她对于一个孩子如此狠毒。”傅馨蕊问完,又想到另一个有趣的问题“你说程昊轩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喜欢女人?”
老妈这么恶毒,从小都活在阴影里,所以人生观价值观都变得扭曲了?
傅馨蕊越说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哈哈~你这个小脑袋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程昊天失笑的摇了摇头“我也是后来听人说的,林晓晓为了往上爬整日跟些富太太在一起,久了大家就熟捻了起来。
她经常组织一些家庭联谊会,邀请一些人前来参加,有次她被人灌醉,那些恶心的富太太就将昊轩围了起来,逼着他把衣服脱了,研究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才刚上幼儿园。”
程昊天平淡地说着这一切。
不含任何感情。
对于程昊轩虽说谈不上疏远,但也不亲。
毕竟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要不是她,妈妈也就不会死。
“一个贪得无厌的母亲,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对孩子不管不顾,这样的人也配做母亲?”
傅馨蕊曾经以为许馨苑已经够坏了,可她的坏只对她,对自己的儿子却无限宠爱。
哪怕最后大家闹的不愉快,在她得知儿子是被认可的,还是选择了先离开。
可见她的一生都是在为了孩子。
可林晓晓不同,打着爱孩子,为了孩子为幌子实则只是为了自己。
这样的母亲才最为可怕。
比她这种没有母亲的人更为可怕。
“是不是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可我那个愚蠢的父亲却了这种女人伤透了我妈妈的心,最后害得她含泪离世。
哪怕她临走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不要怪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呵呵~多么可笑,一个约束不住自己的男人能有什么苦衷。”
“混账东西,大晚上不睡觉就在这里当着外人的面鞭策自己的父亲,你妈妈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妈妈?”程昊天讽刺一笑,“抱歉,我妈早就被一个畜生害死了,没有那个福气享受到她的教导。”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畜生。”
“自己都认了还问什么。”说完不屑地冷笑一声,拉起傅馨蕊的手就准备离开。
“为什么不听你妈妈的话,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呵呵~是她用刀逼着你,让你跟她上床?如果没有你的允许她会生下孩子?然后鸠占鹊巢?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你的默许她会如此猖狂?
没有你,大哥会变成这样?
收起你的苦衷,除了我那个傻乎乎地妈妈谁还信你这些鬼话,那个一心只信你话的那个女人早在多年前被你害死了。”
程昊天说完,拉着傅馨蕊就离开了。
傅馨蕊偷偷的转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程霸天,月光下的他是痛苦的。
皎洁的月光映衬出他的孤单和冰凉。
傅馨蕊甩开程昊天的天,转身朝着那个可怜的老人跑了过去。
这一刻,对于傅馨蕊来说程霸天只是一个孤单落寞的老人。
傅馨蕊大口喘息着,歇息了片刻,“我相信您,相信您的苦衷,相信您的话。”
说完,转身,又跑回到程昊天的身边。
程昊天收回眸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体力不错。”
跑的那么快,丝毫没有疼痛感。
傅馨蕊后怕的向后退了几步,被石头拌了下,脚步一错,整个人摔了下去。
傅馨蕊一惊,双手慌乱地抓住程昊天的手,微微用力,程昊天就势随着她倒下。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滚落到庭院里的草堆里,被院子里种植的花草淹没。
程昊天虚撑起身体,好笑的看着傅馨蕊“原来你想在这里。”
“胡说什么,快起来,一会儿被人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我的女人谁敢看。”
“你能不……唔~”傅馨蕊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程昊天吻住。
程昊天吻的很有技巧,轻轻撩拨着傅馨蕊的心田。
此时的她像极了刚偷食了禁果的蟾蜍,食而知其味后,就不知饱腹。
傅馨蕊身体忍不住的轻轻颤抖,小手费力的帮他上衣拉链。
帮他褪去了枷锁。
两个心灵再次相撞,彭发出爱的音符。
没有生涩,两个人变得越来越契合。
在月光的倒影下,像福美好的画圈,悄然地在椰岛的皇家庭院里静静地绽放着最美的光晕。
次日。
太阳照亮着整个房间。
傅馨蕊羞涩的包在被子里,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羞愤的不敢出来。
还好房间里早已经没有程昊天的影子。
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傅馨蕊右手轻轻抚摸着锁骨,昨晚的冲击感又回来了。
傅馨蕊忍不住的颤抖,吓得浑身一激灵。
吓得双手拍打着红润的脸颊。
她怎么变成这样。
都说女人三十才如虎,她这还没到三十。
这日后若是怀了孕,那……
怀孕。
傅馨蕊低着头,双手攀附在小腹上。
昨天他们好像没做什么避孕,如果怀上了怎么办?
傅馨蕊慌乱的抓起床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咋身上,赤着脚下了床,原地高跳着。
程昊天端着暖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嘴角微微抽搐。
“你这是做什么?热身运动?”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昨晚爽透了,避孕都没做,万一……”
傅馨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冷气压吓的不敢再继续。
“所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杀掉我们的孩子?”
“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不能给她最好,不适合她。”
“什么叫最好?我们凭什么决定孩子的选择?为什么不能尊重她?为什么要替她做决定?我们有什么资格?”
程昊天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砰”的一声将汤碗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门被无情地关上。
留下傅馨蕊一头雾水。
傅馨蕊疑惑的打量着所在的房间,这里又不是他妈妈的房间,她也没做什么,说的只是实话,他干嘛那么激动?
“馨蕊小姐,您醒了吗?爷让我通知您南宫家来帖子约您去玩,他还有事就不陪您一起去了,让我把您送过去。”
潘明哲站在门外,忐忑的重复着程昊天临行前的话。
说完,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门内的声音。
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响。
这爷爷真是奇怪。
前一秒还说推了重要的会议,要陪着傅馨蕊去赴南宫家的约,下一秒又通知他这次的会议他亲自去。
而且不带傅馨蕊。
要知道这可是出差,一个周回不来。
小夫妻不是昨天才腻歪吗?
今天怎么就冷淡了?
难道爷跟所有男人一样?
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
短短地几分钟,潘明哲就把程昊天推到人渣的行列里。
“你趴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让您出国参加那个重要会议吗?”
程昊天突兀的声音响起。
吓得潘明哲原地蹦起,跳出三米远。
稳定情绪看清程昊天的脸后,后怕的拍着胸口“爷,您知不知道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
“哼~错过了开会时间,小心我让你的梦想成真。”
“别别别,那种梦想还是别送我了。”潘明哲说完,就准备离开,想想又觉得不对,又折了回来“您刚刚不是说,这次会您亲自过去,让我一会儿送……没事了,我这就去,嫂子还是您自己去送。”
潘明哲逃也似的离开。
刚才程昊天眼中的怒气太过明显,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再多说一句小命还在不在。
潘明哲双手合十,心里偷偷的为傅馨蕊祷告着,希望她能受的住也得病态。
傅馨蕊在洗漱间,看着镜子里额自己。
刚才潘明哲对她说的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不想回应。
程昊天出了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南宫家赴宴。
该死的臭男人,果然得到了就不懂的珍惜。
傅馨蕊气的,抓起台面上的一只口红用力在镜子上写下“臭男人”三个字。
最后一笔太过用力,口红直接被折断。
傅馨蕊气呼呼地将剩了一半的口红扔进垃圾桶里,孩子气的踢了踢。
“幼稚。”
“啊~”
傅馨蕊毫无防备,被程昊天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傅馨蕊连忙转身,期盼能用弱小的身体挡住镜子里刚刚遗留下的证据。
动作有些滑稽。
惹得程昊天失笑“收拾完了就出来,我约了人一会儿就过来帮你搭配服侍。”
“约了人上门?我们不就是去南宫家吗?不用这么浪费吧?”
“南宫家身上的铜臭味太浓,用你们京都的话来说就是暴发户装大佬,总爱臭显摆,我的女人在气势上不能被他们小瞧了去。”
“噗~你这都是什么歪理?叫花子穿的好点就能母仪天下了?那叫贻笑大方,气场都是由内而外的,我只要负责做个静态的睿智女人就好了,你快点跟他们说,我不需要,我不喜欢一堆人像耍猴子一样的看着我。”
傅馨蕊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她学习了化妆。
就是为了能够应对重要场合。
程昊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傅馨蕊,看着这个又女孩儿渐渐蜕变成女人的傅馨蕊。
突然有种不想出门的冲动。
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美。
程昊天认同的点点头“说的对,就穿昨晚出门穿同系列的运动服吧。”
南宫爵最讨厌的就是黑色,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没有了什么担忧。
傅馨蕊的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只是一想到昨晚那身运动服整个人都不好了。
锻炼的时候穿着她还可以,去别人家,还是南宫艳的家穿成那样只会惹人家笑话。
傅馨蕊快速的摇了摇头,“你约他们在哪里见面?客房还是衣帽间?”
“谁?”
傅馨蕊拖着程昊天向门外走去“不是说约了帮我搭配的人来吗?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吧,免得第一次去南宫家就迟到了。”
傅馨蕊说着就将程昊天向门外拖着。
程昊天好笑的摇了摇头。
发现有时候真有些看不透傅馨蕊,她就像万花筒一般,总是能变出一万种奇妙地想法。
程昊天伸手将傅馨蕊圈在怀里,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一会儿去南宫家,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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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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